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还瞧得上他呢?但宋惜惜我问你一句,如果没有谢如墨,你是否还爱着战北望?”
宋惜惜恼得眸子生寒,“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易昉的话急速而毫无礼貌,“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如果没有谢如墨,你是否还爱着战北望,即便和离,你是否也盼着他来找你回去?离开将军府之后,你是否后悔过?你是否嫉妒过我?是否恨过我?”
宋惜惜想起二老夫人说的那句话,易昉已是近乎癫狂,如今瞧着果真有那么几分疯癫了。
这算个什么事?和离都这么久了,战北望要娶妻了,她不去找那新妇,却来找她这个已经没有关系的人,质问这一大通,意义何在?
宋惜惜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第一,从战北望回来告诉我他要娶你的时候,我对他便无半分留恋,恨不得马上离开将军府。”
第283章
易昉在她说完这句之后,便狂笑了一声,“你连真话都不敢说,宋惜惜,你何来的勇敢啊?虚伪!”
宋惜惜不理会她,继续道:“第二,你来找我,趾高气扬说的那番话我如今记得,你把女子贬低到尘埃里去,我不会嫉妒你,我只会轻视你,同为女子,你对女子没有半点怜悯,人品堪忧。”
易昉冷冷地哼了一声,“是吗?可那时你武功如此厉害,既然看我不顺眼,为何不出手与我过招?”
“因为不屑!”宋惜惜眸色如墨,“在我眼里,你那个时候就是跳梁小丑,我不屑与你动手,且你得罪我只在言语上,我也言语回击了你,一直以来背叛诺言的人是战北望,我只冲他。”
“好一句不屑,我就不信你当时不想杀了我。”她继续冷哼,“我知道你们这些世族千金,虚伪,装矜贵,但心眼比针鼻都要小,你没有与我闹,是想成全自己贤良的名声,以为将军府一家会站在你这边,帮着你,谁料他们竟然策划着要休了你。”
她下巴抬起,脸上的黑纱也跟着晃动,“那一刻,你心里很绝望吧?也恼羞成怒了吧?”
宋惜惜笑出声来,“那样的人家,有什么好绝望的?困在那里才绝望呢。”
“你到现在还在装,你真的很会装啊。”易昉把旁边桌子上的花瓶扫落在地,厉声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真的没有嫉恨过我吗?”
花瓶哐当一声,碎落在地上,花瓶里插着的梅花也倒在了地上,几块花瓣被花瓶里的水蜿蜒了出去,浸得颜色苍白。
宋惜惜看了一眼花瓶,淡淡道:“宝珠,问问福伯,这花瓶买了多少钱,回头叫易氏赔了。”
宝珠大声道:“奴婢知道,这花瓶倒也不贵,五十两银子,是今年新窑出的新款,整个京城也就十来只。”
“还敢叫我赔钱?”易昉的声音顿时扬高了三度,怒声斥道:“宋惜惜,当初让你把嫁妆全部带走,已经是格外开恩,你既已经嫁入将军府,嫁妆就是将军府的,你有什么资格全部带走?”
宋惜惜嗤笑一声,“不懂法,怎么当将军?怪不得你被人革职,我是和离出门的,自然可以带走全部嫁妆,我甚至有权追回将军府花掉的那部分,但我没有跟他们计较,哦?合着你今日来是想让我去追回那些银子?我倒是可以成全你的,只是不知道如今将军府正在筹措娶妻的聘礼,一如当初要娶你,他们想问我借银子一样,是否也问了你啊?你当初拿了这么多的彩礼,现在可以成全自己的贤良之名,把彩礼拿出来给战北望娶妻啊。”
被革职,被去了军籍,战北望再娶妻,这都是易昉心中的痛,宋惜惜这话算是戳她的肺管子了。
她暴跳如雷,指着宋惜惜骂道:“你一个弃妇,有什么好得意的?”
宋惜惜云淡风轻,“你一个妾侍,有什么好张狂的?”
