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多的时候,院外终于传来了说话声,听到叶鸢的声音,苏恪言满怀欢喜,立马站了起来。
叶鸢回来前又服一次毒药。
因为之前效果都与苏恪言服下后的脉象反应不同,想着有可能是因为服用时间太短剂量不够。
所以今天回来前,她冒险加大了剂量,想等一晚上后明天晚点再看结果。
因为毒效的作用,她现在胸口闷疼全身酸痛,皮肤也又疼又痒,整个人都很是难受,以至于一进门在看到意料之中今天可以下床走动的苏恪言含笑站在院中时,并没有惊喜也没有开心。
外面夜风吹着,带着丝丝凉意,他身体刚见好,受不得一点风寒。
而且如果病倒,那接下来的治疗就没有办法正常进行。
昨天晚上何青就派人来传话,说帅府那边来了人在催着他们回去了,如果一直拖着不回去,以苏盛对自己的不信任,说不定很快就得带人杀过来。
这些先不说,他病了,她也得在身边守着,那势必也会耽误研制解药的时间。
所以看到苏恪言,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不知分寸,做事不计后果,只会给她添乱。
然后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把身上的药材往地上一扔,皱眉上去就是一通尖锐的质问:
“大晚上的,你不在屋里呆着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你是不是嫌自己好得太快了,是不是觉得还没有享受够天天被人伺候的日子,所以还想再多折腾我一段时间。
苏恪言,我不是大冤种,也不是你的老妈子,没功夫一直惯着你。”
叶鸢骂完苏恪言还不够解气,又扭头冲厨房门口的张承威吼道:“还有你,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胡来吗?你就是这么给我看人的?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我这里不养闲人,你如果留在这里一点忙都帮不了,还尽给你添乱,那就收拾东西给你滚蛋!”
叶鸢一顿输出后,沉着脸将视线从三个男人身上扫过,最后丢下一句“谁都别来打扰我”,就进了小房间把门给摔上了。
关门声很大,像一道闷雷直劈苏恪言心脏,一阵晚风吹过,苏恪言只觉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疼痛的同时,那里好像也破了一个洞。
凉风从心口灌入,迅速蔓延到了全身,让浑身发冷,四肢控制不住地颤抖。
张承威觉得叶鸢真的是莫名奇妙,走到苏恪言身边撇嘴抱怨:“老大,你媳妇是吃呛药了吧?瞧瞧她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
苏恪言没有说话,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怪老三也觉得刚刚叶鸢的火气有些大了,但想想自家小师父以前好像就是这样的暴脾气,只不过是把所有的耐心和温柔都用在了这个男人身上而已。
不过,那些话好像杀伤力有些大,他这个便宜小师爹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想着要是小师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小师父说不定又得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再说眼前这位是什么身份,万一受不了这气,一冲动做点什么,说不定他和小师父都得玩完。
思量之下,他还是上前大胆拍了拍苏恪言的肩膀安抚道:
“小,咳,四少啊,你别多想啊,小师~事儿精她刚刚说那些都是无心的,她就是这几天太累了。
你也知道,这几天她晚上照顾你基本睡不了多大一会儿,白天还得跟我上山采药学习,本来就累,再加上今天因为认错药被我训了两句心情不好,所以回来才拿你这个最亲近的人出气。
怎么说呢,她也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这样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这丫头以前也没少和我发脾气,但她没有坏心思的。
她,她就是有时候太冲动了,你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苏恪言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垂着眸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怪老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马上转移话题扭头问张承威:“小张张,晚上做的什么饭呀?老头子我都饿死了。”
张承威嘴角一抽,“你还能吃下饭?”
怪老三:“呵呵,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吃饭等下怎么有力气给你家老大治疗啊。”
张承威:“……有道理!”
