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謇看了眼手表:“程家人马上到,您不适合待在这里,请跟我离开。”
南瑜没动。
张謇催促,“请尽快和我离开。”
南瑜坐上张謇的车后,侧目看向车外,“张謇。”
“在。”
“他为什么会喜欢陈韶笙。”
南瑜不明白。
霍辞那种人,为什么会喜欢上陈韶笙。
张謇没说话,南瑜也像是没想知道答案,喃喃:“所谓并肩之人,原来是心狠手辣的并肩……”
南瑜在家里昏睡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摸额头,爬起来和刘妈一起去医院。
刘妈开车来的医院是程远在的医院。
南瑜怔了瞬,进去了。
输着液的时候偎在刘妈身边。
刘妈拍了拍她睡着还在哆嗦的身子。
犹豫几秒给霍辞打电话,“南瑜小姐像是吓着了。”
霍辞没说话。
刘妈说:“要不您来看看。”
霍辞把电话直接挂了。
刘妈在输完液后,叫醒南瑜回家。
南瑜晚上做了个噩梦。
在深夜的时候开车再次去了医院。
程远已经结束抢救。
没死,但是脊骨破损严重,大概率会残疾,被家里人转去了国外治疗。
南瑜嘴巴开合半响,转身走了。
到家里的时候,迎面看见了霍辞。
霍辞坐在餐桌边,没笑,沉默的看着她。
几秒后伸手。
南瑜手指蜷了蜷,一点点的走近,靠近后绽开笑,“霍辞哥哥。”
霍辞把她拉到了怀里,轻吻南瑜的额头,把人抱起来上楼。
不过两步。
挨着自己脖颈的地方湿润一片。
南瑜声音软软的,也哑哑的,“我……我错了。”
霍辞没说话,接着上楼。
南瑜说:“对不起,我……我真的错了。”
霍辞把她放在床上,翻身把她拉到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哪错了?”
“不该……不该……”南瑜偎在他怀里,轻微的打着颤,“不该……不该对陈韶笙下手。”
霍辞手顿了顿,接着轻拍她的背,悠悠道:“你还错在愚蠢。”
南瑜没说话。
“错在不知道自己该做的到底是什么。”霍辞说:“记住这一次教训,否则……”
霍辞轻吻一瞬她苍白的唇,没说,再度探唇舔了舔,轻舐出血色后,拍她的后背,“睡吧。”
南瑜闭眼睡了。
隔天早上起来,霍辞不在了。
南瑜默默的想。
所以……她该做的是什么?
该做什么,才能把陈韶笙踩碎成渣。
南瑜没摸出来头绪。
而公众号弹出来消息。
霍辞要和陈韶笙订婚了。
南瑜木愣的看着霍辞在商场里给陈韶笙戴戒指的照片。
把手机丢到一边,手臂抬起遮住眉眼。
在手机响了后拎起来。
陈笑笑说:“你看到新闻了吗?”
南瑜闭着的眼睛睁开,半响后直接挂断拉黑。
紧接着接到顾雨的电话。
顾雨咋呼出声,“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陈韶笙和霍辞要订婚了,妈的,这贱人哪来这么好命。”
南瑜思考了几秒,“你不是瞧不上霍辞吗?”
顾雨支吾一声,把电话挂了。
南瑜蔫了下来,做什么都没精神。
惯常做的就是趴在二楼阳台的躺椅看着外面的院子高墙发呆。
然后听着手机公众号的消息,一天三五条,叮叮叮的响。
南瑜接到了江淮的电话。
她抱着膝盖揪快被她揪秃的兰花。
“我听说霍辞要和陈韶笙订婚了。”
南瑜揪花瓣的手顿了顿,给它留了一瓣,改揪另外一朵。
听见江淮说:“你之前的事我都查清了。”
南瑜手再次顿住。
江淮说:“南家出事后,你没去陈家,跟了霍辞,是吗?”
南瑜还是没说话。
江淮说:“霍辞要和陈韶笙订婚了,俩人很快就会结婚,南瑜,你跟我出国吧。去找南哥,我来照顾你,照顾南哥。”
南瑜把电话直接挂了。
在江淮再打来的时候关机。
晚上扎进被子里,被霍辞给捞了出来。
南瑜嘴巴蠕动了会,“霍辞哥哥。”
霍辞慢条斯理的脱她的衣服。
凑近轻吻她的脖颈。
南瑜逆来顺受,很乖的随便他亲,然后揪住他衬衫的扣子,“你真的要和陈韶笙结婚吗?”
霍辞手微顿,挑了眉:“你不想我和她结?”
“不想。”南瑜全身裸着,手圈住他的脖颈,挨挨蹭蹭的撒娇,“不想不想不想,霍辞哥哥,你别和她结婚好不好。”
南瑜的这几天,脑子里闪过很多恶毒到不像她的念头。
找人把陈韶笙撞死算了。
唐淑华年老色衰,双胞胎年幼需要人照顾。
只要陈韶笙死了,陈家永远都不可能再崛起。
可……这世上不是只有她一个。
她还有哥哥。
盛怒下的霍辞,怎么能保证不对南蹇明下手。
南瑜捧着他的脸,翻身压住他。
学他总亲她的样子,细细碎碎的吻他,小声求,“霍辞哥哥,别和陈韶笙结婚好不好?”
霍辞手掌插进她浓密似海藻的发间,抚摸了瞬,把人拉到脸前,笑了一声说:“不行。”
第38章喜欢孩子
南瑜沉默了。
在霍辞拉下她要亲的时候下意识想给他一巴掌。
到底是不敢。
南瑜像是没脾气的小动物。
乖顺的偎在他怀里。
隔天手机响了后。
无精打采的看了眼。
公众号放出了照片。
京市这几天最大的新闻就是霍辞和陈韶笙订婚。
这事在认识他们的高中同学间津津乐道。
因为陈韶笙疯狂霸陵过霍辞。
在京市上流圈里同样津津乐道。
因为陈家是被霍辞给毁的。
所以公众号里,除了他们还是他们。
在京市圈里的受关注度,远超过了娱乐八卦。
南瑜看着清晰度惊人的照片。
视线没看陈韶笙更没看霍辞,定格在他们面对的那座院子。
那个灰败了的招牌。
上面写着‘明珠园’。
南瑜砸了手机。
半响后捡回来给霍辞打电话,但是霍辞不接。
南瑜站在南家的宅子前一直打。
霍辞怎么都不接。
转身想走的时候,远处本田开近。
江淮从车里下来。
南瑜看见他怔了瞬。
江淮距离南瑜两米之遥顿足,“你还好吗?”
只是一句话而已。
南瑜抬手抹了把眼泪,嘴巴开合了会:“我……我不太好。”
江淮愣住。
南瑜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我……我有点难过。”
难过她的没用。
南瑜是真的觉得她没用。
跟了霍辞三年,被像个宠物一样随意肆玩。
别人跟霍辞的时间远远不如她久。
却有房有车。
可她呢?
无房无车。
连个不过千万的地也要不来。
不止无房无车,更无身子和自尊。
反反复复的念叨着绝对不能让陈韶笙嫁给霍辞。
却又什么都做不到。
南瑜恍然的看着江淮,半响后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喃喃:“我就是个废物,对吧。”
南瑜其实不喜欢哭。
从小到大基本没哭过,但怎么都忍不住。
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能给的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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