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江清庭从地上站起身来,“正如阿姊所说,我快要及冠了,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他一步步逼近到江涟漪之面前。
江涟漪之感觉到有些危险,不由后退了几步,眼眸中含着警惕。
她问道:“你想做什么?”
江清庭朝她笑了笑,随即,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拖到了床边。
鸳鸯眼小猫受惊一般尖叫一声,从江涟漪之怀中跳了下来。
江涟漪之眼眸一瞬间睁大,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江清庭压在了床上。
“阿姊……”即便是占据如此有利地位,江清庭脸上也是一副可怜兮兮样,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江涟漪之呼吸不顺,说是生气,也不太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复杂滋味。
她冷着脸,一言不发。
江清庭哀求半响,见不起作用,用换了副神情,目光在她红唇上凝视几秒,最后也只是珍之重之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阿姊即便不同意,我也不会离府的。”
他嘴角wαƞwαƞ带上笑意,显得有几分阴沉:“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我除了阿姊,谁也不要。”
江涟漪之周身浮现出冷意。
她哑然半响,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清庭道:“阿姊什么也不用说。”
他手指磨蹭着江涟漪之的脖颈,感受着细微的跳动,道:“阿姊,我不会伤害你,所以不用害怕我。”
“我们每天晚上这样,也相处的很好,不是吗?”江清庭顺势躺在了她身边,“阿姊也不反感的,为什么在知道我是江清庭之后,就要推拒我?”
江涟漪之心累至极:“我们是姐弟。”
“如果你在意这一点,我们也可以不是。”江清庭道,“我以后便不叫你阿姊了,叫你漪之,你看如何?”
江涟漪之不说话了。
现在不管她说什么,江清庭都有话来辩驳。
江清庭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现在倒是有些愉悦了:“阿姊,我每夜都会想,何时我才能用江清庭的身份光明正大抱着你。”
他道:“现在倒是实现愿望了。”
江涟漪之感受着腰间炙热的手臂,回忆起每夜的鬼面男子,此刻,终于清晰认识到,弟弟是真的长大了,会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再是她这个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了。
他若是不愿意,自己也强迫不了他。
反倒是江清庭,以下犯上的胆子挺大,自己不愿意,他现在就将自己强硬困在这里。
这让江涟漪之心里极为不是滋味。
半响,她才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下心绪道:“你松开我,我不赶你走。”
毕竟江清庭自己不愿意,她也不能强迫赶人出府。
否则,江氏姐弟不合的消息就要传遍整个京城,沦为笑柄。
江清庭没说话,他有些不愿意。
半响,才松开了抱着江涟漪之的手。
江涟漪之又道:“今晚不许再来我房间。”
“那不行。”江清庭笑了起来,又是几声咳嗽,咳得江涟漪之频频皱眉,才又接着道:“我想抱着阿姊睡觉。”
他看向江涟漪之,眼神中有些哀求:“阿姊就当是疼疼我了。”
第三十九章
夜间。
江涟漪之没有将房门和窗户锁死,毕竟这是无用功,鬼面男子会撬锁。
现在知道鬼面男子其实是江清庭,那么显然,江清庭也会撬锁这活儿。
江涟漪之百思不得其解,江清庭是什么时候长成了这般摸样?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撬锁之能?
正思索着,一道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正是江清庭。
他这次没戴青面獠牙的鬼面面具,而是露出一张羸弱苍白的脸色。
看见江涟漪之,他显然很愉悦:“阿姊这是特意在等我?”
他说的声音也变了,不再是鬼面男子的沙哑之声。
江涟漪之没说话,默认了,只是脸色很是古怪,被抱到床上之后,她听见了她亲爱的弟弟提出了要求:“阿姊以后也能像今晚一样,等着我吗?”
她一阵无语:“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江清庭笑了一声,wαƞwαƞ没再说话。
江涟漪之却只感觉人生际遇无常。
白日里明明只是担心江清庭说话不好听惹得宁闻庸生气,谁知道过去会听见那般消息。
只是……
江涟漪之皱起眉,忽然反应过来。
宁闻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和他原本就有夫妻缘分?
该不会是……宁闻庸也是前世重生的?
这让江涟漪之心里不由焦灼起来。
……
江涟漪之和江清庭就这样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涌动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宁闻庸等了几日,都没能等到江清庭被赶出江府的消息,终于坐不住,再次上门了。
这次是江涟漪之招待的他。
“漪之,你已经知道了江清庭对你怀疑什么龌龊心思了,对吧?”宁闻庸道:“为何不将他赶出府去?”
江涟漪之看着他,道:“他是我弟弟,为何要赶他出府?”
宁闻庸一时有些哑然:“他对你怀有那般龌龊想法……”
“以后他会改过来的。”江涟漪之叹气:“他是我父母故人之子,若是将他赶出去,我没脸面对我爹娘,也无颜面对清庭的生身父母了。”
宁闻庸皱起了眉,冷声道:“漪之,你说实话,你对江清庭是不是也有些不符合伦理纲常的心思?”
“殿下今日登门便是为了说这些事情?”江涟漪之没回答,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宁闻庸缓缓攥紧拳,也没强硬,顺着她道:“不是,是另一件事。”
他问道:“漪之,你也有前世记忆的,对吧?”
江涟漪之没说话。
但她这样的神情,已经是一种答案了。
宁闻庸略有些激动道:“我们上辈子便是夫妻,这辈子,合该在一起。”
半响,江涟漪之才笑了起来,只是眼神有些冷:“四皇子殿下,上辈子,您盛宠的人可是方小姐。”
宁闻庸一噎。
江涟漪之道:“殿下,我并不怨恨您将皇后之位给了方雯华,但是,我这辈子也想为自己而活,不愿意再像上辈子那样,困在深宫之中,最后郁郁而欢。”
宁闻庸心神一震,说不出话来。
是了,他早该想到。
江涟漪之有上辈子的记忆,仍然不愿意嫁给他,现在又怎么会凭借他的三言两语改变主意?
江涟漪之抬手,客气道:“民女送殿下离开。”
宁闻庸最终还是被江涟漪之送了出去。
第四十章
七日后。
别国使臣终于抵达了大宁王朝。
皇上又开设宴席接待。
江涟漪之远远看到皇上,发觉他更加消瘦了,此时一点也看不出几年前年富力壮的样子。
一片丝竹管弦,歌舞生平之中。
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啊——”
叫声尖锐至极。
舞乐齐齐停下来,朝着叫声看去,只见一位使臣不知什么原因,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江涟漪之惊疑不定。
皇上大怒:“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些请太医过来!”
众人连忙去请来了太医。
太医看完之后,‘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使者大人这是中毒了!”
皇上惊wαƞwαƞ怒:“那还不快解毒!”
太医略感艰难,呐呐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道:“臣等尽力。”
随后,中毒的使臣便被挪到太医院。
留在大殿中的使臣道:“大宁陛下,我等千里迢迢来到大宁,最后却有人下毒,实在寒心,还望陛下尽快找出凶手。”
皇上道:“使者放心,大宁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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