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算了,但你作为我的未婚妻,晚宴必须出席。”
“一个月五十万,签了字回去吧。”
他说着,将合同甩到我面前。
就像从前一样,他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是钱。
至于其他的,他不在乎,更不会关心。
我咬着牙,将合同捏变了形:“陆序,我不要你的钱。”
我从前是需要钱,为了钱可以不要尊严和脸面。
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了无牵挂举目无亲,怎么可能自找屈辱。
但陆序却不会听,只以为我在玩些欲擒故纵的拙劣戏码。
“占着未婚妻的名头,倒是比从前有底气了。”
他说着,抬眼示意,一旁的助理立刻递上一张空白的支票。
“想要多少自己写。”
我兴许该庆幸,这还是这么多年头一次,陆序对我做了让步。
但这一步,却还是锐利诛心。
“陆序,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
我话音落下,陆序终于打量了我一眼,可思虑过后,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
他冷眼看着我,语气却带着笑意,像是对一段哗众取宠的低俗表演做出点评。
“不要钱要什么?”
“要爱吗?”
字字珠玑的话一字不落进入我的耳中,横冲直撞,最后化作尖锐的耳鸣。3
可陆序依旧看着我,讥讽意味至极。
就像再告诉我。
——唐溪,你省省心,你这辈子都配不上我爱你。
心脏下意识地轻颤,似乎成了改不去的习惯。
是,我从前是奢求过他的爱。
即使知道了自己是替身,我还天真地盼着水滴石穿,有朝一日陆序能爱上我。
哪怕我从服装到配饰都得和安暖一模一样,哪怕他从没有正眼看过我。
哪怕在情动深处,我们拥吻尽欢,他喊着的,从来都是安暖。
可我对他所有的期盼,都在被送给陆思言的那天彻底磨灭。
我早就知道,有些人的心,是捂不化的。
我闭了闭眼,将支票连着合同撕成碎片。
“陆序,我最后说一遍,我不会跟你去宴会。”
“还有你的钱,我一分都不想要!”
说着,略过助理惊愕的目光,我便直接离开了。
可下了楼,却被人堵在了门口。
安暖带着几名保镖围住了我,卸下面具,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狠毒。
“唐溪,我们聊聊。”
看来是为了订婚宴来找我的麻烦。
安暖说着,直接略过我,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
我被保镖拦着,只能站在她对面。
周围是来往的人群,频频回头,更有甚者便直接驻足观望。
大家都喜欢正主收拾冒牌货的戏码。
但安暖却并不看我,只挽了挽飘落的发丝,语气漫不经心,却四处透露着得意。
“唐溪,你知道吗,阿序给你的那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换过密码。”
“你借着我的身份,输着我的密码取钱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下九流的货色,就算挤进了上流的圈子,也只是暂时的假象。”
她说着,忽然顿了顿,轻蔑地看向我。
“到点就会打回原形。”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足够清晰,让围观的人能够听见。
周围顿时响起阵阵窃笑。
安暖看着我,得意地眸中浮起一层怜悯,像是可怜我的遭遇。
她想看我难过,却打错了主意。
这样的羞辱,早已承受了上百次,于我而言实在算不上打击。
我只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实在没力气陪她玩这种游戏。
安暖看不到想要的反应,直接生了气。
她走到我面前扬起手,一个耳光瞬间落在了我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冒牌货,有什么好嚣张的。”
我被扇得偏过头去,头晕目眩,耳中传来阵阵轰鸣,却被保镖拦着,连躲都不能躲。
忽然间,一道声音拨开了看热闹的人群。
“你们在干什么?”
是陆思言的声音。
第14章
我循声望去,见陆思言快步走了过来,眼底带着些狐疑。
安暖一愣,连忙变了脸,笑着解释:“没什么啦,我不是来拿文件嘛,正好碰到小溪,就和她叙了叙旧。”
我脸上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周围来不及散开的人群,都衬得这借口离谱到没边。
可即便如此,陆思言只扫了我一眼,便点了头。
他说着,又环顾四周。
“能有闲情逸致在大厅傻站着,看来诸位无心工作,那就按制度扣工资吧。”
这话带着十足的威压,围观的人群立刻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安暖立即劝道:“别这么说嘛言崽,大家只是好奇,口头上说几句就行了。”
她的话陆思言自然受用,当即便点了头:“下不为例。”
人们如释重负,感激地看了看安暖,赶忙离开了。
“安暖姐,你去吧,我正好找唐溪有事。”
陆思言说着看向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出来。”
他说着便自顾自出了门,安暖瞪我一眼,也带着人离开了。
整个大厅恢复空旷,只留下我,作为闹剧的中心。
被留在原地,像一只被丢弃的破布玩偶。
不得不说,安暖的态度傲慢轻蔑,和陆序如出一辙。
但在变脸的方面,又何陆思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6
怪不得她会是女主角。
我抬手贴了贴脸,手心冰凉的温度让红肿的脸好受了些。
却也只有一点点。
真好笑,那一刻我竟然会期盼着,陆思言会帮我撑腰。
我终于明白,即使安暖的谎言再错漏百出,陆思言也会相信。
因为我受不受委屈,他从来都不在意。
不过我也没真想着要听陆思言的话。
他和陆序从来都没什么两样。
陆思言许是等得没了耐心,回来不由分说将我拽了出去。
“唐溪,后天的晚宴,跟我一起去。”
陆思言说着,似是觉得不对劲,将我的手抬起,露出腕间往外渗血的纱布。
其实血早止住了,但他那样拽着我,不出血才奇怪。
看着指尖的点点血迹,陆思言愣了一瞬,沉声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想将手抽回来。
可陆思言却紧紧攥住我,眼底闪烁着明晃晃的怒意。
“我问你,怎么回事。”
我忽然生了气,索性破罐子破摔。
“自杀了,没死成,你满意了吗?”
“陆思言,你应该夸我,我把陆序的房子里弄得全是血。”
“现在,松开我。”
我从未用这种语气跟陆思言说过话。
他神色变了变,却仍未松手。
“你发什么疯?”
“难道连我自己的命都要被你掌控吗?”
“就算以前是,以后也不是了。”
我用力甩开他,手腕传来撕裂的痛。
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会比割腕时还要痛,痛到声线都跟着颤抖。
“我答应了你,没让安暖和陆序订婚,我做到了。”
“陆思言,从今以后,我们结束了。”
说完,我几乎是逃跑般离开了。
回到医院重新缝了针,要离开时,却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是唐溪女士吗?”
“一年前你弟弟唐鑫与我们签署了肾移植的协议。”
“现在我们联系不上唐鑫,请你转告他,若不按协议捐肾,就赔偿五倍的违约金。”
“一共两千五百万元。”
第15章
我赶到了电话里说的地址,却只见到了一个秘书助理模样的人。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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