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很有礼貌的走到岑母的身边,喊了一声:“妈。”
不喊还好,一喊,岑母便炸了:“不要乱喊好吧?谁是你妈,你的那个好妈妈我可不敢当。”
岑母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在他们邢家到底是过得是什么日子,没有给沈律言一个好眼色。
顾凌也走到岑母的身边,有礼貌的喊了一声:“伯母。”
岑母闻言,脸上又是笑开了花。
她早就把江稚当做女婿了,奈何她这不开窍的女儿,一直挂念着那个死渣男。
想到这,岑母又是狠狠的蹬了一眼沈律言。
只见,岑母拍着顾凌的肩膀,笑着说:“叫什么伯母啊,叫妈。”
说着,便带着岑瑾瑜和顾凌往车上走。
江稚见状,看了一眼沈律言,神色有些复杂。
岑母见状没好气的喊了一声:“看什么看,看了那么多年,还没看腻啊,还不快上车。”
江稚闻言,垂下眼帘,掩盖住眼中的情绪,上了车。
没多久,车缓缓开动,留给了沈律言漆黑的尾气。
沈律言站在原地看着车离开,眼睑泛红,久久不能回神。
天渐渐黑了下去,随后还是晴天的天,说变就变,大雨滂沱。
雨幕中,沈律言始终站在原地,大雨无情的将他吞没……
……
渝州市,岑家。
江稚和岑瑾瑜坐在床边,江稚正在给岑瑾瑜换衣服。
一大一小,都没有说话,像是都有自己的想法。
直到江稚将最后一件衣服套在岑瑾瑜的身上,岑瑾瑜软软肉肉的手抓住了江稚。
江稚回神,看向岑瑾瑜,表情柔和:“阿鱼,怎么啦?”
只见,岑瑾瑜看着江稚,肉肉的脸上满是严肃:“妈妈,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江稚见岑瑾瑜跟个小大人似的,不禁笑出了声。
她宠溺的伸出手刮了刮岑瑾瑜的小鼻子:“我们的阿鱼想跟妈咪说什么啊?”
岑瑾瑜拨开自家老妈的手,表情严肃:“妈咪,别闹,我是认真的。”
江稚见自己宝贝如此认真,于是收起了继续逗弄岑瑾瑜的心,表情严肃。
“阿鱼想问些什么?妈咪一定告诉你。”
只见岑瑾瑜小嘴一张一合,声音稚嫩却严肃:“妈咪,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个叔叔,其实就是我的爸爸对不对?”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岑瑾瑜的话刚落下,周围瞬间一片沉寂。
江稚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跟岑瑾瑜说。
阿鱼这么想要一个爸爸,万一……他想要跟着他爸爸了,倒时,她该怎么办?
岑瑾瑜好似看出了江稚的纠结和犹豫。
只见岑瑾瑜伸出肉肉的小手摸向江稚的脸,声音稚嫩却带着安心。
“妈咪,你别难过,阿鱼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哒。”
江稚回神垂眸看向岑瑾瑜,一把将他搂进怀中,声音颤抖:“嗯,妈咪相信你。”
这也算是从侧面回答了岑瑾瑜沈律言就是他父亲的这件事。
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阿鱼。
江稚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将岑瑾瑜越搂越紧。
岑瑾瑜被江稚抱在怀里,巨大的力道楼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禁挣扎了起来:“妈咪,阿鱼要喘不过气了。”
岑瑾瑜小而闷的声音从江稚的怀中传来,瞬间抚慰了江稚的心。
有没有沈律言有什么关系,只要阿鱼能陪在她的身边,她就满足了。
想到这里,江稚抓着岑瑾瑜的肩膀狠狠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大口。
“阿鱼,你怎么能这么懂事这么可爱,快让妈妈亲亲。”
说着,便又在岑瑾瑜的脸上亲了一大口。
岑瑾瑜努力挣扎,这才逃过了自家母亲的魔掌,一大一小很快就将悲伤的事情抛到脑后,你追我赶了起来。
站在门外的岑母看到这一幕,终于放下了心。
她的这个女儿啊,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她很怕她犯傻,又沉浸在以前的事情里面出不来。没有谁比她做母亲的还要担心自己的女儿。
岑母很早的时候就失去了丈夫,只剩下女儿相依为命,现在又多了一个阿鱼。
她不希望她们出现任何意外。
想到这,岑母暗暗下定决心,想要约沈律言谈一谈。
话落,她默默给她们关上门,离开。
……
南林市,马路边。
沈律言拿着酒瓶,脸喝得通红,走路摇摇晃晃,嘴里还一直念着江稚的名字。
湿润的衣服上,满身酒渍。
忽然,他踢到一个石头,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
手中的酒瓶子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响声。
他后悔了,他好后悔。
若是当初他没有逼她离开急诊,若是当初,他母亲比她生孩子,他没有坐视不理。
若是当初,他向她解释他和陶子书的关系,若是当初……
她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他们是不是就还会在一起?
