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既然秘密带她们过来,必然有什么事想让她们做。
“你们先回去吧,本宫会派人告诉你们的,这两天你们要不露声色,以免姬王爷察觉。”
“是,皇后娘娘,”沐青瑶吩咐完,朝外面唤了一声:“莫愁,冰绡。”
两个人立刻走进亭子,恭敬的出声:“娘娘?”
“送她们两个人回去,千万要小心,别打草惊蛇,另外冰绡不用回来了,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她们两位,如果本宫没猜错,只怕她们两个会被杀人灭口。”
“是,娘娘。”
莫愁和冰绡领命,那两个宫女擒泪离去。
凌波亭中陷入寂静,只闻琴声依旧。
慕容流尊慢慢的抬眸望向沐青瑶,薄唇扬起,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弦线,低醇的声音响起来:
“没想到皇后已查清详情,可是眼下该如何让姬雪认罪呢,如果她不认罪,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所做所为,有人的证词,还有玉佩?”
“所谓证词上只是一些形像的话,说没看到人的面貌,只看到身材和衣着,很像南安王爷,这是很轻易便可推翻,至于玉佩,是南安王和皇太女在纠缠的时候摘下来的,不过皇上放心吧,本宫已有一计,定可以让那姬王爷亲口承认,是她杀了皇太女姬凤。”
“很好。”
慕容流尊的脑门一闪,灵光咋现,眼瞳闪烁着冷冽锐利的光芒。
“瑶儿是说,鬼魂计。”
沐青瑶微撇了一下嘴,这男人太精明了,就不能让她稍稍有点成就感吗?
“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最怕这个了,尤其还是女人,比男人更相信这些。”
“好,就这么定了。”
慕容流尊黑瞳深暗,眉眼梢皆有笑意,柔和润泽,一扫前一刻的冷决,只见他亲自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的一杯,温和的出声:
“朕敬瑶儿一杯,希望瑶儿永远与朕并肩作战。”
慕容流尊一仰头先干掉了玉盎中的酒,心中追加了一句,那么朕会永世疼宠你的,我的皇后。
沐青瑶可不乐意了,脸色冷冽,淡淡的开口:
“皇上,别忘了,青瑶只答应这次帮忙,可不想掺合到其他的事情来,要知道后宫不得干预朝政。”
这借口拿来用用倒不错,她又不图名不图利的,和他搅合到一起干什么?
这一次之所以出手,最主要的是因为他的一个承诺,她有预感,自已要用到这样的承诺,所以才会出手相助的。
再一个,丞相老爹可是弦月的左丞相,如果此次南安王真的担了罪名,那么弦月和丹凤必然起战争,那样的话,会有多少人流连失所呢。
但是她绝不会再掺合到他其它的事情中,这水究竟有深她不知道,但却知道明哲保身,是养身之道,可以活得更长久一点。
慕容流尊染颜笑,一脸的高深莫测,这时候他不想坏了气氛,他们难得的由最初的冷陌,到现在的自然,还是保持现状的好,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总之,朕谢过皇后的出手相助。”
慕容流尊晃了晃手中的玉盎,示意自已喝完了,沐青瑶见他不提别的事,自然不好拒绝,伸手端起玉盎,一干为净。
宫廷的御酒,果然不比别处,虽然辛辣,却甘香无比,顺喉而下,浓郁的香气席卷着唇齿,沐青瑶禁不住赞叹:“好酒,果然是宫中的东西,什么都是最好的。”
“要不要再来一杯?”
慕容流尊磁性的声音不比美酒差多少,透着诱人的味道,缓缓如流水般的响起,沐青瑶赶紧摇头,她不能喝多少酒的,酒大伤身,浅尝即可。
“皇上的心意青瑶已知道了,夜已深,皇上还是早点息着吧,明儿个还要上早朝呢?至于南安王的事,皇上不必担心,青瑶会一直留意着,等到安排妥当,会通知皇上看一出好戏的。”
沐青瑶说着起身离桌而去,那袅柔的身姿飘悠悠的向亭外移去,不疾不除,不张不驰,直到那清悦的如空谷幽兰般淡雅的声音传进来:“我们回去吧。”
“是,娘娘,”宫女的声音响起,隔着薄纱,隐约可看到她上了亭外的软轿,前面有太监掌灯,后面有宫女尾随,一行人迅疾的离开凌波亭。
阿九从亭外走进来,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皇上,恭敬的开口:“皇上,夜已深了,早点息着吧,明儿个还有早朝呢?”
皇上没说话,俊逸迷人的脸庞上罩起耀眼的笑意,自顾倒了一杯酒,轻抿了一口,缓缓的出声:“阿九,你说娘娘说的那个手雷,是不是真的呢?”
“皇上?这?”阿九结舌,皇上怎么想到这件事了,迷惑的想开口说什么,不过皇上已起身了,一挥手沉声:“回宫吧,朕累了,早点息着,明儿个要上早朝呢?”
“是,皇上,”阿九立刻朝亭外传唤:“起驾回宫。”
五国使臣都在暗处盯着弦帝的动作。
可是探子得来的消息,皇上每日除了上朝,处理政务,好像完全忘了南安王还被关在大牢里。
眼看着两天过去了,还有最后的一日期限,明日便是丹凤国回朝的时候,如果还捉拿不到真凶,只怕皇上要交出南安王了,这南安王一交出去,弦月可就是弱人一等了。
如果不交,两国势必要开战,到时候生灵涂炭,天下峰烟将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幸灾乐祸
其他五国皆幸灾乐祸,如果弦月和丹凤真的开战,他们五家就连手吃了这两块香馍馍,平分秋色,真是坐收渔翁之利啊。
所以他们五家一直盯着慕容流尊的动静,可是却不见弦帝出手,难道他真的放弃南安王了?
相对于两国开战,他们有理由相信,弦帝选择放弃南安王,这样一来,虽被天下诸国不齿,总好过两国峰烟。
别宫的天禄殿,高座上一伟岸英气逼人的男子,身着一袭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银冠束发,银冠的光芒映衬得他墨发如云,剑眉飞场,双眸犀利,唇角带着冷冽的自信。
“月雕,弦帝可有什么动静?”
“禀主子,没有,一直待在玻璃宫里,”月雕刀削斧刻的五官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周身冷冰冰的,像一块冰刻的浮雕,除了冷,连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做为属下的,不需要有思想,只要听从主子的命令就行。
“那么皇后呢?她可有什么动静?”
“也没有,听说南安王下狱的那天,皇后去刑部大牢走了一趟,然后再没有动作。”
高张上的长孙竺星瞳闪烁,难以置信的挑眉,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弦帝没有动作,连沐青瑶那个女人也没动静呢。
本来他以为弦帝没动静,一定让沐青瑶暗下调查了,可是现在连皇后都没动静,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样,弦帝放弃了南安王,这绝对不可能。
长孙竺的双眸闪烁不定,还有今天,今日一定会有事发生。
“月雕,今日注意着弦帝和皇后的动静,不准有一丁点的差错。”
“是,主子。”
月雕领命下去,这时候殿门外走进来两个手下,恭敬的禀报:“太子,万鹤国,云仓国,凰辕国,月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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