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花染从未被陌生男子如此珍视过,说不心动,那必然是假的。
方才,她不知怎么面对傀遇,回来太和殿她便着急忙慌的赶着他出去给她买零嘴去了。
现在想想,这个决定是明智的,不然她现在泛红的绝对不止是脸蛋。
花染出神的想着,全然没发现一道身影从半开的门口走了进来。
直到,鼻尖传来不同以往的清香。
花染陡然冷下脸,翻身正要起来,小手却被抓住,紧接着,一个身子便急不可耐的贴了上来,紧紧将她压在了身下。
花染甚至都不用回头去看,这味道她太熟悉了。
“重陬!你想干什么!”
她发狠,一脚提上身后男人。
只听一声闷哼,抓着她的手非但没松,还抓的更紧。
重陬激进的贴着她,出口的气息一声比一声粗重:“染染,你为什么让他碰你?你是我的,你怎能让他亲你呢?”
“重陬!你疯了不成!我与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管我!?”
“怎会没有!”重陬偏执的将花染拉进怀里:“我的帝后只能是你,染染,是我误会了你,现在误会解开,你总的原谅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话落在花染耳朵里,她只觉得荒唐。
“重陬!你是天帝做久了,被人敬仰贯了不成?你凭什么命令我?”
话落,花染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
她忍无可忍,凝了灵力一掌打在重陬身上。
这一击,她用了十足的气力,饶是重陬也难逃伤痛。
他皱着眉痛呼,不得不放开她的手。
花染看准时机从他身下钻出来。
起身的瞬间,她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冷剑。
剑刃抵在重陬的脖子上,花染没有一丝手软。
几乎瞬间,重陬的脖间便见了红。
他却浑然不怕,执拗的抬头要去看花染。
“染染这是要杀我?”
“染染舍得吗?”
“呵,重陬,你未免太高估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岂止是杀他,花染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只是不够,单要他的命,怎能解她心头之恨。
花染要他也痛失在乎的一切,她要他什么都没有!第31章
对上花染那双嗜血的眸子,重陬忽然勾唇,笑出了声:“染染还愿意动怒,常言道爱之深恨之切,染染,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重陬,你究竟想恶心谁?”
花染手下的冷剑又往下挪了一分。
喉间去散不去的恶心之感,花染觉得她当年一定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这种人。
他怎的好意思说那些话的!
他的面皮是有多厚?
重陬仍旧不在乎:“染染,你别嫁给他好不好?”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重陬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旁人,光是看着他们相拥相吻,他便觉得肝肠寸断。
花染是他的,这辈子都是。
花染无声的嗤笑出声,手下冷剑收起,她索性抬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重陬,你脑子是有多不清醒?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这句话。”
“我不想看见你,现在,给我滚,马上!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重陬心尖一疼:“染染……”
“滚!”
花染的耐心在逐渐下落,马上要就要见底。
如果重陬再不走,她可能真句会控制不住,一剑了结了他。
重陬薄唇微张,涌到喉间的话还没脱口,面上便迎上了一阵彻骨的冷意。
来人正是傀遇。
傀遇才进院子便闻到陌生的气息,他几乎是冲进来的。
“染染,他可有伤到你?”
花染被他抱在怀里,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傀遇却依旧不安心,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直到亲眼确认过,他的心才落回去。
只是那素来挂着笑的脸上,却再没了那份淡笑。
他冷冷凝着慢慢起身的重陬,少年脸上尽是警告:“最后一次。”
他一字一句:“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亲手废了你!这天界,不是只有你才能当天帝。”
重陬沧然一笑,全然不在意傀遇口中的威胁。
“纵然您贵为神君,可这逆天改命之事,即便是您,也无能为力,只要我不点头,我和花染这辈子都分不开的。”
花染冷眼凝着他,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重陬,我怎么不知道你从前这么啰嗦?还是你觉得我花染就非你不可了?”
“你我之间隔着三条人命,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爱你,重陬,你太自负了。”
她这话说出口,可谓半分颜面都没给重陬留。
他堂堂天族,何时被人如此下过面子。
可他没有动怒。
重陬努力让自己的面色好看些:“染染,你忘了吗?我当年虽给了你一封休书,可三生石上,我们的姻缘并不曾断。”
“染染,迄今为止,你仍是我的妻子,是我重陬的帝后。”
花染面色陡然一白,面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她怎么就忘了……三生石上还有他们的名字!
