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舟手中捏紧佛珠,心中腹诽着。
明明上一秒他还在马场与她赛马,身后却传来虞羽溪的呼救。
他急忙赶了过去,却见她浑身是血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那刻,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疼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突然他眼前一片眩晕,再次睁开眼就回到了八年前与虞羽溪大婚当天。
本来看到虞羽溪安然无恙,他喜出望外,没想到却被她当场逃婚。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喜,她的悲,都牵动着他的丝丝心绪。
秦礼舟想着出了神,他就这么站在虞羽溪面前许久,一言不发。
我摆摆手:“你聋了?”
秦礼舟回过神,语气变得轻柔:“嫁给我,你不用再像之前一样费心费力,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
他又上前一步盯着我继续说:“而且我不是和尚,可以正常娶妻生子。”
我却不屑:“嫁给你八年,你整日除了处理公务,就是在吃斋念经,不是和尚是什么?”
下一秒我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捂住嘴巴瞪大了双眼。
秦礼舟一怔,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回到了八年前?!
我也是一怔,他刚才说让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回到了八年前?!
我心中窝火,真是造化弄人,这该死的老天爷是不是在逗我玩啊?
不等秦礼舟开口询问,我快速转身,脚底抹油地跑了。
夜里。
我辗转反侧,还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猛地回过神,敲了敲脑袋:“难怪不管我躲在哪里,总是很快被他找到。”
春桃看着自言自语的我,流露出满眼的担忧。
我正想上前提醒我该歇息了,我却起身看着她说道:“我要去宫里一趟,不要告诉任何人,父亲问起来就说我病了。”
春桃点点头,目送我出了门。
长潇殿外。
我扮作宫女的摸样走了进来。
宁娉婷已经坐在蒲团上,像是在等我。
她缓缓出声:“你让我帮你进宫,究竟有什么事?”
我跪拜在她面前,眼神坚定:“我想请公主帮我跟太后求个恩典,民女愿替父从军,远赴战场。”
宁娉婷嘴角掠过一丝嘲笑:“我凭什么帮你?”
“我知道公主喜欢的人是秦礼舟。”我抬眸看向宁娉婷,“我可以帮您。”
闻言,宁娉婷愕然:“怎么帮?”
“只要公主答应保我父亲安度晚年。”我又叩了一拜:“我可以永不回京。”
第16章
长潇殿内冗长的寂静。
宁娉婷勾唇一笑:“好,我答应你。”
得到宁娉婷的承诺后,我起身走了出去。
殿外,我突然停顿了脚步,抬眸看着月色,心潮起伏。
我也不确定自己这样做是否是对的,但为了保住父亲的命我没有办法。
我昨晚找到小黑,又在裴翊初房内躲了一晚。
我摸着小黑油亮的马鬃:“小黑被你照顾的还不赖,日后行军打战就要靠它了。”
裴翊初却面露担忧:“你真想好要上战场?”
“放心吧。”我拍了拍手,语气轻快,“我的功夫你还不了解吗。”
裴翊初还想再劝劝我,身后却传来秦礼舟带着怒气的声音:“我!”
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一夜未归,就是跟他在一起?”
我用力把手抽离开:“我去哪不关你事。”
继而挽着裴翊初的手臂:“我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问题吗?”
喜欢的人?
闻言,两个男人皆是一怔。
秦礼舟蹙眉:“你不是说喜欢的人是我吗?”
“王爷说笑了吧。”我唇角微勾,“我记得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嫁给你,还请王爷自重。”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我跟王爷本就是形同陌路,以后也一样。”
自重?形同陌路?
秦礼舟眼底闪过一抹痛楚:“那你可曾……爱过我?”
我眸光冷冽:“修行的人谈情爱,你不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吗?”
我的话犹如细针,把悲楚一针又一针地刺进秦礼舟的心头。
他将手中的佛珠捏紧又松开,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抬脚离开了尚书府。
等秦礼舟走后,我松开挽着裴翊初的手,独自走到一旁。
裴翊初回过神,凑上前:“你刚刚说喜欢的人是我……是不是真的?”
我凤眼微瞪:“想什么呢,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我就说嘛。”裴翊初摸了摸胸口,“我只把你当男的,你可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说完,他还特地朝我挤眉弄眼。
我用劲给了他一拳:“滚。”
我不再理会他,牵着小黑往外面走。
裴翊初却在我转身瞬间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秦礼舟紧闭双眼打坐在佛堂的蒲团内,心烦意乱。
他不停的念着清心咒,想借此忘记我的身影,却都是徒劳。
耳边我的话还萦绕着,又一次刺痛他的心,指尖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睁开双眼,盯着手中那枚珠钗,喃喃自语:“想走进你的心,是不是不可能了……”
身后随侍却急匆匆赶来,跪拜在他面前。
他面色苍白,语气带着惊慌:“王爷,大事不好了。”
秦礼舟调节好情绪,缓缓开口:“怎么了?”
“将军府……王妃她……”
许是太过慌张,随侍说话都词不达意。
秦礼舟皱起眉头:“好好说,到底什么事!”
随侍害怕的回答:“圣上下旨,让王妃替父挂帅,前往边境清扫战乱。”
“明日便启程!”
第17章
书房内,秦礼舟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快速起身立马赶去了将军府。
而此刻将军府内,江父不可置信地接过圣旨,侧过头看向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父亲。”我跪拜在他面前,“我不能眼睁睁看您去送死。”
“你……”江父头痛欲裂,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倒。
我见状立马起身扶住了他:“父亲,你没事吧?”
江父紧锁深眉:“洛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母亲。”
看着江父如此伤心,我眼眶中雾气弥漫:“父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下一瞬,大门打开。
秦礼舟大步流星的走上前紧盯着我:“我不同意!”
我蹙眉别开眼:“怎么哪都有你,阴魂不散吗?”
秦礼舟不语,情绪激动导致他双眼有些猩红:“我,我不同意你去。”
“江家的事。”我目不斜视的对上他的眸,“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
秦礼舟一怔,怎么如今他倒成外人了?
说完,我搀扶着江父回了房间休息,并吩咐春桃熬了宁神汤。
我喂完汤药后,起身走出了房间,却迎面碰上了秦礼舟。
他怎么还没走?
虞羽溪烦闷不已,无视他的存在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秦礼舟扣住我的手,强制的往一旁带。
我被他抓的发痛,用力甩开了他的束缚。
我语气不耐烦,看向秦礼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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