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生气了“我都原谅你的说话不算数了,你怎么还不理我了啊?不就是不让你工作吗?我是为你好。”
霍辞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带了点安抚的味道:“知道了。”
南瑜翘唇凑过去,“知道什么了?”
“不工作,无聊了看纪录片,养好身体……”霍辞低声喃喃:“不能再走错一步。”
南瑜嘿嘿乐了,抿抿唇踮脚在霍辞脸上亲了一口。
霍辞总是说话不算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要答应,哪怕会骗人,南瑜却依旧觉得心里有点莫名的甜。
因为和从前假笑的霍辞不一样。
像蜜月和从前她车祸,在医院陪着她的霍辞。
霍辞侧目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笑脸,手绕后,轻抬起的后脖颈,吻落下。
投影仪没装好。
南瑜带来的刘妈的饭也还来得及开。
南瑜被霍辞按下,她很理智也很清楚的知道霍辞现在的身体不行,要禁欲。
所以死死的守着最后的防线,就是不愿意。
霍辞禁了。
却在南瑜身上留下了一串串的水光。
从头到脚,到不可言说,就连写成小说都无法过审的地方。
然后噙着她的味道,手汇入她海藻似的发,轻托她的后脑,把他认为甜到腻人的味道,强行并入她的口中。
南瑜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炙烤。
全身汗湿酥麻到脚趾都蜷了起来。
手指掐进他的肩膀,眼神迷离到涣散。
南瑜照顾了霍辞五天,却没在医院里过过夜。
这是第一次,全身赤裸的蜷缩在他怀里,和他一起挤在一米五的病床上。
霍辞轻拍她的背,一点点的哄着她睡踏实。
南瑜隔天训了霍辞一顿,凶巴巴的。
在霍辞敛眉只是沉默后不训了,噘着嘴陪霍辞吃饭,陪他看纪录片。
蹦蹦跳跳的拎着饭盒回家递给刘妈:“晚上的呢?”
“您现在回来的可真是越来越晚了。”
南瑜第一天守着霍辞的时候,一天没回来。
在霍辞生活能自理,不需要她插手的第二天,到点送饭,待个一小时会回来。
接着留的时间越来越久,昨晚甚至都没回家。
南瑜手指缠绕发,咳了咳:“看纪录片看得入了迷。”
刘妈挑了眉,无声的质疑南瑜撒谎。
洋房那的影像室,霍辞不在的时候,什么类型的片子南瑜都放着看过,唯独霍辞总是看的纪录片,有多远丢多远。
南瑜当没看见,“做好了吗?”
“做好了。”
南瑜接过巨大的保温桶,转身蹦跶着去开车。
看到南蹇明的车开近后笑容犹在:“哥。”
南蹇明下车,看了眼她手里的饭盒:“给游……朝爷送饭?”
“恩。”
南蹇明笑笑:“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恩……还行。”
是真的还行。
霍辞的身体因为这次不知名的真菌感染,几乎被掏空了。
可好像是因为身体底子好。
刘妈给做营养餐够强悍。
只是六天,除了瘦了点,看着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精神也不错。
南蹇明点头:“我和你一起去吧。”
南瑜微怔。
南蹇明俯身和她对视,嘴角噙着温柔的笑:“你是我最重要的妹妹,而他是我的妹夫,出事这么久了,我怎么样都得去看看,不然我怕他会因为我的怠慢,对你生气。”
南瑜下意识想说霍辞不是这样的人,还想说你也不一定能进去。
看南蹇明温柔却没商量的眼神,没说什么,应下了。
南瑜坐进南蹇明的车,和他一起去医院。
到门口,南蹇明停车让南瑜等着,再上来,带了一束花。
放在副驾驶座,一眼看到是百合。
南瑜皱眉,“咱爸以前说,送人不能送白色的花。”
“百合花,百年好合,霍辞会喜欢。”南蹇明系安全带:“我和你打赌,霍辞不止会喜欢,还会和我说,谢谢哥。”
南瑜想,你连大门都不一定能进去。
结果却进去了。
坐在病床上的霍辞,伸手接过南蹇明递来的百合,眼神在角落里一朵小小的白色菊花上扫了眼,笑得温柔亲切,“谢谢……哥。”
第122章 蠢货
南蹇明送完花,坐在床边温声问霍辞恢复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出院。
霍辞一一答了。
南蹇明够亲热,霍辞也是。
但南瑜的眉头却轻轻的皱了起来,莫名感觉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南蹇明让南瑜出去接点热水。
在她关门走后,闲散坐着的姿势变了,翘脚手指交叠放在膝盖,眉眼依旧含笑,却没了亲切,高高在上到极点,“东部的地给我分点。”
霍辞靠坐床头,笑得温柔,“多少?”
