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怕痛了……”
“对不起,我还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当时得有多难过啊……对不起……”
“我还当着你的面说要娶别人,我真恶心啊,安初……明明我一直想娶的人都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笑的是,我从小自许聪明,却唯独在你一事上一错再错。”
沈安初闭上酸涩的眼睛:“别说了……”
“对不起对不起……”
“……”
一炷香后,梁桀终于冷静了下来。
“把尸体葬了吧。”
梁桀抬头看她,眼睛红肿,许久才道:“好……”
两人从大厅走出来,朝之前那间房间走去。
“现在就去吗?你后背还有伤。”
“没事,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梁桀脸色苍白的说。
阿碧拿着药箱来替梁桀包扎。
阿云到沈安初身旁:“小姐,这到底这么回事啊?”
皇帝亲临,架势浩大,着实惊到阿云这个小丫鬟了。
沈安初摇了摇头,没说话。
梁桀脸色苍白的盯着她,生怕她跑走似的。
“你没必要亲自去。”沈安初说。
“我想去。”
见他如此固执,沈安初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说陪他一起去。
阿云和阿碧留在府上。
第35章
梁桀带着沈安初钻那条密道,密道通向城外,有些长。
梁桀在前面带路,她跟在身后,不禁有些出神,不小心踩到一个石头,脚一滑差点摔倒。
梁桀听见响动转过头,赶紧扶住她:“小心点。”
沈安初不禁有些脸热:“嗯。”
“我牵着你走吧。”梁桀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睛里好像蕴藏着银河。
沈安初鬼使神差的神出手。
梁桀眼神一亮,伸手将她的手紧紧牵住。
动作快的,怕沈安初下一秒会反悔似的。
她觉得有些好笑,梁桀这么还更以前一样,幼稚的要命。
牵着走了一段路,终于见到光了。
南风在出口等着,看见他们后,走了上来:“将军。”
“你先退下吧。”
出来后她把手抽了出来,梁桀眼底闪过一丝黯淡。
冷风一吹,沈安初突然清醒了,她不打算留在京城,所以她不想给梁桀希望。
‘沈安初’的尸体躺在一处山洞里,山洞里许多东西都齐全,不像是临时布置的。
沈安初看了他一眼,心想,估计是早就算好了,连下一个藏身之地都布置好了。
“我去将你搬出来,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闻言,沈安初被口水呛了一下。
梁桀还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一时无言,她转身朝外面走去。
没过多久,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是应该先挖坑吗?
突然,沈安初神色一变,赶紧往里面走去。
梁桀站在尸体旁边,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梁桀?”
梁桀听见声音,一扫阴霾,神色正常的看着她:“怎么了?”
“你快一点。”
沈安初不确定他是否查看了她腿上的字,她不愿让梁桀看见,要是郑潇和不说,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没有那个女人愿意向心爱之人袒露这种耻辱的伤疤。
要说之前真的到梁桀对她一往情深之后,沈安初还有点心动,但现在却是不想了。
几分钟前。
梁桀支走沈安初后,走到尸体旁边准备掀开衣服查看,掀到一半,他的手顿住了。
将被他弄乱的衣服整理好。
他虽然很想亲眼看看这伤疤,记住这份耻辱,好报复给郑潇和。
但安初肯定不想让他看,所以他停住了。
时间回到现在。
梁桀将手伸进‘沈安初’的腿弯出,将她抱了起来。
“走吧。”
两人来到一处种满海棠树的地方,中央被人挖了个深坑。
沈安初走进,深坑里面还放着一个双人馆。
“这是……”
“这是我给你和我一起挖的坟,你不是喜欢海棠花吗,这处你可还满意?”
梁桀弯腰将‘沈安初’放了进去。
“不过现在应该用不上了,我还想等郑潇和死后,就与你一起葬在这里,可是没想到……”
“梁桀,把以前的事情忘记吧,以后……”
梁桀打断她,看向她的眼神温柔似水,继续道:“没想到此生还能遇见你,安初,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沈安初骤然嘘声。
她将头偏了过去,不敢跟梁桀对视。
海棠花随着风在空中摇摆,掉落的花瓣被风吹起,一片飘落到了她头发上。
梁桀伸手将花瓣拿了下来,见她不说话也不急:“你现在可以不用回复我。”
他的安初受了太多苦,一时不愿意与他好,情有可原,他不能心急。
梁桀虽然是这样想,但眼神却异常偏执。
他在沈安初看过来的时候,迅速收敛好了眼中的去情绪。
沈安初和梁桀将尸体葬在了这片花海。
第36章
傍晚,殷宅。
梁桀拿出尘封许久的银枪,仔细擦拭着。
南风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军,事情都交代好了。”
梁桀擦枪的手一顿,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好。”
近日朝中流传着一则流言。
当今圣上勾结奸臣谋害先帝,蓄谋已久。
郑潇和因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将这个流言解决掉。
下一秒,不好的消息接踵而来。
十年前,送去别国的质子,梁王殿下即将回京。
京中开始流传郑潇和跟谢安瑶的风流韵事,传言当今的皇后娘娘和皇上早有私情,却抢先被先帝夺人之美,强行纳入宫中,儿子对父亲心生怨恨,便设计下毒谋害,上位之后第一件事,就将他父皇的妃子,纳为了皇后,简直是有违人伦。
百姓最喜皇家的风流韵事,这则流言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谣言愈演愈烈,很快就传到了宫中,还有大臣上奏要重新调查先帝的死因。
郑潇和将桌子上的批判他的奏折全都扫落在地:“梁桀!”
顿时宫中跪了一大片,头恨不得埋在地里,大气都不敢喘。
“御史大人呢?叫他给朕滚进来。”
宫人赶紧前去通报。
过了一会,赫然是郑潇和还是太子时的那位亲信。
御史大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上前道:“参见皇上。”
郑潇和脸色阴沉,佛退宫人:“证据全都销毁了吧?”
“皇上放心,臣保证没有留下证据。”
郑潇和狭眸紧盯着他,眼神阴翳:“你最好是,不然你一个脑袋都不够朕砍的。”
御史大人赶紧跪下:“请皇上息怒。”
“去给我查,十年之期还未到,梁王为何会在此时被放回京。”
郑潇和放在椅子上的手,死死捏住,手上青筋暴起,眼底是浓重的郁色。
他绝对不会让属于自己的皇位,让给他人,绝对不会。
御史大人出宫后,回到府中,发现家中的妻儿老母全都不见了踪影。
他意识到不对,刚想回宫禀告圣上,一支利箭擦着他脸飞过,他脸上被划了一道血痕。
箭插在他身后的柱子上,转头看去,箭上还有一封信。
他颤抖着手,将信取了下来,信上写道:若不想你妻儿老母丧命,明日午时,独自一人来城外客栈。
御史大人一下瘫软在地,他愣愣的看着这封信。
他想,完了,全完了。
不去妻儿老母性命不保,去了以后他人头不保。
第二日,午时。
御史大人一个人骑着马,来到了城外的客栈。
客栈空无一人,他将马拴在柱子上,冲里面喊:“有人吗?”
‘嘎吱’一声,客栈的门被打开,裴玄笑容满面从里面走了出来。
“御史大人。”
御史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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