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典礼上，和陈西湛和江屿的合照，那时他们都穿着蓝白校服，她捧着鲜花，站在两人中间。
那时他们眼里的爱意能淹没人心，时至今日，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评论区下还有他们的留言。
【@江屿的屿：未来的大明星放慢脚步，等等小江导演呀。】
【@阿西：我也在等，等我成为更好的自己。】
漫天的苦涩不达眼底，她一直在等，等陈西湛勇敢地朝自己跨出那最后一步。
他跨出了，却不料他跨出的勇敢的第一步，却是迈向了乔乔。
心好似被玻璃渣碾过，不知不觉鲜血淋漓。
温言栀垂下眼帘不让眼泪出来，手机微博却弹出一条热搜：【秦泽路透：凌晨五点的通告。】
点了进去。
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墨镜的秦泽，尽显疲惫之态。
他是为了送自己去医院，才迟到的吗？
想到他的毒舌，很快，温言栀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才不会。
“小姐，你的外卖，看号码是阿明点的。”
保姆刘姨敲开房门递过来一袋药。
温言栀打开一看，有治过敏的药膏也有药丸，真是陈西湛。
机打的备注——“好好涂药，早点休息。”
她那颗刚凉透的心这时回了温。
她打开手机正欲道谢，名为【短剧小队】的群消息蓦地弹出。
【@乔我干啥：大家今晚注意休息喔~明天的拍摄任务已经上传到群文件啦！】
与此同时，陈西湛的私信消息也来了：【过敏药收到了吧，按时用药，别耽误乔乔明天的拍摄，辛苦了。】
接着，江屿的私信也来了：【明天乔乔拍摄，记得定闹钟。】
喔，原来给她送药是这样。
委屈、不甘、苦涩涌上心头，温言栀捏皱了纸袋，一股脑丢入了垃圾桶。
后悔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所以，她以生命代价为他们两人兑换来的能力，换来的是他们的双双背刺吗？
温言栀调息闭上眼睛，试图在识海呼唤系统：“系统，你还在吗？”
“我在。”
温言栀呼吸一颤，按耐不住激动脱口道：“系统，我兑换给陈西湛和江屿的能力，可以收回吗？”
第5章
系统默了一瞬，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不能。”
闻言，温言栀眼底似是染上抹自嘲。
是了，使用两年的物品怎么还能收回呢。
脑海里那道机械音欲言又止，最终归于沉默。
第二天，温言栀准时到达乔乔的短剧拍摄现场。
第一场戏就是女主怒扇恶毒女配的重头戏。
“《厉总别虐了，夫人已入土》19-3女主怒扇恶毒女配，第一场开拍！”
打板器一响，A机镜头直接框住了分别担演恶毒女配的温言栀和小白花女主乔乔剑拔弩张的身影。
温言栀一秒入戏，她眼神狠辣凝着乔乔：“你妈是我家最下贱的保姆，她生出来的你也是贱种……”
话音未落，啪！
乔乔响亮的耳光提前打了下来，温言栀的脸被扇歪，耳朵直接嗡嗡作响。
“不好意思，言栀学姐，我没抓到节奏，对不起对不起！”
她缓缓抬头，对上了乔乔没遮掩的狠厉目光。
不等温言栀开口，身为导演的陈西湛直接用喇叭打断：“乔乔没关系的，你毕竟不是科班的，咱们再来一条。”
“言栀，配合一下，再来一遍！”
温言栀忍了，又是故技重施。
“对不起言栀学姐，我一紧张抬错了手，摄像没拍到吧？”
陈西湛：“没事没事，乔乔别紧张，咱们再来一遍！”
又是一条，又一巴掌。
“言栀学姐，不好意思，我忘词了。”
接连三巴掌挨下来，温言栀的脸已经被扇出明显的巴掌印，半张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种疼痛却让温言栀清醒无比。
她透过乔乔那双眸，看到的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她，是在刻意针对自己。
现场已是唏嘘一片，就连在监视器前的陈西湛都不忍继续：“这条拍得很好，我觉得可以过了。”
乔乔嘟哝着嘴：“可是我觉得我还能表现得更好，还可以再最完美一点……”
陈西湛闻言几乎没有思考，投向温言栀的目光敛回了不忍：“言栀，要不咱再来一遍？”
温言栀心里发冷，直接垮下脸来。
他把自己当什么？
眼见气氛尴尬，乔乔出来打圆场：“算了，还是别再麻烦言栀学姐了，就这样吧！”
这场戏耗了一上午，转场时突然下起雨来。
冬日的雨，寒气逼人。
录制棚里只准备了御寒的薄被根本不顶用。
温言栀穿着单薄的裙，身子止不住地抖，连上下颚都难以闭合，不停颤动着。
“赶紧擦擦吧，天气好冷，别感冒了。”
江屿拿着厚毛巾朝她走来，温言栀正欲去接之际，那双手却与之错开，绵柔的毛巾搭在了乔乔的头上。
另一边，陈西湛也递去他细心准备的红糖姜水：“你身子弱，喝点姜糖暖暖吧。”
温言栀愕然回想，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从他们有意无意去同一个咖啡店，为的只是多见在那兼职的乔乔一眼。
还是从谎称学业很忙，实则每天晚上都在陪她打游戏开始？
其实，一切早有迹可循。
她扯了扯自讽的嘴角，脸色已近乎苍白。
结束一天拍摄回到家里，已是深夜。
洗完热水澡，保姆刘姨给温言栀拿来冰袋冰敷红肿未消的脸。
“小姐，明天就是新年了，怎么把脸弄成这样？”
后知后觉，明天就是元旦了，新年伊始。
时间刚过零点，窗外烟火璀璨，热闹非凡。
她怔坐着窗前，关了灯。
朋友圈里新年的期许刷了屏。
温言栀想了想，也发送了一条：【新的一年，还能收到雪人的祝福吗？】
闺蜜李梦儿评论道：【雪人啊雪人，还是庇佑一下我这条单身狗吧，别掺和某些有主的名花了！】
她笑了笑，没回复。
从前从前，陈西湛和江屿曾说，如果新年会下雪，都她为堆一个雪人。
而今，她很清楚。
雪已经消融，人亦不复当初。
第二天，温言栀是被楼下刘姨的惊呼吵醒的。
“小姐，小姐，你快下来看啊！”
温言栀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窗前，天朗气清，寻常的阴天而已。
没有下雪，也没有……
不等失落罩下头顶：“看这里！”
她揉了揉眼，花园中央，一个穿棉花袄的雪人薄薄的雪地上！
没有下雪，但屋外有个雪人！
第6章
温言栀惊喜地愣在原地，慌慌跑下楼，满心满眼都是凭空出现的雪人。
“哪来的雪呢？”
站在身旁的刘姨笑了笑：“听说昨天半夜有造雪机进了咱们别墅区。”
“知道小姐喜欢雪人的，除了阿西和江少爷还能有谁呢？”
温言栀伸手摸了摸雪人，凉凉的，她却感受到一股暖意。
短剧拍摄的不快消散殆尽。
接下来半个月的拍摄，她全身心投入。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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