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一拳锤在餐桌上,脸色阴沉可怕。
餐具碎片散落一地,昂贵的地毯上一片狼藉。
我从他怀里直直坠落到地上,呜咽一声后蜷缩在地毯上,像个破布娃娃般呼吸着。
与此同时,微弱的警笛声传进了地下室。
郑江将我从地上拽起,朝着地下室另一边的通道跑去:“老张,你先拖一下。”
“是,老爷。”
我跑不快,伤口处不断传来钻心的痛,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跟在郑江身后。
地下室外逐渐嘈杂起来,我紧握着手心里的碎瓷片,假装站不稳扑在郑江身上。
瓷片锋利,只需要一下,他便会血流不止。
我抬腕。
电光火石间,身后却飞来了一个人。
“闪开!”
我闪身躲开,看着郑江被一个侧踢铲倒,似乎听到了骨骼的碎裂声。
他闷哼了一声,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我看着江贺行,怔愣了许久。
“你……没死?”
江贺行将郑江的双臂反剪在身后,眼神有些闪躲。
“我回来了。”
郑江不断挣扎着,直到江贺行朝着他腹部打了一拳才老实下来。
“江贺行,我帮你除掉江瑜和李大海他们,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我说过让你好好对时韵,你不是也没守信用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心里的瓷片狠狠嵌入手心。
“不许动,不许动。”
郑江被穿着警服的人带出了地下室,嘴里不断咒骂着:“江贺行,你等着,我迟早弄死你!”
江贺行往我这边靠近,我不断地向后退,血迹蹭在地板上。
只觉得,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 第38章
贺行就那样站着,背对着光的身影高大挺拔。
我扭头躲过他的伸出的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宋岚死了。”
“我知道。”
“郑书秋找到证据了。”
“我知道。”
“郑江欺负我。”
“我知道。”
我表现的十分平静,可内心却早已暗流汹涌。
江贺行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舔了下干裂的嘴唇:“你别信郑江说的……”
“那我信谁?”
我声音带了哭腔:“被耍的团团转的人不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江贺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呢。
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却不知我这颗棋子早就是废棋了。
“你根本就没想过帮我,从头到尾都是欺骗,我就是你和郑江谈判的筹码。江总,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已经千疮百孔。”
我歇斯底里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
江贺行收回手,表情晦暗不明,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所有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逐渐清晰。
江贺行假死和郑江合作,这笔买卖只赚不赔,牺牲的不过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女人而已。
他觉得,我就算遍体鳞伤,最后也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你要去哪?”
“我要去警局报案,宋岚的死和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宋昭昭已经拿到了郑书秋藏在保险柜里郑江犯罪的证据,我不用你帮忙,我自己也要让他受到惩罚。”
江贺行深呼一口气,苦口婆心的看着我:“时韵,别天真了,宋昭昭拿出的那份证据不过是关于郑江非法拘禁的,关上几天就会出来。”
“不可能,你骗我。”
“你觉得郑书秋真的会把自己父亲送进监狱,你真的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吗?”
实话,这才是实话。
郑书秋虽然纨绔,但也不是傻子,他的一切荣耀都仰仗郑江,如果郑江倒台,他这个名不副实的公子哥怎么可能安稳度日?
我本来发觉自己看不懂江贺行和郑书秋了,他们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将我踩入尘埃,明明说了要保我和宋岚周全,却看着郑江欺我辱我。
我早该想明白的,在利益面前,一切情爱都微不足道。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海枯石烂,都化作一抹泡影。
恐怕我和吴婉君都是被郑书秋利用了,他口中的父子决裂不过是一场戏。
最爱我的两个男人亲手把我推到了另一个男人怀里,多荒唐啊。
我就像交易的筹码被推来推去。
我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仍然觉得不解气。
傻一次就算了,怎么这辈子都要栽在他们手里了。
“听话,和我走吧好不好?剩下的事交给我,这只是缓兵之计。”
他拉住我的手,语气真诚无比。
“所以呢,就这样放过他?我做不到,江贺行,我做不到!”
江贺行摩挲着我颈间的疤痕:“这只是缓兵之计,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到时候你想让他怎么死都可以,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真的还能信你吗?”
他一把将我抱住,眼神有些许慌乱。
现在后悔,多少有些晚了。
◇ 第39章
录完笔录出来天已经黑透了,我麻木的叙述了郑江虐待我的行为。
具体到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一层层展现出血淋淋的伤口。
可很快,他就会因为证据不足被保释。
不过这样很好,我这样才能亲手解决了他。
我强撑着精神坐在房车里,和江贺行相对无言。
手机振动了一下,我收到郑书秋发来的信息。
“江贺行要结婚了。”
配图是江贺行和一个有些混血感的女人的合照,他还是不苟言笑的表情,手却和身边人紧紧牵在一起。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似乎碎了。
我暗笑自己的天真,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江贺行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蹭了蹭鼻子:“为什么不说实话?”
“郑江不行,他确实没有侵犯我。”
“你不信?你嫌我脏?”
江贺行翘着二郎腿没说话,纤细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模样在缭绕的烟雾中有些失真。
心里传过一阵抽痛,我从他手中夺过烟猛吸了一口。
我早该想到的,一个女人怎么比得上他口中的事业和未来。
更何况是一个被玩烂的女人。
江贺行恐怕自己都不清楚是爱我,还是一种执念。
女人可以有很多个,替身也可以有很多个。
他早就做出了选择,我也是时候要做出选择了。
我收起情绪,双臂攀在他的胸膛,气息交织在一起:“送我出国吧,我想走了。”
江贺行有些意外,眼底的欣喜一闪而过:“当然可以,伦敦巴黎纽约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会在那周边给你准备一座别墅,你想做什么工作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会和我一起吗?”我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早就猜到了结果就不会有期待。
他没注意到我的淡漠,大概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搪塞过去。
“你先走,等我忙完。”
“忙着结婚吗?”
他有一瞬的慌乱:“集团现在根基不稳,我……”
我乖巧的点头,堵住他的唇,苦涩的烟味直冲鼻腔。
“我都知道,你不用和我解释。”
不在乎也就都不重要了,他无论和谁结婚都不会是我,一个什么都没有只是小有姿色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江贺行。
年少情深都会走到两看相厌,更何况我和他的情分远没有那么深。
他止住我解扣子的动作:“你还没恢复好,我不急。”
我看着他胯下顶起的帐篷,心下一片了然。
他嫌我脏。
“我可以用嘴。”
我要让江贺行永远记住今天,记住这种让他流连销魂的感觉,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给予他的。
江贺行这次没再拒绝,他呼吸很沉,倪着我的眼神,就是理智在跟原始冲动的作对。
“好。”
我伸出舌头舔舐在硬物上,不断地变换着角度,确保“雨露均沾”,他呼吸声不断加重,但还是在关键时刻射在了外面。
他知道我不喜欢这股粘腻腥臭的味道,从不强迫我吞下。
我伸出手握在比刚才更加胀大的硬物上,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套弄着。
他手指紧握成拳,我不懂他在克制什么,最后一次,不珍惜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半跪在车里,再次张口吞吐起来,他这次再也隐忍不住,浑身发抖着做着最后的冲刺。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我埋首在他腿间,黑色的发丝在上下浮动。
情到深处,我问出了一直未问出的问题:“你真的会娶我吗?”
“我们会幸福的。”
他巧妙的回避了我抛过去的问题,可是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男人都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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