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野心没脑子胆敢通敌的畜生,死不足惜。”
“朕放纵他上蹿下跳,目的是为何,想必你也能明白。”
“然而朕的一番苦心到底是付之东流,毫无意义。”
沈让似不经意的问着:“安王怎么说也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何必让他和臣自相残杀。”
“臣一向不喜欢蠢人,懒得跟他计较。”
“但是如果哪天臣心情不好了,万一错手杀了陛下唯一的儿子,就是大罪过。”
左一个‘亲生’右一个‘唯一’,建平帝打量他一番,蓦地笑了。
“杀了便杀了,自已无能丢了命那就莫怪他人。”
“上到帝王家,下到平头百姓,兄弟相争子孙相残的事,处处都有先例。”
“强者胜罢了,何谈罪过。”
建平帝说完,目光里饱含深意,似有不解也有几分莫名的意味。
“朕倒是觉得你身上那些专横霸道,强势暴戾,心思深沉,性情诡谲难辨,一堆的毛病倒是和朕很像。”
沈让听到这番话,很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憋屈感。
如果反驳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不反驳他就好似吃了哑巴亏。
总之,这次是他落了下风,不言语才是最好的回应。
建平帝冷笑,扫了他一眼。
“你如果技不如人死于他人手中,朕会很失望,你要惜命,莫要再胡闹。”
沈让长这么大,缺失过很多正常人应该拥有并且习以为常的东西。
父不详就不说了,时至今日别说什么母亲疼爱,他仅仅只见过他娘几次而已。
在仅有的这几次见面里,没有嘘寒问暖没有舐犊情深,只有伤害只有怨恨。
但现实再如何不堪,他始终认为他是先太子遗孤,母亲薛氏在西山行宫避居。
其实真要按他的想法来定义,那么眼前的帝王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但他却一点替父报仇的心愿都没有。
因为,刚刚沈宴所言‘强者胜’这番话,他竟荒谬的认为这句话很合理。
他确实是冷血薄情。
沈让收敛思绪,倒也没有再找茬,对安王那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也转瞬没了踪迹。
他看了天色,准备将眼前的事糊弄过去。
“陛下,如没有要事,臣就先告退。”
沈让刚刚嘲讽的也没有说错,建平帝难得好奇,心里确实想打听打听这件事。
“你这般急切,可是要去见昭宁?”
说完,他又回想了一下那个小姑娘,心里颇为不解。
“昭宁性子扭捏为人胆怯,模样畏畏缩缩的,你喜欢她什么?”
这些问题,沈让一个也没回答,反问:“陛下喜欢我娘什么?”
提起薛凝,建平帝倒是没有一点夺人妻室的愧疚感,姿态比那个正头夫君还要磊落。
“你娘不管什么模样,朕都喜欢。”
沈让听完这句话若有所思。
他对虞妙蓁绝非简单的心悦。
他对这个女人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甚至会因为她眼睛里有别的男人而产生嫉妒的心思。
并且他莫名其妙的嫌弃自已的王爷身份,竟罕见的出现患得患失的情绪。
无论是自身原始的欲望还是心理的冲动,他一直被牵制一直无法自控。
越想越是觉得思念她,沈让敷衍的赞了两句:“陛下当真是赤诚之心情深似海,感人至深。”
“臣先告退。”
建平帝听着这些虚伪的话也没见得多高兴,他只沉声安排。×ᒑ
“太子一事可以暂缓,但是麒麟卫和六部你都要去,至于怎么安排上值,你自已看着办。”
“还有,你既然喜欢昭宁,改日带她进宫来,朕要看看再说,你的正妃需谨慎斟酌。”
“朕也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人,也不会闲着没事棒打鸳鸯。”
“但你的正妃不能随意定下,你也不能只娶一个女人。”
沈让懒得跟他多说内里的隐情。
什么正妃,他现在就是个一穷二白的侍卫,白日晚间各有身份,当真是被迫玩出了花样。
诡异的是他竟还有些沉迷其中,颇有几分禁忌的快意。
他只能敷衍回话:“谢陛下,这事改日再说。”
临走之前,他又多说了一句:“陛下,您都将近不惑之年了,穿白色实在是轻佻,不够稳重。”
建平帝脸皮厚的很,面色半分异常也无,只冷笑:“你娘喜欢就行了,况且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年纪轻轻整日黑色墨色,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黑心肝的伪君子。”
随后扫了一眼他身上的墨绿色,更是不遗余力的嘲笑。
“还有你身上的颜色,当真是荒谬可笑。”
“你莫不是想靠衣着装沉稳,却不知远看就像一棵老树,甚为丑陋。”
互损了一番,谁也没讨到好。
沈让嗤笑一声,行礼后就告退了。
建平帝静坐半晌,想到刚刚的谈话,唇边露出了浅淡的笑意。
他看向李有德,“让钟百泉进来。”
第81章 项链
钟家和当年的贺家都是传承百年的医学世家。
贺家早在十几年前便后继无人辞官回乡。
钟家倒是子孙繁茂,代代出俊杰,家族也越来越昌盛。
其中以钟百泉天赋最佳医术最好,因此他被破格留居宫中,为帝王扶脉看诊。
此恩赐当真是羡煞旁人,然事实的真相远没有传闻那般美好。
此时他感受着帝王威仪,耳边是冰冷带着杀意的声音,当真是有苦难言。
“你的意思,那药效最多只能维持不足四年?”