“全部。”
霍辞轻点头,笑说:“凭什么?”
“凭你从前那些不堪入目的前尘往事,我随便抬手,就会有人蜂拥而至,翻个底朝天,让你死在牢里。”
病房里瞬间一静。
南蹇明说:“你手里有一分钱,是干净的吗?”
霍辞起家凶狠到了极点,也无所顾忌到了极点。
这么多年了,随便查查,一扎A4纸都印刷不完。
尤其是这次从深海又带回了一大笔的钱。
从前霍辞的这些事没人去查,是因为利益纠缠,都和他绑在了一起。
可现在霍辞上头的人都被南蹇明抓住了把柄,不想也必须改换门厅,为南蹇明所用。
只是一个月。
霍辞手里从前因为利益和他绑在一起的人,已经不是他的人了,是南蹇明的。
南蹇明说让人开始查满是把柄的霍辞,分分钟就能开始。
而且……
霍辞有的太多太多了。
从前敬畏的人有多少,眼馋的就有多少。
只要他一声令下。
无数人将会蜂拥而至,来把霍辞的万贯家财拆分入腹。
他现在势力的庞大,耳线遍布的霍辞一清二楚。
就算抛去这些不提。
南蹇明眼底闪过暗色,他手里还有南瑜,这个霍辞的软肋。
南蹇明翘起的脚放下,俯身贴近霍辞低语:“抓紧时间给我,否则……”
他盯着霍辞的侧脸,眼底盈满了阴毒,“你知道的。”
霍辞偏脸,唇角的笑健在,他温柔道:“好的。”
南蹇明挑眉笑,“这么爽快,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俩人斗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性子都门清。
霍辞耸肩,“人都是你的了,我除了配合,能打什么鬼主意。”
南蹇明轻笑一声,“大年初四吧,把合同给我。”
霍辞点头:“可以。”
南蹇明起身要走。
听见霍辞悠悠吐话,“你了解京市上流圈的阶级吗?”
南蹇明顿足回眸,蓦地一笑,“你觉得呢?”
京市上流圈的阶层,只有一个特性。
分明。
生在上流圈的人,他们骨子里的傲慢是自带的。
家族和世族,他们会高看一眼,哪怕骆驼已经瘦死。
但半路出身的外来户,得不到真心的敬畏。
在南蹇明的心里,不管霍辞之前混的有多么如日中天。
身无背景就这么从阴暗深处爬起来的霍辞,永远是外来户,上不得台面。
拥有的越多,因为他形单影只一个人,没有家族和世族做背景,更没来得及洗白。
一旦势弱,扑上来吞他血肉的会更多。
现在形势的逆转,就是最好的证明。
南蹇明走了。
霍辞看向窗外喃喃:“京市上流圈子的人和你有利益纠缠时可做刍狗,任意鞭打。无时,你踩他何为,他便会碎你几度。”
霍辞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蠢货。”
南瑜拎水回来的时候,南蹇明已经不见了。
病房里只剩下霍辞,穿着病号服,长身而立站在窗边。
瘦了很多,但因为肩宽个高,依旧挺拔。
南瑜笑弯了眼,手背后悄声走近,戳了下他的肩膀。
霍辞回眸,眼神深邃,嘴边噙了根烟,猩红的烟头伴随着他漆黑的眼睛,莫名的,给南瑜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感觉。
南瑜却一点也不怕,“你不能抽烟。”
南瑜知道霍辞抽烟,也见过不少次。
应酬的时候对面递,他会接了点燃。
在陈韶笙出事的医院外面,在杀了胡老八那天,他都抽了。
抽的次数不算少,但认真算算也不算多。
最起码和南瑜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基本没抽过。
南瑜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抽起了烟。
踮脚把他嘴边的烟抽掉丢了,拉他回去吃饭。
这晚南瑜没走。
因为霍辞揽着她说困,就一直抱着她在睡。
南瑜有点不舒服,想挣扎,但生病的霍辞力气依旧很大,没挣扎开,忍了不舒服,将就着睡。
霍辞的住院在继续。
南瑜也一直陪着。
从之前的三餐来,晚上归。
变成三餐走,晚上留。
霍辞偶尔什么都不做,只是搂着她看纪录片,在她打哈欠时,关投影仪搂着南瑜睡觉。
大多时候是锁了病房门。
拉上床边的帘幕遮住病房门上半扇玻璃,褪去她的衣衫,一寸寸的吻她。
呼吸泛凉,吻也泛凉的和她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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