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一步。
“粱佑,其实我早就不爱你了。”
方晓蝶终于公开布诚的说出这句话。
二十多年的眷恋终于烟消云散。
方晓蝶看着粱佑的眼睛,轻轻地说:“你也知道的不是吗?重逢以来,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爱。”
粱佑一直在自欺欺人,觉得自己和方晓蝶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没想到,他已经不在方晓蝶的选择的范围里。
或者说,她为了自己摇摆过,最终还是坚定地选择了许言一。
他的脸色灰败起来。
“当年你就因为对方露的好感,和对我的误会,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许言一没有错过我的每一场戏,他也能精准地认出我。”
方晓蝶说起许言一,笑了一下。
“粱佑,我需要的是这种选择,而不是你突然的良心发现。”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粱佑说不出一句话,苦涩地点了点头。
方晓蝶转身欲走,粱佑叫住她。
“晓蝶,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她愣住,又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刻前尘往事终成风。
第42章
和粱佑说完,方晓蝶还是没找到许言一。
倒是看到了不远处地上的几根烟头。
方晓蝶有预感许言一是听到了的,如今却避着不见自己。
洪水的事情,她都没机会和许言一说。
方晓蝶有些失落,回到剧团里帮着收东西。
收完东西已经将近十点了,一群人困乏的不行。
村子里已经没有一盏灯亮着。
老团长拍了板:“时间太晚了,我们先歇一晚再走。”
第二天早上,剧团一伙人刚收拾好东西要走,就听见有人大喊:“快跑——!洪水来了——!”
方晓蝶的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放了东西就往人群跑的相反的方向狂奔。
“晓蝶姐!”旁边的小姑娘被她吓到,拉都来不及拉住她。
方晓蝶将一群人抛在身后,心里只有许言一。
方晓蝶感觉自己疯了,但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得去看一眼。
河流交界处已经摞满高高的沙袋。
河岸边,水涌得极快。
她眼尖地看到河岸边的那个婴儿,连忙将他抱起。
耳畔是激烈的水流声,还有许言一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方晓蝶!!”
方晓蝶知道将自己陷入险境,是一件无比愚蠢的事情。
可这么多年,她却一直都是为了爱变得愚蠢的女人。
如果能够改变一丝一毫……
千钧一发之际,许言一冲过去死死抓住了方晓蝶。
水冲的急,捆在身上的绳索已经拉到最长。
但他逐渐抓不住方晓蝶。
方晓蝶连喝了好几口水,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浪打过来让她有些意识不清,但仍然紧抓着那个婴儿,将他举过头顶。
许言一又急又气:“方晓蝶,你疯了吗?!”
“我没有!如果我不来,被冲走的就是你了!”
方晓蝶也慌得有些口不择言,纵然重活一世,她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生死时刻。
许言一一咬牙,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他身上有救生衣,他跟着方晓蝶生机还大些。
他抱着方晓蝶,方晓蝶举着婴儿,三人在水上漂着。
在方晓蝶即将体力不支之际,许言一终于带着她们游到了一个房屋屋顶。
水那么湍急,方晓蝶坐在屋顶上,看着这奔涌的黄沙水,忍不住后怕起来。
“保卫人民安全是军人的使命,不需要你来涉险!你知道吗!”
许言一喘着粗气,眼眶通红:“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方晓蝶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很难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对不起……”
此时怀里的婴儿发出一阵啼哭声。
两人又暂时放下矛盾,一块手足无措地哄起来。
对讲机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调,但进了水,没什么用处了。
许言一看着这洪水涌来的速度,皱起眉头:“不久后,这里都会被淹掉。”
方晓蝶一开始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现在不在乎这些。
“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许言一无言地握紧她的手。
好在搜救的皮划艇比水涨到屋顶来得快一步。
许言一又变回了那个严肃的军官,立在方晓蝶身旁。
方晓蝶被送到高处的山坡,村里的人基本都在那儿。
许言一要继续执行任务,走前紧紧拥抱了她。
两个人的矛盾终于消解在这个拥抱里。
剧团几个人围着她,担心不已。
看着浑身湿透的她手里还抱着个婴儿,连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孩子的母亲哭着把孩子领走了,对方晓蝶一再道谢。
“多谢您啊菩萨……”
方晓蝶只摇摇头,说:“下次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孩子。”
惊险的风波之后,孩子的父母托人往剧团送了锦旗。
因为这件事,电视台来采访了做好人好事的方晓蝶。
来剧团里看越剧的人竟还因此多了起来。
倒应了那句因祸得福。
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了剧团。
“方晓蝶女士,您在《宅院深几许》里的表现着实亮眼,林导向我推荐了您。”
“不知您是否有兴趣参与我的电视剧项目?”
第43章
方晓蝶又马不停蹄地进了组。
进组拍摄几个月,方晓蝶时不时有许言一的专车接送。
她嫌军用车开来剧组太过高调,许言一难得我行我素。
方晓蝶有对象这事儿又在圈里传开了。
许迎春预产期将至,朱子烨这人根本找不到身影。
方晓蝶知道这男人死性不改。
幸好方晓蝶心细,仔细算着日子,又寸步不离地照顾着。
一天夜里,许迎春的羊水提早破了。
方晓蝶和许言一赶忙把她往医院送。
车开到了医院,许言一把躺在后座的许迎春抱出来。
小姑娘脸色惨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嘴里念叨着:“晓蝶姐,哥哥,我好怕……”
许言一把她抱着,快步向前走。
方晓蝶护着她的头:“会没事的,别怕啊。”
两人将许迎春送到了手术室。
产房外,两个人都坐立难安。
方晓蝶站一会儿又坐一会儿,没有呆得住的时候。
几个小时过去,一直没出现的朱子烨倒是难得露面了。
要说他在乎吧,能把待产的媳妇儿扔家里不闻不问,要说不在乎吧,他又还能赶到医院来。
朱子烨还是那副风流的死样子,许言一见到他就立马照着他脸上来了一拳。
方晓蝶心里赞叹了一句“好爽”。
嘴里又劝到:“别打了,等小春出来吧。”
朱子烨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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