易昉厉声道:“我是将军夫人,他是以正妻之礼娶我的,将军夫人的位置,我说什么都不会让。”
“那你去跟平西伯府说啊,找我说来做什么?你想在我这里挽尊吗?易昉,你说我恨你,是真的狠,恨之入骨。”
宋惜惜抬起头,眼底透着刺骨寒意,声音飘入易昉的耳中,“成凌关你做了什么,我很清楚,我宋家被灭门,与你在成凌关所做的一切脱不了关系。”
易昉整个怔住,仿佛是没想到宋惜惜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第284章
宋惜惜站起来踩着地上的水,一脚一脚走到了她的面前,附身,在她的耳畔低声说,“苏兰基的报复还没让你醒悟过来吗?你还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女将?易昉,你什么都不是,战北望只是觉得新鲜才娶了你,若真爱重了你,就该许你正妻之位而不是平妻。”
易昉脸色煞白,“那是他还愿意留你几分面子,而我,不在乎名分。”
宋惜惜揪住她的领子,再放开然后轻轻地抚平她的领口,声音透着刺骨寒意,“你看我要他给的面子了吗?而你不在乎名分,又得到了什么?你今日来我这里耀武扬威,是觉得我会顾忌名声,让你胡闹?”
她的手指捏住了易昉的下巴,指骨用力,捏得易昉下巴几乎碎裂,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杀你,可真是太容易了,但是我想让你好好活着,你瞧不起女子,轻视女子在内宅的辛酸,但我敢肯定,你将来就会成为那样的人。”
易昉用力挣扎,“你放开我。”
宋惜惜没放,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仰起头对着自己的视线,“是什么让你认为我这么好挑衅?是我和离得太快,让你觉我软弱可欺?还是你以为是个女人都会舍不得战北望,你觉得我应当是爱着他,所以来羞辱我一番出出气?你不敢去找平西伯府,却敢来找我,你可知道平西伯府的老夫人和三姑娘在我这里,都是要客客气气的?”
“你……”易昉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冰冷无情,她难道猜错了?她和离之后没有想过要战北望再来找回她?
不,她一定曾经对战北望念念不忘,只不过她命好,遇到了愿意娶她的北冥王。
“成凌关的事,和你宋家被灭门,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兀自嘴硬,但是气势已经弱了一重。
“有无关系,你心里有数。”宋惜惜放开她,浑身冰冷凛然,“放下五十两,滚出国公府,再敢来找我麻烦,我断了你一双腿。”
下巴骨疼得要碎裂似的,易昉张嘴都甚觉困难,但是这一刻的宋惜惜,瞧着真的很恐怖。
她呆坐了一会儿,冷幽幽地问了句,“当初在南疆,你分明可以带兵上去救我的,但你没有,你让兵士囤积在山下,让我受尽了欺辱,宋惜惜,我一直认为,这是因为夺夫之恨。”
宋惜惜站直,光线打在她冰冷绝美的容颜上,声音也冷若寒冰,“寡情负心的男人,我弃若敝履,在我心里,他连条狗都不如,唯有你拿他当宝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他?一年了,你在将军府当牛做马一年,出钱出力,你怎么会不爱他?我不信!”
她一把抓住宋惜惜的手臂,态度变了,“曾经爱过也是爱,你也不忍他为了仕途出卖自己,娶一个二嫁弃妇,那是个老女人,你去找他,只要你跟他说不让他娶,他就不是娶的。”
宋惜惜看着她忽然卑微的样子,冷冷地笑了起来,“易昉,瞧瞧你,你真活成了你自己最厌恶的人了。”
易昉摇头,“不,不一样。”
她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双眼发直,“我不能接受他娶平西伯府的三姑娘,那是个贱妇啊。”
宋惜惜勾起了唇角,“易昉,相信我,她真的没你贱,她至少恪守礼仪,而你,在战场便委身战北望,未谈嫁娶便苟且在先,你才是真的贱,私德上,你和战北望是一样的贱。”
第285章
贱这个字,狠狠地激怒了易昉。
她猛地站起,一脚踢向宋惜惜的小腹,宋惜惜避都没避,一个手肘下去,重重地击在她的小腿骨上,易昉发出一声惨叫,骨头断裂般的尖痛顿时让她叫了一声。
宋惜惜摁住她的领口,把她推在椅子上,俯身眸光冷冷地盯着她,“在我府中动手,你是有多大的本事?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易昉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却把自己的面纱弄掉了,露出半边丑陋的脸。
见宋惜惜盯着她的脸看,她崩溃大吼,“就是你,我今日来就是要找你问罪,当初你可以带兵去救我,但你没有,你甚至阻止战北望去救我,宋惜惜,你恨我夺走了他,所以你故意让苏兰基折辱我,你就是不忿,你就是恨我,你还不承认吗?虚伪!”
“是你,是你害得我们夫妻反目,他现在连碰都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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