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言真是被这个小女人的厚脸皮折服了,出汗的大手一把将他的小手扯下来,再次硬邦邦地哑声道:“睡觉。”
叶鸢哪里能轻易放过他,干脆直接拽起男人的胳膊往脖子下一放,抱住他的腰,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肩上。
“这样被子就不小了。”
苏恪言的呼吸陡然加重,身体绷得笔直,胳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叶鸢有些无奈,抬头看着男人消瘦的侧脸,仰起下巴在上面落下一吻,“放松点,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吗?我都没有不自在,你干嘛紧张成这样?”
苏恪言:“……”
他很想说,因为他没有她的脸皮厚。
他也还是个毫无感情经验的,未开过封的完璧纯情大男孩儿。
从前他性情冷淡,对男女之事也从不放在心上,更没有和哪个女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所以对于叶鸢的屡次得寸进尺,他是真的不适应。
一开始甚至是有些排斥。
但现在,他好像对她的容忍度越来越高了。
其实,叶鸢说的也没错,他们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如果他有以后,那还会做更亲密的事情,所以,他确实应该让自己适应起来。
“嗯。”他抿唇屏住呼吸,低低应了一声,然后便动了动胳膊,试着一点点弯起,最后虚虚搭在了女人肩上。
感觉到男人的“进步”,叶鸢嘴角轻勾,又将人抱紧了些。
女人身上的清香好像越发清晰了,她的身子小小的瘦瘦的,还软软的,苏恪言感觉自己的胸腔被渐渐填满,在适应后忍不住也彻底将女人环在了怀里。
他偏头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轻声唤她:“鸳鸳。”
叶鸢也将脑袋在他颈窝拱了拱,低低应了声:“嗯。”
苏恪言轻轻呼出一口气,“脸还疼吗?”
叶鸢轻笑,“被你抱着好像突然就不疼了。”
苏恪言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快睡吧。”
他有些招架不住小厚脸皮的油嘴滑舌。
这一觉两人睡得都很踏实。
也是两人成婚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
苏恪言多年养成的习惯,没有特殊原因,一般都会在早上6点左右准时醒来。
所以,第二天早上,时间一到他便准时睁开了眼睛。
还是一睁眼就看到了小女人,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睡在他怀里。
小厚脸皮睡觉还是挺老实的,一晚上了,她竟然还几乎是保持着昨天晚上的睡姿,只是脑袋已经枕在了枕头上,但却依然紧紧挨着自己。
小女人在睡着时没有醒着时那般生动,但却难得的柔和。
她的长相很精致,但因为那双狐狸眼,平时不笑时给人的感觉却是极有攻击性。
尤其是生气时就看起来更不好惹了,但笑起来却又格外妩媚勾人,所以她的样了并不算很大众讨喜的类型。
而且她性子也不怎么好,没耐心,脾气又大。
一开始他也确实不喜欢,但现在想想其实还挺可爱。
这么想着,竟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忍不住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轻一点。
“唔。”小女人突然皱了皱鼻子,哼唧着抬手把他的手打开,嘟囔道:“别动,痒。”
然后便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又重新枕在了他的肩窝上。
苏恪言轻笑出声,将人抱紧,“好,不动,睡吧,时间还早。”
第77章 夫人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其实早在苏恪言醒来的时候,叶鸢就已经醒了,她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醒来后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
然后就听到这个男人扭头看着自己在一阵的安静过后,竟然突然笑了,还拿手指摸她的鼻头。
她都没忍住差点也跟着笑出声。
但男人这个可爱的反应,她还是挺开心的,心里又是一阵甜滋滋。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叶鸢才懒懒地睁开了眼睛。
她抬头去看男人,只见男人闭着眼,感觉到他的动作也随即跟着睁开了眼睛。
两人视线相交,叶鸢一如既往地淡定,且眼里很快染上了笑意。
苏恪言则还是忍不住有些不自在,不过倒是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脸说红就红了,tຊ甚至在片刻后也变得从容,低头对叶鸢浅浅一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口道:“早啊。”
叶鸢抬手扶上男人的侧脸,仰头在脸上亲了一口,“早啊,苏槐哥哥。”
刚睡醒,小女人声音也带着丝丝沙哑,但却很柔软。
这一声苏槐哥哥把苏恪言的心都叫得有些痒痒的。
他迟疑了一下,终是也在女人眉心落下一吻,“起来吗?”