可惜没有如果,他们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想到这,沈律言捡起地上的酒瓶,将酒狠狠的灌进他的嘴中。
酒水顺着他的嘴边,流进衣领中,然后消失不见。
辛辣的口感,呛的他剧烈咳嗽,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十分难受。
这时候,放在口袋中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回神,在口袋中摸索着,想也没想就点开了通话键,醉醺醺的拿着手机:“喂?”
岑母不是很和善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沈律言,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沈律言酒意瞬间清醒,他慌乱的拿下手机,反复查看。
只见,手机上依然是岳母二字。
他被吓一跳,慌忙拿起手机,声音慌乱:“您……您说。”
电话那头,岑母拿着电话站在岑家楼下,表情满是不耐:“电话不好说,明天我会来找你,约个地点吧。”
沈律言心中一喜,想也没想就报了一个地点:“好的,妈……这里有个咖啡厅还不错,叫意趣咖啡馆,我们……”
话还未说完却被岑母狠狠打断:“行,那明天见。”
话落,岑母便毫不留恋的挂断了手机。
沈律言看着挂断的电话,又惊又喜。
要知道,自从五年前,岑母将他拉黑后,便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今天她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意味着,他和江稚还有希望?
想到这,沈律言丝毫不敢耽误拿起手机便朝远处走。
……
翌日,意趣咖啡厅。
沈律言一袭西装笔挺坐在咖啡厅,对面是已经点好的咖啡,神色严肃庄严。
只见他时不时望向手机,神色有些焦急。
昨天,挂断电话后,他第一时间便去了理发店,将他留了多年的头发剪了,还去西装店买了一身西装。
早上。咖啡店开门后,他第一时间便走了进来。
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沈律言的表情越来越紧张,拿着咖啡的手也在颤抖。
手心被汗水沾满。
又是一个小时后,带着墨镜的岑母才出现在咖啡馆的门口。
最近江稚的事业蒸蒸日上,她这个当妈的借了女儿的福,也当上了富太太,再加上岑父当年的抚恤金,她很快便买上了房和车。
现在她和江稚和阿鱼住在一起,也算是清闲。
当岑母踏入咖啡厅的一瞬间,沈律言便站起了身,很有礼貌的将岑母迎进了咖啡厅。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岑母打量着沈律言,表情认真。
只见,沈律言穿着西装,头发也好好打理了一番,跟昨天在马路边上截然不同。
当初,她同意江稚嫁给沈律言也是因为,这小伙子上进,懂事。
短短几年时间,便从消防员底层混到了中高层。
可没想到,好日子这么短暂,很快两人便生出了矛盾。
虽然江稚从未在家里诉过苦,但是知女莫过母,她哪里能不知道江稚心里藏着什么。
她以前也做了许多蠢事,以为只要女儿给邢家生下儿子,两人的关系就会好起来。
所以,她便处处打听,令人怀孕的法子。
谁想到……两人关系破裂竟然是因为沈律言出轨。
想到这,岑母看向沈律言,便没了好脸色。
沈律言看着岑母,手中满是汗水。
他也不明白,明明刚才岳母看自己的目光还是善意和赞赏的,可只过了短短一瞬间,却变得埋怨和怨恨。
他攥紧了手,小心翼翼的问:“妈……您今天来是因为?”
只见,岑母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丢给沈律言,语气冷漠到极致:“签了,以后不许纠缠我的女儿!”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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