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问“是不是爹爹将白白的东西倒进药锅里了?”
张娮点头,“是~”
沈瑶心中起疑,平日的药都是张勉亲自煎熬,亲自送服。
她从没怀疑过其中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如今,她莫名想起了当初她爹给她看的那封信件。
翌日她特意在张勉煎药的时候支开了守着的下人,提前躲在柜子后面,看着张勉煎药。
在看见张勉真的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锅里的时候,她几乎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在他端着药出去之后,又跟着到了张勉母亲住的小院子里。
嫁过来这么多年,她也只是在刚嫁过来的第二日去她的床头行了礼。
后来她的所有事情都是张勉和家里的下人料理的。
她偶尔因为想要想要表示自己的孝心装模作样地问一句,用不用她去服侍,都会被张勉拒绝。
说是怕吓到她,她高门贵女,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可是如今再看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她才发现,那人是那样的瘦。
几乎只剩下骨头的瘦,闭着眼睛,要不是胸膛上还有些起伏,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张勉一边给床上的人喂药,一边缓缓开口,“娘,眼见着你儿子我考不上举人,你也没必要再浪费银钱买药了。”
“我打算沉淀一下再考,那时正好三年孝期过去,我再下场,一定事半功倍。”
他面不改色的将药喂进床上人的嘴里,床上的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药不太喂得进去。
他就放下碗,一手捏着女人的下巴,硬生生将药给灌下去了。
“娘,您别怪我,谁让您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情呢?若您继续活着,那大家都会知道,我有一个如此不堪的母亲,这将成为我的污点。
将来若我做了官,旁人也会用这个攻讦我的。
您也知道,前些年娶你儿媳妇的时候,我都不敢请家里的乡亲,生怕事情败露。
若不是那两兄妹好骗,那样的高门贵女,我是见都没机会见的。”
站在窗外偷看的沈瑶如坠冰窟,她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翌日,张勉的母亲就去世了。
丧事办的很风光,张勉跪在灵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敢表现出半点异样,也跟着掉了两滴眼泪,不知道是在哭这个苦命的女人,还是在哭她自己。
等她的母亲下葬之后,她借口要出去安排张仲和沈珺的事情,带着孩子出门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同意了涂清叶的那个提议,找人将沈珺给掳了。
第115章 该担心的是劫匪
可是如今她却改变主意了。
虽然之前她也没有想要插手,害怕到时候父亲查到她。
可万一查到,涂清叶不会不供出她的。
她要将女儿托付给定国公府,那就一定要得到父亲的怜惜。
不然即便是她这个嫡长女在府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上涂清予都讨不到什么好,就更不要说她的女儿了。
可是,当她回到定国公府的时候,整个定国公气氛很是凝重。
她突然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可过路的下人不会解答她的疑惑。
她匆匆找到沈辽,开口就是,“父亲,女儿有几句话想与父亲单独说。”
沈辽瞥了她一眼,又看看她牵着的孩子,稍微放缓了语调,“待会儿,我如今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话音刚落,沈琮和沈璋已经拿着刀出现在正厅,一副要去找人拼命的样子了。
她看着几人的动作,脱口而出,“沈珺出事儿了?!”
怎么会这么快?
不是说好她再将人约出去,要是沈珺还是不为所动再动手吗?
这怎么和商量好的不一样?
厅里三个男人同时看向了她。
沈辽放下手里的剑,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方才你说,有话要与为父说,是不是这个?”
他希望是,要是她也动手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女儿。
“是。”沈瑶点头,“父亲,您也知道的,这些年我一直恨着沈珺,不瞒您说,早前确实有人找我,想让我一同策划一场意外,将沈珺给绑了。”
“说实话,我很想做,但我知道您会生气,于是没有插手。”
【我恨啊,恨不得将涂氏母子几个给杀了,可是我也怕,怕父亲真的动手要杀我。】
她的嘴上说的和心里话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可沈辽听到这些,恨不得当场动手。
他冷着脸,“那你现在来说什么?快说!”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了,不知道他的珺儿到底有没有受到伤害,吓没吓到。
“父亲,我真没动手,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您,让您注意些涂清叶的,就是她想找人毁了沈珺。”
“若是沈珺已经被人给掳了,那就往西南方向去找找,距离京城不远的荒山上,或许……”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辽就放开了她,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最近身子本来就熬的有些出问题的沈瑶,在彻底看不见几人的时候,一把跌坐在了地上。
“娘!”
张娮立即过来想要扶她,可惜她太小了,被带着坐到了地上。
沈瑶抱着她的小身子开始放声大哭,“娮娮,娘后悔了……娘后悔了……”
厅外站着的人纷纷低头,就当是没有听见。
父子出了京城,沿着西南方向一边观察一边追踪。
涂清予则躺在床上在看自家女儿一个人吊打一群匪徒。
他们三个怕她担心,想着缓一缓再告诉她。
实际上,从沈珺假装被掳走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了。
沈珺比她的两个哥哥还有武学方面的天赋,再加上一点灵力。
该担心的是那些劫匪。
果然,一进西南荒山必须经过的树林的时候,沈珺轻而易举地就挣开了绑着自己的绳子。
当她飞起来的时候,那些绑匪都像是见了鬼一样。
第一反应是跑,沈珺在林子里使了一点小阵法,他们跑来跑去都还是在同一片地方绕圈。
然后就是迷雾,越来越多的迷雾。
这是一点小障眼法,但他们并不知道,只以为自己遇见了鬼打墙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说,是小郡主吗?啊?”
“什么郡主,她、她会飞!是……是鬼!”
“救、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啊!”
等到他们都转的差不多了,沈珺才开口问,“说,是谁让你们来抓我的,不然我就让你们在这里转到死!”
一行十几个劫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求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啊,求大人饶命!”
“是啊是啊,都是、都是那姓张的书生让我们来的。”
“不对不对,还有一个夫人。”
沈珺看着底下磕头的人,“夫人?”
“是是是,好像是一个姓程的夫人。”
姓程?
她那二姨的夫家不就是姓程?
姓程的夫人,怕就是二姨了吧。
自从那二姨跟着丈夫回了京城,好几次见面,她那二姨的眼神都不对。
“那夫人想让你们做什么?”
“也、也不做什么,就是绑你一晚上,然后回去说、说我们将你给……”
这后面的话不用听也知道了。
想过对方可能会有点什么动作,没想到这么狠。
竟然是想直接毁了她。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她凝气掐诀,手中弹出好几个光点。
底下跪着的人只觉得自己嘴巴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嘴里,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所有人都捂着自己的脖子或者嘴巴,脸色又更白了几分。
沈珺看着底下的人道:“我在你们身上下了咒,只要你们不按照我的话来做,不出一个月,你们就都会穿肠烂肚而死。”
“您说您说,只要是您说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
“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来的,求您!”
沈珺:“不要紧张,事情很简单,你们只需要回去,她怎么吩咐你们的,你们就怎么对她做,听懂了吗?”
几人愣了一下,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
“不愿意?”
“愿意愿意,只要您让我们出去,我们马上就去做!”
沈珺这才撤掉阵法,几人见迷雾散去,赶紧撒丫子往回跑。
甚至连旁边的马都不骑了,那样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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