钟百泉年龄不到而立,对当年宫变一事并不清楚,但他的病人却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宫里的人。
只要一想到先太子遗孀现如今竟住在养心殿,他就觉得自已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随时都能掉。
尤其是他所做的秘事,绝对不能泄露分毫。
钟百泉回想起刚刚那位一身煞气的镇北王莫名扫了他一眼,简直让他心惊胆战。
他硬着头皮回话:“陛下,那药丹有一味药材迟迟没有找到,这些药材缺一不可。”
“臣一定尽全力研制新的药方,以保证就算没有找到那味药,娘娘也不会忆起前尘。”
建平帝闻言点头,冷声叮嘱:“不管研制成功与否,一旦有损她的身体,都不能呈上,明白吗?”
如果会损害阿凝的身体,他舍不得,恢复记忆也无妨,恨着他就是了。
他确实该恨。
至于为什么给她用药,并非都是龌龊的私心。
阿凝郁结于心,状况一年不如一年,忘却前尘之后,身体和心境都变的极好,他自然欢喜。
只是不知道这样安宁的生活他还能拥有多久。
建平帝蹙眉揉着额头,挥了挥手。
“下去吧,药材用最好的,不可懈怠。”
吩咐完,便继续检查着沈让批阅的奏折,直到掌灯时分才回了养心殿。
—
戌时初,沈让准时踏入城东的宅子。
他走在去往后院的路上,心里当真是有一种妻子挑灯守望,他急匆匆下值回府的焦急感。
远远的他就看到窗前贵妃榻上的那抹倩影,他脚步不自觉的加快。
虞妙蓁也看到了他,急忙跳下榻,两人正好在房门口碰上,瞬间抱在了一起。
沈让心底充斥了无限的满足感,将人一把抱起坐在他的胳膊上。
他埋进那波涛汹涌的地方,狠狠地吸了几口香气。
随后便换个抱法,让她的腿分置两侧圈住自已的腰。
一边走一边亲她的下巴和锁骨,一路往下…
虞妙蓁早已红了脸,这个姿势很羞耻,她刚想趴到他后背上,却把胸脯送上了门。
沈让隔着布料亲吻啃咬,缓慢有力的品食。
就这般抱着人去了榻上。
把人放到腿上,夏季裙衫薄,他看了眼被他吻得已经浸湿透彻的胸襟处,眸色渐暗。
伸手就去解了虞妙蓁的腰带。
“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有没有涂药,还疼不疼?”
“刚刚我没忍住,又过分越界,都是我没分寸,蓁蓁别生气。”
虞妙蓁抗拒无效,眨眼间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肚兜。
她还是有些委屈,“你在哪里买的药,真的很好用,已经不疼了。”
沈让温柔带着强势的扒开了她最后一件小衣,直观的看到了肚兜下的风景,看完后眉头紧蹙。
白的晃眼,红的发肿,还有着斑驳淤青…
他心里产生一种不算陌生的感觉,心口一阵阵收缩窒闷,心疼的紧。
他轻轻覆上去,亲吻了片刻,抬头道歉:“我下次会轻一点。”
这般裸奔虞妙蓁还是羞涩的,她用胳膊捂住胸前,白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 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