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茗儿说完,带着小侍女就离开了。
“郡主,贵妃娘娘她…”
小侍女要说的话,她猜都能知道,随即摆了摆手:“放心吧。她若是真敢找我事儿,就是公然和太妃娘娘陛下作对。”
小侍女点了点头,贵妃娘娘从进宫就甚得盛宠,多年皆不衰,皇上身边美人都换了个遍,唯独贵妃一直圣宠不断。
她其实也是不解的,贵妃确实貌美,但在宫里,可是从不缺美人,为何陛下就当真只取一瓢饮。
陆茗儿则回忆起了皇上,他那面色…总是透着不对,只是如何不对,不把脉可是查不出来的。
她并不好奇宫内的各种龌龊事儿,和争宠的手段,但现下她依靠乾王和太妃,总还是要知晓下,这老皇帝身体到底如何。
太医院她自是不能信,毕竟宫内势力盘根错节,她初入宫中并不知晓tຊ内情,而太医一样自保为上,看脉案只定看不出什么,等一会儿还是去问问太妃吧。
到了福寿殿,陆茗儿躬身行礼:“母妃。”
本在抄录佛经的辰太妃这才抬眸看过去,待看清人,轻笑了笑:“长宁,来,到哀家身边。”
陆茗儿应下,到了辰太妃身边,见她停了笔后,这才伸出长指把上了脉。
“母妃,旁的无事,这毒的解药已经做好了,您吃三日后就可以了,只是日后您的膳食,要多注意才是。”
辰太妃接过陆茗儿掏出了小木盒,拿出了个药丸,直接放入了口中,借着水服了下去后,稍缓了缓,就感觉到从腹部有股暖意缓缓弥漫到了周身。
陆茗儿见她面色可见的红润了些,知道药起效了,这才说道:“母妃,儿臣想问问您皇上…他和贵妃的事儿。”
辰太妃先是一愣,以为她只是好奇,便说道:
“贵妃进宫一直盛宠不断,是宫里唯一一个盛宠不断的女人,你皇帝哥哥这人薄情,就算曾经最宠的女人,也就三五个月的热度,甚少这般长情的,大概是真的爱慕..”
爱慕?陆茗儿总觉得不对劲,人性本就是新欢更好,这一直能圣宠不断…该是手段厉害的。
“长宁,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辰太妃确实有些意外,毕竟后宫宫妃之间,就算打破了脑袋,对长宁郡主这个身份,也没半点伤害。
虽然贵妃跋扈,但肯定不敢直接针对她,那她这么问定然有原因。
“母妃,我…”
陆茗儿不确定心里所想,这就看了看四周,又忐忑着要不要把猜想告诉辰太妃,还没想好之即。
孙嬷嬷敲门的声音响起,接着说道:“娘娘,王爷过来了。”
两人一愣,辰太妃笑了出来:“这是听到你在我这,忙完公文就过来了。”
陆茗儿被说的有些不自在,也不接话,最近她做梦老是梦见顾澈,也是让她烦恼的厉害,她重生一世,还搞不懂何为喜欢。
“母妃!”
萧长钰清冷的嗓音响起,微微躬身请安后,孙嬷嬷给他推到了两人的近前。
“长宁,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继续说吧,不用管我,我就是听说你进宫了,过来看看你!”
陆茗儿想着刚才那个话题,看向了萧长钰,这话题太过敏感,毕竟事关皇帝,踌躇许久:“我..”
萧长钰少见她这个模样,随即伸手拍了拍她:“怎么了?”
陆茗儿想了想,算是打定了主意:“王爷,我今日见到陛下了…他的脸色很是不正常,但是我确定不了原因是什么。”
“面色不正常??”萧长钰听完惊讶问道。
辰太妃则微眯了眸子,许久后说道:“长宁,你直说便是,这殿里只有咱们…你无需有什么怕的。”
陆茗儿点了点头,才又特意压低了些声音:“我怀疑..陛下这所为的钟情,并不是正常的,可能是中蛊了。”
中蛊?这话说完,辰太妃和萧长钰相识交换了个眼神,接着就听萧长钰说道:
“长宁,你能确定吗?”
陆茗儿摇了摇头:“没把脉,我确定不了。”
萧长钰垂眸沉思了一会儿:
“这样,过几日我给你寻个机会,只是若是中蛊,也暂时不能动声色,贵妃有雍王这个儿子,就算真的下蛊,陛下也不会处死她。”
陆茗儿明白这道理,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陆茗儿说完,几人有说了些家长里短,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她才说道:
“刚才陛下让我给贵妃看诊,我先去,晚些就要回府了,母妃,长宁就先告退了。”
辰太妃应下,吩咐了萧长钰跟着,陆茗儿这才推着他一起,去了贵妃晒晒的那个宫道上了。
现下日头已经西斜,只是那热度仍未退下,陆茗儿都感觉身上黏腻,就更别说站着晒了许久了淑贵妃。
脸上的妆已经花了,身边侍女不住的给她打扇,只是她额头的汗还是不住的往下流。
淑贵妃热的够呛,伸手就夺过来了那扇子,一脚就踹在了侍女的腿上:
“你们没吃饭是吗?打个扇子都不会?一会儿回了殿就把你赏给小刘子!”
侍女被踹的直接跪了下去,慌忙就赶紧磕起了头,这刘公公就是个有病的,最好折磨人,落在他手里,断手断脚都是轻的:
“是奴婢的错!贵妃您饶了奴婢吧!”
淑贵妃看着她厌烦,不再理她,对着身旁的侍女说道:“春桃,一会把她给小刘子送过去!”
春桃看向跪着的小侍女,阴阴笑了笑:“娘娘放心!”
“呵!贵妃姐姐,您这肝火这么旺盛,看样子上次的苦丁茶还是不太好用,也难怪陛下会嘱咐本宫,务必给娘娘看看。”
听到陆茗儿的声音,淑贵妃只觉得刚压下来的火,再次上来了。
只是待在看向身后,发现还有萧长钰时,那要骂人的话压了下去。
“王爷今日还真是少见进宫了!”
萧长钰轻笑了一声:
“本王听说,今日在宫里,王妃被狗追了,实在不放心,便特意进宫,看看是哪宫的疯狗,跑出来胡乱咬人,若是让本王抓到,那就直接把那狗脑袋拧下来!”
这话说意思明显,毕竟今日和陆茗儿碰面的,除了淑贵妃,就是皇上。
皇上出口惩罚了淑贵妃,站在各宫都已经知晓,这萧长钰口中的疯狗,出了她还能有谁。
“你!”
刚要急眼,淑贵妃接着就冷笑了出来:“王爷,小心日后自己顶了绿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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