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不兴代入啊!!
锦宁轻咳一声,羞耻到脚趾抠地,将书藏在背后,硬着头皮抬头,朝谢韫讪讪地笑。
“这,只是本无脑小黄文,你别当真哦,我平时不看这个类型的,这是意外,本来都要扔的……”
她语气有点心虚。
多少显得苍白无力。
谢韫扯唇笑了一笑,轻轻摇首:“无妨。”
锦宁拿不准他的心思,有点忐忑,又不知该怎么在这种尴尬的情形下脱身。
她咬咬唇,刚要再开口狡辩,转瞬,猛一被青年捉着手臂,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锦宁被青年压在身下还有些懵,她衣领的系带因着动作松垮散开不少。
谢韫视线在那片白腻上一扫,弯唇笑起来,单手摁着她,另只手摸上自已的衣衫系带。“夫人独守空房一定很寂寞吧……奴来服侍您……”
“。”
“。”
这是春娇第一个偷欢的对象——男护卫。
护卫趁着男主子病重昏睡之际,夜里爬了春娇的床,谢韫念出的那句便是他的台词。
阵阵热气往她脸上涌。
锦宁忍住尖叫,快要不能直视身上的青年。
她就知道!这死男人嘴上说什么无妨!心里可在意呢!看来是真的代入了绿帽相公!给他气得不轻!
“谢韫,你冷静,这真的是意外,我再也不看这种书了——”
“我发誓!”
锦宁两只胳膊都被举过头顶,呈献祭的姿势,被死死压住。
她艰难地伸出三个手指头,对天发誓。
谢韫只微笑,唇角轻轻弯,一幅温和宽容的模样,动作间却丝毫不退让,外衫解下随手扔在了床沿。
“无妨的。”他说。
“……”
又来。
锦宁涩涩发抖,都要害怕了。
大哥你这样真的有点像那个笑里藏刀的变态好吗?
她叹气:“那只是小说,里面的男女主恰巧和我们有点像而已,你别多想行吗?”
谢韫动作一顿。
他一双浅色的眼轻眯,直直盯着她:“所以,卿卿也是认为,我和那病榻缠身的废物很像了?”
“………………”
啊啊啊啊啊!!!
越描越黑怎么回事。
是有点像,她没说很像,自已不要对号入座好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干巴巴地还想解释,却又有些词穷,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这样了,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小气的男人,真让人无语!”
谢韫看她脸上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可爱小表情,忽地笑出了声,胸腔跟着振动,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好看的勾人。
锦宁也不说话,扭着脸看墙壁。
谢韫停了笑,伸手拨了拨了她纤长卷翘的睫,好像忘了刚才‘小黄文’引起的灾难事件:“生气了?”
锦宁瞥他一眼。
心里其实已经乐了。լ
原来,和男人解释不清时,换个方法,表现的比他更生气,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呢。
“别说那个了。”她声音闷闷的。
“嗯。”谢韫点头,“我们做点别的。”
他埋首在她颈窝,鼻尖上下轻蹭,模仿着某种动作,像兽类发出求欢信号。
锦宁轻吐一口气。
得,今晚还是躲不过,那就快点吧,弄完赶紧睡觉!
她十分无奈且娴熟地应了他。
烛灯摇曳,一双纠缠厮磨的影子朦朦胧印在床帐上,过了许久方才停歇。
酣畅过后,青年神色餍足。
他微微一顿,又挂上歉疚之色。
“抱歉,脏了卿卿的裙子。”
“明日休沐,我陪你去定做新的衣裙”
锦宁飞过去一个眼刀。
每次都抱歉。
早干嘛去了!
这人事后、惯会摆出的一套愧疚加无辜的神色,她已经看透了!!
第30章 清明扫墓
晚春一过,四月来临。
长安的天愈暖,池边细柳垂落,如碧绿珠帘一般随风轻轻摇曳。
谢韫刚下朝,回来的路上特意拐去城西一家有名的糕点铺子买了锦宁爱吃的几样蜜煎。
到家里,却见锦宁托腮望着窗外,一向欢快灵俏的小脸呆呆怔怔,明亮的双目明显有些失神,也不知再想什么。
谢韫坐到她对面:“我买了些蜜煎回来,尝尝?”
