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检查完一遍,正准备提前交卷时,教室门口却出现一阵响动。
考生们闻声看去,只见两名带着红袖章的纠察队员出现在门口,怒声询问。
“考生林禾瑾是谁!?”
我心中莫名一紧,缓缓的站起身:“是我,怎么了?”
闻言,纠察队的人朝我走来,把我的文具包里所有东西倒在桌上。
劈里啪啦间,一张纸条从包里的夹层落下。
我瞳孔骤缩,还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纠察队严肃的声音。
“林禾瑾,你被举报考试作弊,现在人赃并获,请你跟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
第5章
考场里一片哗然!
而我登时就懵了,着急对纠察员解释:“我没有作弊!”
可纠察员却将小抄拿起来:“小抄是从你文具包翻出来,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难不成是想让我们把这件事告到秦团长那里去!”
同场的考生也开始不满抱怨:“是啊,有些人仗着身份,居然藐视考场纪律。”
“都证据确凿了还狡辩,我看还是直接把她送去农场里劳动改造吧!”
这一瞬,我百口莫辩。
又急又慌之下,余光却忽而瞥见纸条上的字迹。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这不是我的字!为什么会在出现在我的文具包里?
骤然,我想起姚燕玲昨晚莫名其妙的上门,立马明白过来。
是姚燕玲害我!
我攥紧双手,冷汗涔涔。
如果作弊的事情坐实,考试成绩会作废,不仅意味着今年考不上大学,以后都会是我人生上的污点!
我从没想过,姚燕玲为了让我和秦季兴分开,既然不惜毁坏我的前程!
我连忙对纠察员解释:“真的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
可我还是被带离了考场。
我脸色煞白,眼睁睁看着写满了的试卷被遗弃在桌上。
没了,什么都没了。
所有的努力都毁了……
看守所里。
我倚靠在墙边无助的抱住自己,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重来一次还会这样?
为什么我都决定逃离秦季兴,却还是要夺走我的希望?
漆黑的夜晚,我靠在湿冷的墙上,寒意遍布了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像一日又好像几日,看守所的门始终紧闭着,我像是被遗忘了般丢在这里。
正当我饿的不行时,耳边传来一句嘲讽:“团长夫人还tຊ考试作弊,真是丢了秦团长的脸,不配做军属!”
难听的话让我心头一滞。
我撑着墙站起来想反驳,却见秦季兴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
忽而,我想起那张纸条。
以秦季兴和姚燕玲关系的亲密,他不可能不认识姚燕玲的字。
只要他帮我作证,就能还自己清白!
我着急上前,抓紧围栏:“季兴,是姚燕玲陷害我,纸条是她写的,你可以对比——”
“住口!”
话音未落,秦季兴拧眉呵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推卸责任,想着把燕玲扯进来!”
一瞬间,我的心好像都被刺穿,痛的难以喘气。
看着无条件相信姚燕玲的秦季兴,我觉得两辈子对这个男人爱慕都是一场笑话。
我涩然一笑:“你就这么相信她,不信我?”
“是不是从头到尾,在你心里她都比我重要,她都是你的第一选择?!”
被我质问,秦季兴脸色更加不悦:“别在这丢人现眼,回去之后好好反省。”
“下次再给群众添麻烦,我绝对不会再管你。”
丢下这句话,他漠然转身离开。
我浑身发颤。
反省?
我没有作弊,不知道自己该反省什么?
等我失神走出看出所,却只看见开远的吉普车……
抹去眼角的泪,我独自回家拿了平时的学习资料,毅然去了办考处。
让考官把我平时学习的字迹和纸条对比,才恢复清白。
可考试成绩还是作废了……
傍晚,日落西头。
我早就精疲力尽,脚步沉重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可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欢笑声。
屋子里,姚燕玲和秦季兴一左一右的陪着姚燕玲女儿妞妞翻花绳,三人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站在原地,只觉得心上被插满了刀子。
当我被诬陷,被失去考试资格,被关在看守所的时候。
这里,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的心霎时沉到底,‘噌’的一下,就炸了。
红着眼,朝着姚燕玲低呵:“滚出去!”
三人闻声望来,妞妞害怕的躲到姚燕玲身后。
秦季兴脸色骤沉:“你又在跋扈些什么?燕玲家里停水了,只是带孩子过来洗个澡。”
只是洗澡?
我红着眼眶盯着秦季兴:“所以姚燕玲洗完澡就换上了你的白衬衫?”
我攥着衣服的指尖发白:“大院里哪个干净女人会到别人的家里,穿着别人丈夫的衣服!”
姚燕玲咬着唇,楚楚可怜的就要道歉。
秦季兴却淡淡然开口维护姚燕玲:“一件衣服而已。”
郎情妾意的模样生生搅碎我的心。
再也忍不住,我直接丢出一句:“衣服也好,人也好,我都不要了。”
第6章
屋内的气氛骤降到冰点。
秦季兴眉头拧成死结,却还是温柔的安抚姚燕玲母女:“燕玲,你先带着孩子回去。”
姚燕玲假惺惺的劝说:“季兴,你和禾瑾妹子好好说,夫妻俩最重要的是别吵架。”
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孩子离开。
我不想再纠缠,越过秦季兴要进屋。
不料,胳膊却被人猛然拽住:“你为什么总要当着别人面闹?”
闹?到现在他还觉得我是在闹。
我掰开男人的大掌,泪水在发红的眸子里打转:“秦季兴,你不觉得你对我很残忍吗?”
秦季兴握着我的手骤然缩紧:“你现在情绪不稳定,说的话都不作数。”
闻言,我彻底爆发。
“秦季兴,你别再自以为是了!”
我指着两人的房间,嘶声控诉:“你娶了我却和我分房睡,你和你爸真的一模一样!”
“既然你这么放心不下姚燕玲,你就去和她过,为什么要耗着我的青春?”
“我没有闹,是真的想离婚,还你一个自由。”
字字句句,控诉得秦季兴脸色一阵青白。
但看着我红肿的双眼,胸腔里的怒火又被强行压下。
他揉着拧紧的眉心,神色晦暗:“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你一时接受不了,等你平复后我们再谈。”
说完,秦季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顿时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泪水大颗大颗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冷静下来进屋收拾行李。
可刚拿出背包,双手又无力的垂落下去。
我从小就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直到被秦家父母资助,才有了亲人。
离开了这里,又有哪里可以去呢?
……
枯坐一整夜。
第二日,当晨光照进房间,我才撑着发麻的腿起身。
刚打开门,就见婆婆提着一大包东西正要敲门。
“这么早起来了?你等着,妈带了好东西给你。”
这些年,婆婆对我一直都很好,里里外外照顾着我的身子。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婆婆,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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