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天生就是用来给她做饭的一样,什么时候想吃了,随时随地仰头看他,就是一句:“墨时聿我饿了。”
傅砚辞好几次说他太过于纵容南七月。
所以她才会任性。
第113章 从一开始就是算计
墨时聿离开了套房,去楼上餐厅了。
南七月还坐在梳妆台上。
她长发随意自然地搭在肩膀,抬着眸子望着窗外的明月。海上的月亮比陆地上见着更圆更亮,仿佛与海平面连接在一起。
有种静谧的美感。
看久了又有点阴郁。
“扣扣!”
房门声响。
南七月起身走到门口,来的人是船上的服务生,对方礼貌恭敬:“南小姐,这是您要的药品,我给您送过来了。”
她接了过来,“谢谢。”
给了几张小费。
服务生乐呵呵拿着,请她下次有事再直接找他,随叫随到。
待人走后,南七月原地站了几秒钟。她低头看了眼盒子里的药,随后关了套房的门,往3层的总统套房走去。
A301房间。
南七月走到门口,抬手敲了几下门。约莫等了十几秒钟,门从里头打开。权恒穿着浴袍,应该是刚洗完澡,额前的碎发还未干。
他比墨时聿小两岁。
相较于墨时聿的沉稳内敛、冷漠疏离,权恒便像邻家弟弟。性格幽默风趣些,给人的感觉也平易近人很是亲切。
男人脸上有几块淤伤。
看着略狼狈,但不影响他混血的精致五官长相。
南七月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数秒钟,开口时嗓音温和:“云南白药喷雾对治疗淤伤很有效,你拿着先用着。”
权恒点头。
伸手接了过来。
他望了眼她的身后,廊上无人,偶尔有服务生走过,权恒道:“你过来给我送药,墨时聿不生气?”
“他不在房间里。”
“原来是背着他来给我送药。”
南七月抬眸看他,眼眶霎那间就红了。权恒连忙弯腰,低下头去看她的脸,他伸手擦了擦她眼角溢出来的眼泪,温柔哄道:“一点都不疼,你当时阻拦得那么快,我都没挨几拳就获救了,一点事都没有。”
“权恒,你不该来京城!”
“墨时聿以前在伦敦的时候就处处针对你,与你不对付。傅砚辞今天跟我说,还因为他和你的斗争,令他误杀了沈梨。”
“他只会比曾经更加恨你,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在伦敦的时候你就敌不过他,如今京城是他权势范围内的地盘,你竟然还孤身一人过来,你不要命了!”
她字字责怪。
句句却不失关心。
权恒笑了笑,面颊上的淤伤有点疼,但此刻的甜大于疼。他弓下身子,轻轻搂住南七月的身子,把人慢慢拢到怀里。
他与她说话,嗓音一向温柔。
低声哄着:“我从师傅那听到你在京城过得不好,没过多思考就过来了。你将长生看作亲弟弟,为了救他的命只身来到京城,接近墨时聿,俘获他的信任,让他捐了骨髓。”
“我也将你看作最重要的人,你来京城这一年,我日日担心,生怕你受委屈,怕墨时聿欺负你。”
南七月耸立的肩膀一点点掉落下去。
她靠在这个熟悉的怀抱,本能地伸出手,回应般轻攥住他的衣角。安心闭上眼的那刻,曾经的画面犹如电影快速在她脑海里闪过。
伦敦医院下了最后的通牒。
再找不到适配的骨髓进行移植,长生就活不下去了。师傅动用了所有关系,终于在隐藏的全球富豪医学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个,仅有的一个适配的人:“墨时聿。”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南七月整个人都愣了。
她是孤儿。
幼年就被权家收养,养在农家庄园,没有机会与权家的少爷打照面。权恒在权家地位低,被罚去了庄园,两人因此相识,还认了一个师傅。
虽然师傅从不露面,却教了他们很多谋生的技能。
从南七月记事起,她知道伦敦权家这个古老的家族里,家主权父最宠爱小儿子时聿,权恒总是被冷落的那个,他不是时聿的对手,次次输,次次被罚。
有几年不知发生了什么,墨时聿与权家断了关系,离开了伦敦。
自此改了姓。
再也没回过伦敦。
所以,在得知那唯一与长生骨髓适配的人的姓名时,南七月快绝望了。她曾经远远地看见过墨时聿,在权家府邸,看见他手持枪械朝权父打了一枪,朝心脏开的一枪。
权父命大没死,但身体完全坏了。
一个能朝父亲开枪,处处针对亲哥哥的人,能是什么善茬?那天之后,南七月想起墨时聿这个人,夜里都会做噩梦。
如今还要想办法让他捐骨髓?
