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揉着胸口,又瞪了眼俞夏,“你呀,非得把我气出毛病才行。”
“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谁想气你了嘛。”俞夏安抚着她,“你别自己想不开,我又没有给你带个歪瓜裂枣的回来。”
“要是你不瞒着,我还能好想一点。”江母胸口闷得很,放下锅铲,“你自己弄。”
俞夏把门打开,让她出去休息。
江母一出去,司以寒就让出了位置,“我去帮她。”
没人喊他不用去,他走进了厨房,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俞夏见是他,又看了眼客厅里的父母,“今天是怎么回事?”
司以寒挽起袖子,帮她切菜,“没什么,就是创造偶遇。”
俞夏从来没有见过他切菜,看他的样子,手并不生,而且切得比她好。
她望着他。
司以寒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会做饭?”
“会。”
“那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
“吃别人做的,才有幸福感。”
“……”这话听起来,莫名有一点点喜悦。
俞夏不时地看他,“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能被称之为秘密的事,就是不想为人知的事。”司以寒低声说:“不想为知之的事,大多都是伤。”
俞夏愣了愣,他第一次跟她说这么样的话。
锅里散发出了糊味,她才赶紧翻炒。
其实他说得没错,既然是秘密,又怎么能轻易说出来呢?
说不出口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俞夏在想,他之前的不婚主义言论,是不是就是因为不好的事。
她没敢细问,如他所说,那是伤,她问一次,就意味着在揭他的伤疤。
他已经在改变了,不妨再多给一点时间。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在她面前如同一本书,任由她翻阅。
四菜一汤,端上了桌。
司以寒主动帮忙盛饭,江父江母脸色也没有缓和,和上一次吃饭的情景差不多。
吃到一半,司以寒的手机响了。
他看到来,便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站起来就接了电话,俞夏又听到了一声“罗医生”。
“医生?”江母也听到了,看着司以寒站在阳台的背影,问俞夏,“他家谁生病了吗?”
俞夏摇头,“不知道。”
江母眉头一皱,“他家里有没有人生病你都不知道?”
“嗯。”俞夏低头吃饭,她也怕问到他家里人的事。
江母看了眼丈夫,江父摇头,示意她别再问了。
很快,司以寒走过来了。
他落座。
“家里有人生病了?”江母没忍住,问了一句。
司以寒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
“那刚才好像是个医生打来的。”江母觉得这个司以寒不怎么老实。
所谓的老实,就是不坦诚。
“嗯。”司以寒显然没想往下说。
江母还想再问,江父给她夹菜,“赶紧吃饭,一会儿菜都凉了。”
江母瞪了眼江父,最终没再问了。
从家里离开后,俞夏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回家吃饭她都顶着很大的压力,没一次是吃得轻松的。
“我也想问你,是不是家里谁出了什么问题?”俞夏还是挺好奇的,“好几次那位医生都给你打电话了。”
司以寒开着车,淡淡地说:“只是咨询一些问题,没有谁生病。”
“哦。”俞夏感觉这不是真话。
事不过三,妈妈问了一次,她又问了一次,没说就不能再问了。
“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就不去你那了。”司以寒开着车往她家里走,“顺利的话,晚上就能回来。”
“嗯。”
俞夏不过问他的事,就像以前一样。
反正他愿意说她就听着,不愿意说就不沾边。
毕竟,他的工作她也不懂,他不愿意说,也没必要问。
到了楼下,俞夏解开了安全带。
“等一下。”司以寒喊她住。
俞夏侧过身,“怎么了?”
司以寒伸手将她勾过来,“亲一下。”
俞夏笑了。
司以寒的亲一下那是不换气的一下,吻得俞夏脑子都糊糊的。
许久,司以寒才松开她,“晚安。”
“晚安。”
俞夏下了车,站在边上对司以寒挥手。
司以寒示意她先走。
看着俞夏走了进去,直到她房间的灯亮了,他才开车离开。
第166章司以寒说,这种时候你的身边得有个男人陪着
半夜,俞夏接到了江母的电话。
她挂了电话之后就着急忙慌的约车,然后打车去了医院。
“妈!”俞夏在急诊找到江母的,而江父则一脸虚弱地躺在路边的简易床上输着液,“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睡得好好的,他忽然叫唤,我醒过来的时候摸到他都冰凉的,全身都是汗,疼得那张脸都白了。他一开始还不愿意来医院,说扛过就算了。结果一检查,说是心梗。”江母急得直掉眼泪。
江父这会儿输了液,没有那么痛了,但脸色还是很难看。
“那医生怎么说?”俞夏看着父亲躺在过道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病患和家属的死气沉沉,还有冰冷机械发出来的无情声音,她心里慌得不得了。
“医生说要做手术。”
“那做啊。”俞夏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江母抹着泪,“刚才医生来看过了,就让签手术同意书。我又不懂,就只有叫你来。”
“我去问问。”俞夏现在来不及悲伤,只要有救,必须争分夺秒。
她去了值班护士那里问了一下,护士让她先等一会儿,医生会来的。
俞夏相信医生的安排,可是这会儿看到父亲躺在那里的时候,心酸难忍,红了眼眶。
她陪着母亲在父亲身边,地方又小,人又多,都是站在过道里,有时候有人要过路都得让一下。
“爸,你现在怎么样?还疼吗?”俞夏心疼不已。
“好多了。”江父声音很虚弱。
俞夏看到一夜之间苍老很多的父亲,没忍住,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她赶紧别过脸,把眼泪抹掉,害怕父亲担心。
“没事的,只是个小手术。”俞夏宽慰着他,也安抚着妈妈,“发现得及时,能治。”
江母强忍着眼泪,只不过哪里忍得住,顶多就是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了。
他跟俞夏和江母说了一下江父的情况,就是心脏的血管那里有三个地方堵住了,血液不流通,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被堵的血管那里放上支架,恢复血液流通。
医生把造影检查给他们详细地说了一遍,也解释了放支架的原理。
“这个需要开刀吗?”江母声音颤抖地问。
“现在都是微创手术,不用开刀的。”医生说:“局部麻醉。但是术后是需要进重症监护室观察的。”
江母看向俞夏,哽咽道:“我们做,做。”
这种时候,医生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人比医生更知道病患现在的最需要怎么治疗了。
“医生,大概什么时候能做?”俞夏也急。
“先把液输完,一会儿会有护士给你们一份手术同意书,你们好好看一下,没问题就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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