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眼里闪现一抹诧色,她第一次见湛礼臣吸烟。
她一直都以为他是不抽烟的,她没见过他抽烟,也从没在他身上闻见过烟味。
湛礼臣捕捉到她眼里的那抹诧色,靠近她道:“不喜欢我抽烟?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抽了。”
郁暖摇摇头,“不是,只是没见过你抽烟,我以为你是不抽烟的。”
“我平时不怎么抽,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戒了。”
“没事,你想抽就抽,我不管你。”
其实郁暖并不排斥男人吸烟,相反她还蛮喜欢闻烟草的味道。
小时候爸爸偶尔在家里也会抽上一根,她总是嗅着小鼻子往上凑,觉得好闻极了。
湛礼臣大手抚上她柔软的发丝,“今天怎么这么给我面子?”
“给你面子不好吗?”
湛礼臣轻笑出声:“好,放心,我也会很听话。”
郁暖迅速看了湛礼臣一眼,他本来冷白的皮肤,如今有些微微泛红。
他这是喝多了?
饭局结束,郁暖开车载着湛礼臣和米朵回家。
米朵今天喝了不少红酒,有点小醉,一路上兴奋的小嘴说个不停。
郁暖好不容易把她弄回了家,她又拉着她不让她走。
郁暖把她扶到床上,脱了鞋子,盖上被子,一切妥当之后道:“乖,好好睡觉,你哥还在车里等着呢。”
米朵嘿嘿一笑,“肖纪真好看。”
郁暖敷衍,“嗯,好看。”
米朵小嘴微微鼓着,“我要追他。”
郁暖笑,“好,去追吧。”
米朵把她手一推,“那你走吧。”
郁暖:……好的。
郁暖再次坐进车里,发现湛礼臣身子向后靠着,头微微垂下,似乎睡着了。
她怕湛礼臣头耷拉着睡,不舒服,试图把他头扶正让其靠在椅背上。
她双手放在他耳朵两侧,撑着他的后脑勺微微移动。
他的头发很硬,手碰触到的肌肤又是柔软的,这一硬一软在她掌心形成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释放出了大量的灼热气息。
她的脸与他的脸一拳之隔,距离近的都能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她心脏狂跳,手慢半拍的往回收。
谁知她刚一抽离,男人手臂迅速一勾把她整个人直接带进怀里。
两个人四目相对,瞬间电石火光。
缕缕酒香裹挟着淡淡烟草味在唇齿,舌尖弥漫开来,流连忘返,一遍又一遍。
许是他今晚喝了酒,不像平时那么克制,反而像个成功的上位者,霸道的攫取着关于她的一切。
双手落在她的腰际,顺着眼睛,耳垂,鼻尖,一路向下……
他眼神浓稠,瞳孔墨色加深。
“不行。”她低喘着轻声吓止。
他声音哑的不行,“还有几天?”
“一天。”
湛礼臣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兀自低低的笑了两声,“折磨人的小妖精!”
…………
晚上睡觉之前,郁暖想起了米朵发誓要追时肖纪说的豪言壮语。
“那个肖纪是干什么的,他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湛礼臣闭着眼睛不答。
她又小声嘀咕,“不说是吧,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大不了,我去找秦玉舟,实在不行我就去找肖纪本人,我就不信我问不出来。”
湛礼臣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一会儿,乐了,“现在还真是长本事了,已经敢威胁我了?额,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郁暖急道:“快说。”
湛礼臣不急不慢,老神在在,“经验告诉我,容易得来的东西,人大都不知道珍惜,所以你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才更有意义。”
郁暖抬眼看他,昏黄的灯光下,他一双狐狸眼闪着狡黠的光。
郁暖狐疑,“怎么争取?”
“你知道我最吃你哪一套?”
郁暖觉得他故弄玄虚,太可恶,没好气的说:“哪一套?”
湛礼臣一本正经道:“目前来说,色诱这招对我最管用。”
郁暖在心里骂,色诱你大爷。
不过,权衡再三,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出口。
为了朵朵的幸福。
她拼了。
郁暖双手环上湛礼臣的脖子,倾身在他唇上琢了一下,“可以了吗?”
湛礼臣失笑,“tຊ湛太太,你是不是对色诱有误解,要不要我示范给你看一下。”
郁暖咬着下嘴唇,她忍。
她再次倾身覆上,加深了那个吻,“这下可以了吗?”
“还可以,就是不够热情。”
郁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忍住,成大事者必须能屈能伸,她又一次倾身上前。
良久,她抬起迷蒙的眼睛问,“这下总可以了吧。”
湛礼臣黏在她脸上的眸子熠熠生辉,“记住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在我这里就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郁暖又羞又怒,问道,“到底说不说?”
湛礼臣把她往怀里搂的更紧了点,让她紧贴着自己胸口,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米朵跟他不合适。”
郁暖没想到自己忙活了半天得到了这么一句废话。
“为什么?”
湛礼臣眼珠转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跟郁暖解释更合适。
“首先米朵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其次,他是官三代,家里对门第要求比较严,就算他同意,他父母那关也不好过。米朵是我妹妹,我不希望她受伤害,肖纪虽然人不错,可他对米朵来说是块硬骨头,她啃不下来,所以明知道不可能,从一开始就不能给她希望。”
“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除非,她非要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的回来,不后悔。”
“那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害,为了一个男人,遍体鳞伤不值得。”
湛礼臣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脸颊粉嫩,光滑细腻。
手感很好。
淡笑道:“虽然作为一个男人应该鄙视你刚才的言论,但是我莫名的觉得你说的很对。”
郁暖心里百转千回,她一眨不眨看着湛礼臣。
“要说门第,我们两个是最不般配的,那你为什么会想娶我?”
湛礼臣睨着她挑眉道:“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湛礼臣笑,“我们家又没有门第一说,抛开这些,我觉得自己也只是堪堪与你相配,你不要嫌弃我就行。”
郁暖扯了一下嘴角,心想我有自知之明。
她心里一直有个疑惑,结婚这么多天,她一直没见过湛礼臣的家里人。
她心里暗自琢磨是不是他家里人不接受她,所以他一直不敢带她回去。
心里不自觉叹了一口气,家庭出身这件事自落地而起,是你再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的。
脑海闪现很多画面,心脏某处一点点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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