他能说什么。
他只能去劝苏恪言:“老大,我先扶你回屋吧,刚刚怪老头不说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咱们也吃,不然等下哪有力气被治疗。”
怪老三:“……有道理!活学活用,好样的。”
苏恪言一晚上都没再多说一个字,他老老实实地吃饭,老老实实自己脱掉衣服坐进桶里,然后又老老实实地换上衣服上床睡觉。
叶鸢回到房间就没再露面,怪老三和张承威没地儿去,只能凑合在苏恪言房间。
半夜苏恪言发烧,不能再用针灸,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折腾了半晚上。
次日,三个男人起来时,叶鸢已经不在家里了。
听说叶鸢不见了,苏恪言马上紧张地穿鞋下床跑到了隔壁房间,看到里真的空无一人,他的心好像也空了。
他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被最亲近的人恶语伤害百般嫌弃后被毫不犹豫丢弃的绝望。
那个女人,明明说过永远不会丢下他的。
“她明明说过的,她说……”
苏恪言站在门口只觉天旋地转,然后眼前一黑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唉,唉,老大,老大,你怎么了。”张承威看到苏恪言晕倒,连忙跑过去将人扶起来就往房里架。
一边把人往床上放还一边朝外喊着:“老头,老头,你快来呀,四少他晕倒了。”
怪老头看到叶鸢不见其实并不着急,想必是身上出疹怕苏恪言看到所以早早就去山洞了。
但听到屋里大喊大叫是真急了,这位祖宗要是真有点什么事,他老命都得丢了。
第109章 七荤八素(有肉)
不过,还好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晕了。
叶鸢的身份又不能透露,怪老头看到床上的男人着实头疼。
解铃还需系铃人,给苏恪言把完脉怪老头就溜出去赶紧去喊叶鸢了。
山洞里,叶鸢带着一身红疹,忍着不适,又坚持到半上午才失望地服下了解药。
无论怎么试,还是不太对版。
服下药后,她正用银针辅助身体尽快恢复,就听怪老三急匆匆跑了过来:“哎呀,小师父,你快先别鼓捣这些毒呀虫呀的了,我那小师爹早上没看到你把自己吓晕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你要再不回去,他指不定得急得又吐血了。”
“什么?”叶鸢闻言蹙眉一下子站了起来,“苏恪言又晕倒了?到底怎么回事?”
怪老头把早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和叶鸢说了,还善意地提醒了她昨天晚上对苏恪言的态度。
叶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觉得无比懊恼,感觉自己这两天快要疯了。
她深吸气,把银针拔掉,又用水粉把露在外面皮肤上的红疹先遮住,这才匆匆赶回了小院。
苏恪言直到中午才醒来,迷迷糊糊中他觉得有人压在自己胳膊上,缓缓睁tຊ开眼看到是叶鸢正趴在自己胳膊上睡着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喉咙发干张了张嘴艰涩出声:“鸳鸳?”
声音很小,但叶鸢还是敏锐地听到了。
她连忙抬起头看向床上的男人,见他醒了,嘴角扬起笑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温声道:“醒了。”
苏恪言愣愣地看着叶鸢,再开口声音都带上了丝丝颤抖,“你,不是走了吗?”
叶鸢无奈叹气,起来坐到床边俯身单手撑住身子捧上了男人的一侧脸颊轻轻摩挲,“傻不傻,你还在这里,我能走去哪里?”
苏恪言突然鼻尖发酸,眼眶微微泛起了红,“我还以为……唔~”
叶鸢直接低头吻在了男人唇上,将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嘴里。
她没有一触即离,而是主动闭上眼一点点将这个吻加深。
苏恪言在微微一愣后,也勾起唇角闭眼扣住女人的后脑开始仰头回应。
像是在惩罚,苏恪言难得的用上了一些狠劲,十分用力地吸吮着女人的红唇。
觉得不够过瘾,他甚至开始用舌尖一点点在她齿间试探,迫切地想要闯入她的领地,与她有更加深入的纠缠。
叶鸢很快被吻得七荤八素,身子也控制不住软下来,整下人都趴在了男人身上。
在感受到男人热切的掠夺后,更是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了声声“口婴~口宁”。
一瞬间,男人像被刺激到了一般,吻得更加发狠,紧紧抱着叶鸢干脆起身将其反压在了身下。
房间里的温度一点点升高,叶鸢缠着男人的脖子,仰起下巴全力迎合着,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补偿昨晚到今天对男人的忽视。
叶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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