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傀遇的眉宇也跟着皱了起来。
重陬从怀中掏出一块显影镜。
在灵力的催动下,镜子腾空落在花染和傀遇面前。
重陬凝神念叨了一句口诀,那镜子闪过白光,立时显现出了三生石上的画面。
而那块泛着白光,记录姻缘的石头上,赫然显着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名字——花染、重陬。第32章
花染目眦欲裂,狠狠甩手打落那显影镜,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重陬,仿若一点都不在意。
“重陬,别做梦了,我与你在六百年,便注定成为死生不复相见的仇敌!”
“你杀我哥哥抓我祖父侮我辱我时,早该明白,我与你之间之会剩下恨意。”
傀遇面上的神情也恢复如初。
细心的将花染揽进怀里,他漫不经心的哂笑:“一块三生石罢了,算什么逆天改命,重陬,你做不到的事儿不代表我做不到,去个名字罢了,你未免太低估一代神君的本事了。”
话落,他大袖一挥便带着花染来到了三生石旁。
重陬身形剧颤,这是他唯一能留住花染的东西。
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敢多留,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三生石旁,傀遇已经施展灵力找到了印有花染和重陬名字的那一页。
硕大的两个名字呈现在泛着光的石头上。
千年前,重陬甚至不稀罕多看这石头一眼,而今,他却再无法将眼睛移开。
只要三生石上还有这两个名字,就没人能将他和花染分开,花染这辈子依然是他的妻,这是谁来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然而,不等他上前欣喜,傀遇手里已经多出一把冒着红光的匕首。
执着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傀遇挑衅的看了重陬一眼:“你说这削铁如泥的上古神器赤焰,可能毁了这三生石上的名字?”
“赤焰!”
重陬背脊生寒,心头颤抖一瞬,不敢置信。
传说赤焰能削万物,便是这世上最坚硬的石头都能轻而易举削开,用它刮三生石上的名字,十有八九会成。
花染没听过赤焰的名头,只是看着那匕首,心间莫名觉得害怕。
“这个匕首,好凶。”
她能感受到那上头附着的怨念,好似要冲天。
这是折了多少生灵在这把匕首上,才能孕育出如此吓人的怨气。
傀遇拎着那匕首晃了晃,也没瞒着:“这东西是在死人堆里被挖出来的,它之所以强大,依附的便是这匕首上的怨气。”
花染听懂了,后退一步,给傀遇让出了空位:“三生石上的名字,靠你了。”
花染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那两个名字。
哪怕只是名字贴的紧一些,花染都觉得厌恶至极。
傀遇好笑的看着花染努嘴撺掇的小动作,缄默抿唇,果断将刀握紧了掌心。
殷红瞬间从傀遇白皙的指缝间溢出。
花染骇了好大一跳,忙上前去抓着他受伤的手:“你傻是不是?我让你削石头,不是削你自己。”
傀遇却懒懒挑眉,松了手:“用它,得先让它见血。”
话落,他举起匕首几要往石头上落。
蓄势待发的重陬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发了狠,闪身冲上去,不管不顾的握着那匕首。
“神君不必费力,我与染染的姻缘不用外人插手。”
“外人?”
傀遇不动声色的挑眉,眼见着重陬用掌心去握那刀刃,他非但没躲,眼底还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花染还欲阻止。
谁曾想,重陬的手才碰上那刀刃见了血,他的身子便被傀遇打了出去,同一时间,花染手上的灵力也落到了他身上。
两股力道,疼的重陬面色巨变。
傀遇邪佞勾唇,看着那匕首上独属于重陬的泛着金光的血迹,笑出了声。
“天帝莫不是抢东西抢上瘾了?这匕首可是我的。”
话落,他狠狠发力将匕首插进那三生石。
一道划痕穿过上头的两个名字。
匕首上的金色血迹便像是受了指引,流到那石头上,慢慢侵进字里。
白光轻闪,记录着重陬和花染姻缘的那一页三生石彻底成了一片空白。
重陬捂着胸口急急吐出一口血,眸光破碎一片:“你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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