锦宁回神,看到他,点点头。
谢韫捻了颗乌梅干递到她唇边。
锦宁也习惯了这样亲密的投喂,张嘴含住,酸酸甜甜的果香在口中散开,可往日最爱的零嘴,她吃着却有些食不甘味。
再过几日就是清明了。
每到这种和鬼神沾边的节日,锦宁心里总是有些难以控制的……怯怯不安。
或者说。
她又想起了谢容。
谢韫似乎没看出她的异样,长睫轻垂,慢条斯理地拎起茶壶给她倒了杯润喉的清茶。
他边温声道:“快到清明了,后日家里去郊外踏春游乐,卿卿同我一起?”
锦宁僵硬地捧着茶杯,眸光微闪。
她压下心中不安,唇动了动,笑着点头:“嗯。”
两日后,谢家一家子去郊外踏春。
郊外春色怡人,晴光甚好,几个孩童扯着筝线放起纸鸢,大人围在帷帐中赏景吟诗。
锦宁兴致缺缺并未参与,谢韫在一旁看着她心不在焉的小脸,略低首,靠近她耳畔低道:“可是觉得无聊?”
锦宁还未答,他牵起她的手,弯唇:“陪我去那边的桃林逛逛。”
“好。”
俩人还未到桃花林,在小道上倒是碰到了一位十分熟悉的妇人。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锦宁,一脸疲态却依然不掩美丽风姿的妇人,微微一愣,视线定在亲昵相携的小夫妻俩身上,眸子似乎蕴着难言的哀伤与悲痛。
锦宁看清人,也是一僵。
她是……谢容的母亲。
谢韫自然是认得谢容的母亲,朝妇人颔首一礼,问候道:“夫人近来可还安好?”
妇人苦笑:“我唯一的孩子已不再世,还能有什么可好的呢。
“你们小夫妻俩倒是真的般配恩爱,这么好的晴日自然要来踏青游玩,我却是来此为我儿冰冷的坟墓烧纸祭奠,无意欣赏这大好的春景。”
顾氏扫了眼锦宁,笑了笑,话里讽刺尖锐:“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有了这等温柔俊朗的夫婿,又哪还会记得往昔旧爱。”
锦宁小脸表情可见的僵硬。
大概是想起谢容就害怕心虚。
面对眼前这个失去亲生子的憔悴妇人,她头一次甘受讥讽,哑口无言。
谢韫温热掌心握紧了她轻轻颤的手:“是我强娶阿宁在先,也是我先动心,夫人莫要平白迁怒我妻。”
顾氏听此满目悲愤,字字泣血:“云戟生前和你关系最为深厚,把你当哥哥看待,你明知云戟生前有多么喜欢她,出征前还向我说胜仗归来要娶她为妻,可你……!”
“唯独不能是你,你怎么对得起云戟?!”
谢韫神色透着浓浓歉疚,亦深知自已行为不耻,却始终牢攥锦宁的手不曾松动。
“是我行了无耻之事,望夫人平怒。”
“呵。”
顾氏恨恨瞪他一眼,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可刚走不远,妇人脚步一顿,折身几步回到锦宁身前,眼里滚出热泪:“小姑娘,方才是我胡言乱语,你莫要往心里去,云戟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你嫁给谁……都没有错。”
“谢韫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他品行不错,是个可相伴一生的良人。”
“你们要好好的,若他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来给你撑腰……你过得安稳幸福,云戟在地下也才能安心瞑目吧……”
妇人哀伤抹泪,始终接受不了亲生子的死,方才一见到儿子生前最爱的姑娘和其它男人恩爱和美,一时悲愤失态,才会口不择言。
锦宁呼吸发紧,心里更复杂了。
她知道的,顾氏只有谢容这一个孩子。
“谢谢夫人,”锦宁从袖子里拿出洁白手帕,替妇人轻轻擦泪,“哭多了会伤眼睛的。”
顾氏止了泪,看着她道:“云戟不在,家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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