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随意?
就像是,他已经拿出了无数次,只等着一个将它送出的机会。
小小的银色戒指在他的指尖被他盘玩着,上面的钻石被雕刻的精美,光打下来时,钻石还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但这个游戏,没有人规定必须是同花顺才能够赢。”
罗靳延的声音低沉磁性,略带了一丝丝的沙哑,可说出的口的话却格外清晰坚定。
“我的意思是,只要我的底牌是她,就算不是我的同花顺,我也认。”
第104章 男人都是贱的
私人飞机落地停港。
飞机坪外停了十几辆黑色卡宴,陈义文站在头车前,姿态做足了的风骚。
他戴着墨镜倚在车边上摆好姿势,时不时还要再调整一下。
舱门打开,罗雯走在最前面,率先下了飞机。
陈义文远远看着,摘下墨镜对着罗雯晃了晃手臂,离着大老远先吹了个口哨。
那口哨声足够不正经,顺着风飘过来还能听了个清楚。
罗雯在墨镜下翻了个白眼,装作没看见那个骚包男人。
江黎挽着罗靳延的手,顺着视线看向陈义文。
她眯着眼,仔细辨别了许久才认出来人是谁。
“他怎么穿成这样?”
西装外套被他搭在手上,内衬的黑色衬衫上是用明晃晃的金丝线绣成的竹叶花纹,从肩头到胸口。领口扎着的也是黑金色领带,整个人看上去又张扬又富贵。
陈义文张开手朝着几人的方向走来,罗靳延紧了紧江黎的手。
“别理他。”
骚包一个。
不仅他不想理,罗雯也不想理。
江黎被罗靳延带下飞机,只见陈义文像是没看见两人一般,径直走向罗雯,连声招呼都没打,手里捏着墨镜腿,把它当作“扇子”一样替罗雯扇着风,一脸谄媚讨好。
“阿雯,热不热啊?等下坐我的车,我带你兜兜风。”
罗雯“啧”了一声,打掉陈义文来回晃动打摆的手。
“别来烦我。”
罗雯的声音有些低,沙沙的,磁性十足。
陈义文眯起眼睛,打心底里的满足,嘴角都是止不住地笑。
“阿雯这额头都出了一滴汗了,早说了让你带我一起去的嘛,阿延怎么美人在怀,怎么照顾得好你。”
江黎目瞪口呆地看着陈义文。
她第一次见到陈义文这副模样,罗雯还什么都没说,只是往那一站,他便做足了讨好的样子。
江黎转过头对着罗靳延,眼里是藏不住的诧异。
罗靳延见怪不怪:“别理他。”
男人就是贱。
罗雯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起劲。
她拍开他的手从他身边走过:“痴线。”
她脚踩着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连头都不回,一个眼神都没给陈义文。
江黎本以为陈义文会失落。
她看向他,只见陈义文站在原地,嘴角咧到了耳根处,光是看着她的背影就笑成了痴呆模样。
看来是她想多了。
罗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别来烦她”,步子却是朝着陈义文的车走去。
她拉开车门,果断上车,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
罗靳延挽着江黎,从陈义文身边路过时,薄唇上下轻碰,毫不留情。
“痴线。”
陈义文嘴角挂着的笑还没来得及撂下,被罗靳延这么说了也不生气,笑呵呵地眯着眼。
“你识乜?”
陈义文晃荡着手里的墨镜腿,上面带着奢侈品牌的Logo,他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江黎听着清脆的“嘎吱嘎吱”声,硬是被他掰断了条腿。
他也不管,就那么一抛。
“我系阿文,佢系阿雯。”
陈义文两手一拍。
“我哋两个天生一对!”
陈义文话刚说完,也不知是不是车里的罗雯听不下去,降下车窗喊了一声。
“你仲要唔好走?”
她在催他上车了。
陈义文一听,笑容扬起的弧度更大,随手一扬将手里的西装外套丢给车里的司机。
“阿雯,等等我!”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拉开车门挤了进去,直到车门再关上,江黎隐隐还能听到陈义文谄媚的声音。
江黎顿了顿,小声问着罗靳延:“他在罗雯小姐面前一直都是这样?”
“嗯,贱的。”
十几辆黑色保时捷卡宴前后穿过香港街头,江黎坐在车里看着车水马龙,繁华景象,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看着车窗外,忽然恍了神。
罗靳延攥着她的手扣在掌心里,他轻轻拍着,指尖划过她中指上圈着的钻戒。
江黎回过神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他这一个动作,给足了她安全感。
卡宴缓慢的在太平山腰的道上盘旋着,江黎看着周围的景象,忽然想起了之前罗靳延带她去过的别墅。
江黎猛地想起,诧异地看着罗靳延。
“你的住宅是不是也在这里?”
罗靳延也不遮掩:“是。”
“那上次你还敢带我来这里?”
罗靳延勾着她的掌心,略显无奈。
“又不是真的偷情。”
罗家大宅比江黎想象的还要大,两侧大门缓缓被拉开,十几辆车先后进入,最终并排停在了院里。
江黎下了车,眼前又是一扇高门,门口还夸张的镇了两座石狮子。雄风凛然,爪下还按着一头幼狮。
当真是高门大户。
罗靳延牵起江黎的手解释道:“过几天罗雯的订婚宴就在这里办,我父亲最近都在这休养,先带你见他一面。”
江黎微微诧异,压低了声音伏在罗靳延耳边问。
“你们平时不住在这里吗?”
这么大的别墅庭院,就只是用作订婚和休养,未免有些太浪费。
“罗家的房产有很多,这只是其中一处。”
江黎瞠目结舌,不敢再发出疑问,怕是自己土包子进了城,没见过世面。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符伯将人引进去,吩咐着佣人请罗老爷子下来。
庭院有几百平那么大,院内种满了竹节,青石板路铺着,每一颗鹅卵石都被擦的圆润发亮,不沾灰尘。
假山造景做的恢弘,水流如同小瀑布般从高处溅下,发出“哗哗”脆响,连鸟叫声都格外清脆明朗。
这里的确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陈义文来了不知道多少次,轻车熟路,跟在罗雯屁股后面做好了伺候的每一步,连佣人送上的茶都先一步夺过,替罗雯烫着面前的茶具。
罗雯看他捏着茶夹细心烫着,微微蹙眉推搡着他的手臂,轻声提醒。
“叔伯还没来,别在这显眼。”
陈义文咧唇一笑:“我懂规矩,我这就是给老爷子烫的。”
他放好茶具,又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每一根指节都擦的细致,直到微微发红才停下。
陈义文去牵罗雯的手,见她没拒绝,又轻轻将她掌心包裹住。
“我擦了手,干净着呢。”
陈义文笑着,又低下身子凑近罗雯:“这么提点我,是怕我不讨你爸和老爷子的喜欢?”
罗雯也没将手抽回,淡淡回应。
“不用你讨他们喜欢,他们本来就烦你。”
“罗老爷子来了”。
身后佣人提醒了一声。
几人回身,罗老爷子就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他方才在后院喝茶同罗二叔下棋,这会是听说人都回来了,才放下棋局叫人推来见见。
江黎看着罗耀泓,一时间有些惊讶。
短短两个月没见,罗耀泓又苍老了许多,白发多了不少,背脊没从前那般笔挺,却依旧是一副威严从容的模样。
“回来了?”罗耀泓沉着嗓子。
罗靳延握着江黎的手,也没想着将人松开,对着罗耀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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