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男人才克制的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
声线喑哑,“抱歉,没忍住。”
颜舒垂下眼 微微咬着微肿的唇。
身边全是他的气息,温热的鼻息尽数洒在她的脸上,心脏快要跳出来。
一切好像在无形中,发生了变化。
…
连续放了几个晴天,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周了。
世俗逃离的差不多了,工作的也要工作,生活还是要生活,逃避也不是唯一的方法。
“东西带齐了吗?”
午餐后,裴祁安提着文件问道。
来的时候就只带了一个小包,一部手机,什么都没拿,“都拿……等我一下。”
她突然想到什么,噔噔噔跑上楼。
解下来床头的捕梦网放进包里。
“走吧。”
公路盘旋,后视镜里很快就看不见庄园,短短几天,她竟然有些不舍。
“喜欢,我们随时可以回来。”裴祁安单手打着方向盘。
“好。”
“我要去公司一趟,晚上才能回来。”
像是普通的丈夫对妻子报备行程。
“好。”颜舒点头,“晚上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裴祁安点头。
将她送回了御园,才去了公司。
这几天,都是裴父在公司顶着,他回来后,得去做一些必要的交接,本来裴父都快退居二线了,又被叫了回去。
裴母倒是乐意,裴祁安和颜舒的婚姻不是水到渠成,更应该多给点时间相处。
第79章 疏离
是夜
宽大豪华的包间里
原本无话不谈的三人,此时的气氛竟然有些凝滞。
周铎微微蜷着手指,打破了诡异的宁静,“舒舒,你变化很大。”
当年,颜尧死后,颜舒像是行尸走肉般活着,眼里一片死寂,像是一个精致的提线木偶。
曾经他们约好,一起要站上更大的舞台,那天他收到了邀请函,迫不及待的就去找她,她却退缩了。
他手里的邀请函都快被捏碎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明明做了这么多努力,就差临门一脚。
他很失望,那天他们吵了一架,一气之下将她的那份邀请函撕成几片,独自前往曼岛。
明明是他们一起的梦想,最后他却独自站在了顶峰。
时隔两年多,再一次见她,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唇红齿白,清冷美艳的脸上多了一丝娇俏,看来,她的联姻对象……
想到这里,周铎的眼里闪过黯然。
“你变化也很大。”颜舒粲然一笑,“还没跟你说,恭喜你啊,周铎。”
小时候
他们坐在小院里看,摆弄颜父送给颜舒的机车模型。
周铎将小模型滑出一段距离,“舒舒,等我们长大了,也要像颜叔叔一样拿冠军。”
颜舒撑着脑袋,“可是只能有一个冠军。”
周铎抬头看她,“那你拿冠军,我是第二名。”
颜舒开心两条小辫子跟着晃,“好啊,那下一次你拿冠军,我拿第二名。”
宁然将颜妈妈做得小饼干喂进嘴里,“那我像雨嘉姨姨一样,给你们加油!”
三个人蹲在别墅的葡萄架子下面,头顶的葡萄全是青的,有些一串上面只有零星几个青的,那是颜舒嘴馋时,颜海将熟透的摘给她吃了。
风一吹,葡萄叶子被吹的发出细微的响声,胖胖的葡萄跟着在风里荡秋千。
细碎的阳光透过孔隙,照到地上,形成一块一块的光斑,三小只坐在石凳上,悠闲地晃悠着小腿。
…
周铎扯了扯唇角,“谢谢。”
相顾无言。
宁然埋头吃菜,不插话,不管站在哪个角度,都没错,周铎为了梦想毅然决然远赴他国,一走就是两年,但他当年的那些话,无疑是往颜舒的身上捅刀子。
“然然,你……”
“我很好,大学创立的品牌已经小有名气了。”宁然抽了tຊ纸巾擦嘴。
“那就好。”周铎扯出一个笑。
“你呢,在国外怎么样。”颜舒问道。
“我也过得也还行。”
在曼岛,世界顶级机车手的聚集地,所有赛事中选手的技巧,令人瞠目结舌,他想到这样热血沸腾的场面该是他和颜舒一起看到的,身边却只有自己。
他开始加强训练,直到站在顶峰,他才发现,原来鲜花和掌声并不能让他快乐,脑海里像是电影一样,他们三个人小时候形影不离,在颜舒家里别墅的葡萄架下畅谈梦想。长大后,颜舒和他一起站在领奖台,台下是宁然欢呼大喊的声音。
记者的提问将他拉回现实,身边的面孔熟悉但是陌生。
第80章 往事
“对不起,舒舒。”周铎埋着头,轻声道,“我当年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颜舒摇摇头,“我原谅你了,我们会有争吵,但这不是让我们产生裂痕的理由,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颜舒将盘子里的菜夹给他,“别再道歉了,你功成名就明明就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周铎艰难的咽下食物,才问道,“你的丈夫,他……对你好吗?”
提起裴祁安颜舒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意,“他很好。”
周铎愣愣的看了她几秒,微微蜷着手指,扯了扯唇,“这样啊,那就好。”
侍者送上来一瓶打开的红酒,给他们倒上。
几人举杯。
颜舒将高脚杯放到桌子上,“你见到了维克托吗?”
“见到了。”周铎点头。
“他的大胡子会跟着大风飘吗?”颜舒好奇的问道。
维克托,国际著名机车手,却是一副艺术家的长相。
周铎看着面前的颜舒,她看起来跟18,19岁的时候一样明媚,可以主动和他聊小时候的梦想,不再排斥。
“会,吹着海风的时候,他的大胡子会到处飘。”周铎淡笑道。
颜舒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有帮我要签名吗?我一直很崇拜他。”
“当然。”周铎忙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一件白T,将它展开,一个卡通的大胡子人,下面还签了名。
他递给颜舒,“送给你。”
颜舒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谢谢。”
“舒舒。”周铎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她将白T折起来,诚实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周铎看着她欲言又止。
颜舒朝他笑笑,“你想问什么?”
“你后悔过吗?”
“比如?”
“所有。”
颜舒抿着唇,将红酒递到嘴边,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流入红唇,“说不上来,有时候想想,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应该走出来自己画的牢笼,可是当我无数次我都想要跟你走的时候,总有一些东西拉住我,所以我没办法。”
周铎抬眼朝她看去,“说到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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