简直天方夜谭。
在她濒临崩溃的时候,师傅让人送来了一张照片,一张有点旧的合影,三人合影,从左至右依次是:少年时期的墨时聿、沈梨、傅砚辞。
她和沈梨真的有点像。
不管是五官轮廓还是背影身型,初初那么一眼看上去,不知道的都会以为是同一个人。
这就是机会。
天赐的机会。
能让她进入墨时聿视线里,就能被他包容的机会。
师傅帮了她很多,编造了一套合理的身世,顺利以南家流落在外千金的身份抵达京城。期间也跟南家人周旋了很久,家长里短的纠缠,她与墨时聿便越来越近。
逐渐取得了他的信任。
进入了他的私人领域。
这一年里南七月每一步都走得很好,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事情的发展开始脱轨,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墨时聿不肯放过她了。
他要办婚礼。
领证结婚。
她求助了师傅,也在几天后得到了师傅的回电。对方说会接她回伦敦,一年前怎么让人把她送过去的,就怎么接她回。
她松了口气。
心里也安定了很多。
南七月真的有点怕墨时聿的,尤其想到他枪杀权父,打压权恒。她就很忐忑,怕他把她囚困在京城,毕竟京城是他的地盘,想跑太难了。
短暂的拥抱过后。
南七月直起身,认真地注视着上方男人脸,一字一句清楚道:“后天游轮停靠Y国海港,你立马下去,回伦敦,一刻都不准多待。”
权恒没说话。
只凝着她皙白的小脸笑。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说:“来京城前吃药长出来的雀斑和粗糙的皮肤都养好了。”
南七月凶着瞪了他一眼,急切着:“我在跟你认真说话,不要再胡闹了。墨时聿不会放过你,你在他面前多待一分钟,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权恒收起玩闹的语气,听话地点头:“我知道了,游轮靠Y国海岸我就走。”
南七月舒了口气。
掐着时间墨时聿估计快回套房了,她没再和权恒多说。只叮嘱他游轮航行这两天待房间里,不要跟墨时聿打照面。
对方乖乖应着。
也不知道是真应着还是嘴上敷衍。
南七月转身快步离开了长廊,按照来的路折返回去。就要走到A101套房门口,距离房门还有几步距离时,视线里装入墨时聿的身影。
他站在门外。
应该是刚做好西红柿鸡蛋面回来,白色的衬衫衣袖上还沾了几滴面汤未擦。视线里装入她的身影,男人冷漠的眼底瞬间温软下来。
墨时聿朝她走来。
离近了,伸手握住她有点凉的手。放在掌心里焐了焐,低头看她,温声道:“等久了吗?餐厅里没有你喜欢吃的细面,我就去了趟后船的中餐厅,一来一回耽误了些时间。”
第114章 痛感
南七月敛眸。
说话的时候错开了他的视线,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她说:“没等很久,我就是见到甲板上亮了灯,出来看了一会儿。”
“乐队表演。”
“难怪听到了歌声。”
“吃了面带你去看会儿?”墨时聿握紧她的手,将人拢进怀里的同时往旋转楼梯上走。
“嗯嗯好。”南七月点头应着。
-
凌晨的餐厅人很少。
偌大的复古欧式大厅里只有墨时聿南七月两人。
自从墨时聿强行拉着她领了结婚证,南七月就有点怕他,掩藏不住的惧色。尤其在这艘豪华游轮上,权恒也在这。
墨时聿从后厨区域出来。
手里拿着一杯奶昔。
视线里装入南七月的身影,她一如来的时候的样子,端坐在餐椅上,右手捏着玉石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碗里的面条没吃几根。
墨时聿走近,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他将奶昔放到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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