叶鸢看了一下时间,刚6点半,于是又把头埋进男人肩窝,闷闷说:“王妈的饭估计还得一会儿,让我再抱你躺会儿。”
苏恪言轻笑,“好。”
片刻后,想到什么,他又低头看着女人问道:“对了,昨天你去找那个小孩儿问出了什么吗?”
叶鸢闭着眼点头,“嗯,他是那三个流氓其中一个的弟弟,抓他的应该是出钱找那三个流氓对付我的人。”
苏恪言皱起眉,“他们就是利用这个孩子威胁那三人改口的?”
叶鸢:“嗯,应该是这样的,所以我想今天找时间再去会会那三个流氓。”
苏恪言想了想,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吃完饭我给你写个地址,你去之前先去那里找一个叫顾严风的男人,让他陪你一起去。”
叶鸢再次抬起头,“那是什么人?”
苏恪言:“是前警署长,半年多前因为一些原因暂时卸职在家,但他任职多年,在警署那边还是有一些威信的。”
叶鸢:“这个顾署长也是因为你的原因才被迫卸职的吗?”
苏恪言:“算是吧,他与我的观念相似,所以在我彻底不管军务后便也灰了心,不想再参与那些钩心斗角。”
叶鸢点头表示明白了,但也没有多在触动。
她本冷血,这个世上能让她在意的人不多,而让她愿意不顾一切的人也唯有苏恪言一人。
想到什么,叶鸢又说:“对了,那个小兄弟暂时我就让他先住这里了,那些人那么怕那三个人把他卖了,肯定会有所行动。
保证他的安全,才有可能找出那个幕后真凶。”
苏恪言抿了抿唇,又问:“那,那个幕后之人,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叶鸢想了想,说:“我觉得不是大夫人,就是你五弟。”
苏恪言:“目的是什么?”
叶鸢:“大夫人是因为怕我的存在真的会让你的病情出现奇迹,至于你五弟……”
她有些厌恶的撇嘴,“如姓肖的所言,她对我确实有那种恶心的想法,所以我觉得他们两个应该都想让你把我给休了。
而这种事一旦发生然后再闹个人尽皆知,估计大帅和你都不会允许我再留下来,正好也就如他们所愿了。”
苏恪言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但听到叶鸢这话却突然发现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小女人竟然承受了那么多事情。
也可想而知,那天她去府上时,大夫人有多为难她。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
她为了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却连问都没问一句,还给她甩脸色。
当时她应该很难过吧,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如果那天她没有生气,也就不会出去,更不会遇到那三个流氓。
至于苏恪桀,他也知道那就是一个纨绔的花花公子,色欲熏心,不知有多少女人被他糟蹋。
但,就因为小时候他体弱多病,为了生他大夫人差点连命都没了,所以父亲和大夫人从小对其溺爱。
而他又是父样的嫡子,在府里人人都捧着宠着,所以就造就了他如今这副目中无人心狠手辣又好色的德行。
自然,在他这里什么人伦道德也就完全不存在了。
虽说叶鸢被苏恪桀盯上,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却也是因为他,她才会碰到苏恪桀,他还是罪魁祸首。
虽说叶鸢猜的不一定是对的,但苏恪言却依然听得愧疚。
他双手将人抱紧,偏头用脸颊轻蹭女人额头,低哑开口:“鸳鸳,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事情过去了,叶鸢倒也早就不在意了,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怪过他。
不过,既然气氛到这里了,她不讨点好处可就真对不起自己了。
于是仰着小脸,撇嘴道:“嗯,的确受了挺多委屈,不光受你大娘的委屈,还受下人的委屈,之前连你也欺负我。”
苏恪言张了张嘴,反驳不出来。
只能再次道歉:“对不起。”
叶鸢又撇嘴,“就对不起吗?”
苏恪言一看就知道这小厚脸皮又憋着坏,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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