我低头看着电脑,沉迷于工作,没有注意到宴屿白,时不时从后视镜往后看我。
车子行驶到斯伯兰丁SUPELEAD的大堂。
小提琴的声音犹如丝绸般飘逸,令人陶醉。
明明是情侣餐厅。
西式格调的饭桌上,却坐着三个人。
宴屿白坐在我的对面,而他的旁边坐着蒋欣怡。
服务员过来,还以为他们才是情侣,将情侣套餐上的牛排直接给了蒋欣怡。
蒋欣怡更是将自己的牛排递给了宴屿白,挽着他的手腕撒娇。
“屿白,我今天穿的白裙子,你帮我切了吧。”
宴屿白晦暗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才接过牛排,细致的切了起来,举止优雅。
不过几分钟,他就将整盘牛排切好了。
蒋欣怡接过不忘对我炫耀:“轻依姐姐,你看屿白切的牛排好看吧!”
“你不知道他从前根本不会使用刀叉,还是我教的呢。”
我听到她这话,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是吗?厉害。”我不吝夸赞。
宴屿白不是不会用刀叉,而是因为他家庭条件好,做什么事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蒋欣怡能让他切牛排,确实很厉害。
我将一块切好的牛排送入口中。
不由的想起和宴屿白交往的五年,他连一杯水都没有给我端过,更别说是切牛排。
记得有一次,我跟他的朋友一起吃饭。
我向来不能吃辣,可是他点了全辣宴。
我不小心被辣到,想让他给我递杯水。
他却当众沉了脸色,甩开我的手说:“你自己不会倒吗?”
霎那间,他让我成为了众矢之的,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像无数道利刃投向我。
让我形同蛇鼠,无处遁形。
从哪以后,我再也不敢让他帮我做任何事。
吃完晚饭,宴屿白跟服务员去取车。
我和蒋欣怡站在门口等着。
她忽而拿出手机:“轻依姐姐,你想不想看看屿白从小到大的照片?我可是保存了很多他的丑照。”
蒋欣怡凑进我,划拉着手机相册中的照片,与我分享她与宴屿白从小到大拍的照片。
从两个人穿开裆裤,到两个人一起上学。
“你不知道我高中时候,还和他一起逃过学,被教务主任逮到后,以为我们早恋。”
“屿白为了不让我被退学,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最后他只能从重点高中转到私立高中……”
蒋欣怡热情的同我分享着,她和宴屿白的过往。
我却惊不起一丝波澜,甚至有些犯困。
以前听到她说,她和宴屿白往日种种时,我心中都会遏制不住的涌起一阵酸意。
也许是今天太累了吧,想早点回家睡觉了……
蒋欣怡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达成她想要的结果,蔫焉的收起了手机,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导演李戈的电话。
他深夜临时缺一个戏份不多的男性角色,问我能不能带手底下的艺人裴钰过去救场。
我连忙答应,打电话给裴钰,让他在片场等我。
打完电话,宴屿白刚好也从地下车库将车开了出来。
我对他说:“你能不能先送我到城北的横店,我临时有点事要处理。”
宴屿白还没说话。
站在我身边的蒋欣怡抢先开口。
“可已经快十一点了,屿白,你知道我的,只要超过十一点睡觉,我就会失眠。”
蒋欣怡撒娇的扯住了宴屿白放在车窗上的袖口。
路边的灯光很暗,可我依旧看见了她余光撇过来的挑衅。
仿佛在说,“你猜宴屿白会选你,还是选我?”
第4章
我清楚的知道,宴屿白不会选我。
因此,我没等宴屿白开口,就道:“那你先送她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我转身到大马路上拦出租车。
长沙是个不夜城。
晚上车流很多,我没费多少时间,就打到了一辆出租。
也顺利到了拍摄场地。
工作完,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3点。
我洗了个澡,回到主卧才发现床上没人。
宴屿白没回来。
可能是蒋欣怡又说了什么,把他留下了吧。
我没像以前一样发短信询问,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觉直达天亮。
第二天,我洗漱后直奔片场。
工作的时间过得很快。
中午,我和手下的艺人裴钰一同走出片场,打算随便去吃点东西。
路上裴钰穿着剧组的长袍,腰间束白玉腰带,显得身材修长。
他的脸像是被精心雕刻的白玉。
棱角分明五官深邃,一双黑色瞳孔里晦暗不明,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
我们走在一起,引来了不少回头的视线。
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手下这位跑了五年龙套的艺人,也挺帅的。
“裴钰,对不起,这五年耽误你了。”我发自内心的道歉。
裴钰一愣,看着我,笑的丰神俊朗:“说什么耽误不耽误,轻依姐,你可是我的伯乐。”
我点了点头,下定决心说:“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努力把你捧火!”
裴钰却不在意说:“就算不火,我也会一直跟着你!”
我愣住了。
心里越发的愧疚,愧疚这五年来,没好好工作,让自己的艺人一直跑龙套。
而他却一点都不怪我。
我重重的点头:“你一定会火的!”
今天没有夜戏拍,下午五点就提前收工了。
我送裴钰上了保姆车,嘱咐了他几句话后,才离开。
一转身,我就看见了宴屿白的卡宴,停在道路两旁。
在横店门口,一袭西装的他站在车边格外显眼。
我有些疑惑。他怎么来了?
刚走过去,宴屿白从车上拿出了一大束的玫瑰递给我:“轻依,五周年快乐……”
五周年?
他不说,我都忘了今天居然是我们在一起五周年……
不过从前他不是不爱过这些吗?
还记得第一年周年纪念日他说:“这种毫无意义的日子,谁会记得……”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提起过周年纪念日的事,久而久之,我都忘记了这个日子。
宴屿白看我没什么表示,又道:“昨天欣怡家里好像是进小偷了,我不放心她,就留了下来。”
家里进小偷,不报警的吗?
我不用想,也知道蒋欣怡是什么心思,不过我现在懒得质问。
接过他递来的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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