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一怔:“嗯。”
“怀孕了怎么能再娘家一直住着呢,妈这就让慕白接你回来。”
“妈,我……”
“就这样定了,妈这就去告诉慕白这个好消息。”
说完,不等江稚开口,邢母就直接挂了电话。
江稚一时有些无措。
半小时后,岑母敲门进来说沈律言到了。
江稚攥了攥手,起身走出房间。
沈律言站在客厅内,四目相对的刹那,江稚下意识避开。
她看向邢母:“妈,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好好注意身体。”
“你们路上也小心点,到家了说一声。”
江稚点头,和沈律言先后走了出去。
电梯内,沈律言的视线落在江稚腹部上,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但下一秒,又变的冷若冰霜。
他问:“怀孕了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要不是妈打电话来说,我都不知道。”
江稚呼吸一滞:“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
沈律言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稚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反问:“那你呢,你昨晚去了哪里吗?你和我说了吗?”
沈律言眼神有些躲闪,落在江稚眼里,就是心虚。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的沈律言好陌生。
眼前这个满脸冰冷淡漠的男人,还是那个会和自己说“以后一切有我,我就是你的后盾”的沈律言吗?
那个在大冬天,带着一碗热馄饨,穿越整个城市找她的沈律言怎么不见了?
江稚退了一步,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灰意冷。
沈律言见她如此,僵了一瞬。
他想说些什么,江稚却先他开口。
说了那句她想了很久,却始终不甘说出的话。
“沈律言,我们分手吧。”
第九章
第九章
空气一瞬沉默。
江稚看着身前的沈律言,手指被她掐的泛白。
“叮——”
电梯抵达一楼,门自动打开。
沈律言不动声色移开视线,伸手握住江稚的手腕,牵着她走出电梯。
“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
江稚神色一怔,想起上次他也是这样说的。
车上。
江稚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
“其实你根本就没想过和我谈,是吗?”
沈律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声音听不出情绪:“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只是希望我们彼此都冷静下来再谈。”
江稚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是吗?”
沈律言没有说话。
沉默的气氛在逼仄的车内蔓延开来,令人感到窒息。
车窗外路灯格外明亮,映出江稚眼底的红。
回到家,江稚径直进了卧室去洗漱。
她现在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沈律言。
客厅阳台。
沈律言拿着岑母给他的B超单,靠在栏杆上抽烟,冷峻的脸隐藏在灯光下,看不清神情。
烟头燃尽快要烧到指尖,他却恍然未觉。
这时,卧室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沈律言蓦的回神,掐灭烟头转身朝卧室冲去。
他直奔浴室,看见江稚摔坐在地上,旁边是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还有毛巾。
沈律言眉色一紧,立马上前扶起江稚:“有磕伤到哪里吗?”
江稚摇头:“没有。”
沈律言眉头松了松,将江稚打横抱起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里面我去收拾,你好好躺着。”
帮江稚盖好被子,沈律言回了浴室收拾。
听着浴室内传来的响动,江稚心中五味杂陈。
“叮铃铃——”
沈律言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稚低头看了眼,瞳孔一缩。
来电人是陶子书。
这时,沈律言正好从浴室走出来。
江稚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移开视线,明明该心虚的是沈律言才对。
她余光看见他挂了电话,疑惑脱口而出:“干嘛不接?”
“这么晚了,没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接。”
沈律言将手机放回原处,转身去衣柜里拿睡衣。
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了江稚,她突然没忍住心中的情绪,语气有些冲:“沈律言,你现在装有什么用?”
沈律言蹙眉转身:“什么意思?”
看着他脸上的茫然,江稚再也忍不住,翻出短信点开陶子书发来的照片递到沈律言眼前。
“你们都这样了,现在在我面前装不接电话,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沈律言低头看向江稚的手机,眉头狠狠蹙起。
江稚双手攥的发白:“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你心里应该清楚。”
沈律言拿过江稚的手机,将短信和照片删除,嗓音冷沉:“不过是一张合成的照片,也值得你放在心上。”
江稚鼻头一酸,苦涩在胸腔蔓延:“你拿什么让我相信这是一张合成照,如果昨天你没和陶子书在一起,那你在哪里?”
沈律言眸色一顿,刚要说,却又咽了回去。
他脑海闪过昨夜出警的画面,神色露出一丝犹豫。
江稚继续追问,似是不要到答案绝不罢休。
“沈律言,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第十章
第十章
沈律言看着江稚眼底的神色,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可他最终,也只丢下了一句“我和陶子书之间什么都没有”毫无说服力的话,便转身进了浴室。
刹那间,江稚红了眼眶。
泪水滴在棉被上很快消失不见。
沈律言从浴室出来时,江稚已经翻身背对着他这边睡下了。
他在床边盯着江稚沉了沉眉眼,伸手掀被上床。
一夜无话,两人同床异梦。
第二天一早。
沈律言接到搜救队的电话,天还没亮就出了门。
江稚醒来时,身侧的位置已经是冰凉一片。
她看着墙上挂着的婚纱照,心渐渐变冷,一点一点下坠。
不过五年时间,他们的婚姻似乎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之后半月,沈律言直接留在了搜救队,而江稚也回了急诊。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
医院,下午。
江稚和同事交接班后,直接拎着包下了班。
她现在是孕妇,医院特意将她所有的班次都调为了白班,让她可以好好休息。
她和往常一样,在水果铺买完水果坐公交回家。
下了车回小区还有一段路要走,路过一个偏僻小道时,江稚身后突然蹿出一个男子,上前捂住她的嘴就把她往外面拖!
江稚手上的水果掉落一地,被强硬的拖进幽深的巷子里。
她被抵在墙上,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惊恐,声音都在颤抖:“是你!”
眼前的男人正是那日在医院医闹拿水果刀划伤了江稚的人!
江稚心中咯噔了一瞬:“你想要干什么?”
男人眼神一瞬变得狠厉,抬手掐上江稚的脖子:“你治死了我儿子,我要你给他偿命!”
江稚很快就要呼吸不过来,她抬手去扯男人的手,艰难的发出声音:“是你们非要给他……办出院才导致感染……”
“少推卸责任!根本就是你医术不精!”
话落,男人力道更大,江稚几乎要窒息过去。
江稚想要推开男人,可她的那点力气对男人来说不过杯水车薪:“你就不怕被监控发现……”
男人眼底泛起不屑:“这里我早就探查过了,根本没有监控。”
“所以,就算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话落,男人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匕首,直直刺进江稚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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