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算不上噩梦。
程清远也不细问，很快地起身：“想吃什么？”
我望着他的背影。
较为少年时期，挺拔了不少。
尤其是那时还看上去有几分羸弱的身形，此时也越发的可靠起来。
“就喝粥吧，没什么胃口。”
“好，等我一会。”
程清远套上了短袖，回头看我，又极其温柔的在我额头落下了吻。
昨晚的事，就此翻了篇。
他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要答案的人，也不在乎自己的喜欢会不会得到对等的回报。
这么好的一个少年，我当时是怎么渐渐不喜欢了的呢？
我仔细回忆。
其实也算不上是不喜欢了。
只是在当年，那只是一个年少的心动。
在程家破产后，我那势利眼的养父养母就不怎么让我跟程清远来往了。
后来上了大学，我身上的压力越发的大了。
“姜家是不可能给你这个外人，你要么傍上一个有钱的公子哥给我们姜家带来益处，要么，毕业后就趁早滚出去。”
养父养母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对于他们而言，把我这个外人养到成年，已经是尽职尽责。
我不得已，从大一开始，就过上了半工半读的日子。
经历过被客人刁难，也经历过在半夜回校差点被猥亵。
而那时的程清远，就如同另外一个我一样。
不复当年众人眼中的天子骄子的存在，和可笑的命运做着斗争。
他大学毕业那年，我见过他一次。
少年已经彻底褪去了青涩，半靠在斑驳的墙上，手里拿着一根烟，白色的烟雾从男人的薄唇中缓缓倾吐了出来。
半遮住了他的脸。
和记忆中的程清远，截然不同。
第30章 开始造势
我的脚步顿住，有几分错楞地看着他。
好半天，才开了口：“程清远？”
“回学校？”
程清远将烟掐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送你。”
那是我们时隔程家破产后，第一次见面。
从不多言的他主动开口将我送到了宿舍楼底。
一路上，不发一言。
我也是。
我和他本就不是多话的性子，加上几年的隔阂，被现实和压力压迫的心情。
那些少年时期所谓的心动和喜欢，在当下来看，全然被那些现实给淹没不见。
直到将我送至宿舍楼前的那个半坡上，他便没有再继续走了。
我回头看他，程清远就在路灯不远处。
逆着光，神色昏暗不清，任由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他先开了口。
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怎么了？”
他又沉默住。
许久，才缓缓地背过了身：
“没什么，回去吧。”
38
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还配上了几个程清远下楼买的包子。
原本没什么食欲的我，却突然食欲大增了起来。
低头喝了两口粥，我看着面前的程清远。
他和那年路灯下的男人再次重影了起来。
“怎么了？”
程清远把剥好的鸡蛋递给我。
我没动，就借着程清远的手咬了一半：
“那年在我的宿舍楼下，你想说的，是什么？”
程清远的眉眼微动，似乎也被我拉入了久远的回忆里。
最后，他也只是摇了摇头：“不重要了。”
得偿所愿的事，再提当年的如果，是一件很没有必要的事。
吃过了早餐，程清远又开车去了他的俱乐部。
似乎是今天到了不少的零件，要为下个月圈子里的大型赛车赛做准备。
而我也接到了姜晓月兴师问罪的电话。
“姜舒然，你知道安随现在是什么身份吗？要是出了事，你和程清远用命都不够赔的！”
我握着手机往外走：“傅安随死了？”
“谁死了，你才死了！”
姜晓月有些气急败坏。
我越发淡定：“人没死你着什么急。你不先管好自己的老公，来我面前作什么妖？”
只敢在我面前嚣张，就意味着，这夫妻两也知道，这件事不好拿出来放在明面上说。
姜晓月吃了瘪，冷了冷声音，她恶狠狠地威胁：“姜舒然，你别忘了这一世程清远才是你老公！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安随可不是你能勾引的。”
电话猛地被挂断。
留下一脸震惊的我。
她是脑子被僵尸吃了吗，离谱到觉得我会记挂傅安随？
那样的男人，我躲还来不及。
真是得了失心疯，才会把他当成宝。
收起手机来到工作室，《青烟行》的选角热搜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傅安随在姜晓月的授意之下，放出了吸精的热搜。
《青烟行》将搭档两位实力派l姓影后和M姓影帝合作。
底下的评论将这部还未开拍的剧推向了热搜榜一。
“卧槽！！这一对我，我等了五年，终于有合作的机会了？哪个平台，会员我都要提前冲！”
“原著我看过了，简直绝绝子，要是能按照原著拍出来，我追定了！”
“啊啊啊，真的是这一对吗！我靠我靠，我听说他们已经隐婚了，为了避嫌连同台的场面都少之又少。你要是真能让他们合作，你就是我的神！”
未拍先火。
这一招，姜晓月学得不错。
当年为了这部剧，为了那个扶不起的傅安随能在傅家有说话的地位，从而辅佐我的事业。
我从拍摄开始前期，就各种造势宣传，砸了不少钱进去。
光是选角这一方面上，我就扒了各大平台读者对于这部剧最期待的选角投票。
又考虑形象和演技各种，才选出了这么一对cp感十足却从未合作过的实力派艺人。
可的确如同网友们说的那样，这对早已经隐婚，并且从不同台合作。
当年为了啃下这块骨头，我几乎是想尽了办法，硬是用剧本和真诚磨了三个月，才让他们松口。
而如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姜晓月还事先在网上大肆宣扬，像是硬生生地用舆论压着他们接下这部戏一样。
以我所知那两位的性格，会答应接下这部剧才怪。
第31章 他在外有人了？
39
去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我的办公室里已经放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
“许言给你买的，说你最近辛苦了，得吃点好的。”
闺蜜从外头走进来，靠在门口困顿地打了个招呼。
“诶，这小子无事献殷勤诶。”
非奸即盗？
我摇了摇头，没有理会：
“敲定好他了吗？”
我只顾着端起一旁的热水。
最近戒糖，奶茶这种东西，易胖，还是少喝点好。
“下部的合同已经签了，到时候不间断的开机。”
闺蜜把合同递到了我的面前，撑着脑袋认真地道：“现在短剧市场已经开始慢慢做起来了，以后质量方面……”
“那就别出心裁。”
我敲了敲桌面，把一份资料发到了编剧的邮箱里：“这是我从各个平台结合了网友的意见，最想看的短剧类型。”
“嗯……”
闺蜜盯着上面的总结，沉默了几分：“会不会有点土？”
“重点就是这个。”
我轻笑一声：“一般土的没有吸引力，土到极致的，那就另当别论。还有，这个题材，你重点找一下合适的老师约稿。”
闺蜜点了点头。
邮箱里多出了好几个剧本，全部是精挑细选过的。
我认真地都过了一遍，也已经是到了傍晚的时间。
吩咐了程清远不用过来接送我，便在工作室里点了外卖。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被推开，许言手里拿着一份外卖，朝我浅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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