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同志们,鼓掌欢迎咱们的老领导讲话。”
一身白大褂的老人走上了演讲台,过分威武的长相到不怎么像医生,据说这是梁书的爷爷。
梁书一脸温和,见宋晚意正伸头瞅了他一眼,不由笑着摇头。
“同志们,积极响应号召,全体员工去营地进行为时三月的训练,在这一段时间内,请大家除了帮助营地的同志们检查身体外,也要多多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
那苍老的话音未落,底下已经一片怨声载道,毕竟去营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梁爷爷扶了扶眼镜,标志性地梁家人动作:“此次去营地,同志们就当是锻炼了,正所谓,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
梁老爷子动辄就要说一大段文言文,这一点文绉绉的样子倒是和梁书一样。
台底下的人昏昏欲睡,最后又在一阵掌声中被惊醒。
动员大会结束,大家收拾好包裹喊着几声口号轰轰烈烈地上了开往营地的巴士车。
“鱼鱼,妈妈去了之后要好好听梁爷爷的话。”
梁老爷子板着脸,见这丫头难得乖巧一回,心里暗忖道原来只有梁老爷子才能压得住她。
梁书和宋晚意相视一眼,不禁笑出了声。
“妈妈我会想你的。”
乖乖拉着梁老爷子的手,鱼鱼泪汪汪地和宋晚意道别。
“鱼鱼乖,到时候梁叔叔给你带好吃的。”
他俯身前去,鱼鱼轻轻在梁书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好了好了,真是成何体统,正所谓……”
梁老爷子看不过眼,正要开口喋喋教育,梁书就赶紧扯着宋晚意上了大巴车,独留鱼鱼在那里听着梁老爷子口若悬河。
虽说是十几年过去,但真正上了车后,宋晚意的心情却又开始忐忑起来,两人相见又说些什么好呢。
见宋晚意情绪低沉,梁书也叹了口气,他也觉得宋晚意这次去营地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
虽说现在的宋晚意已经不再看心理医生了,但是万一又出现什么事呢。
“晚意,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嗯。”
梁书拍了拍宋晚意放在膝盖上的手,安慰式地说道。
宋晚意提起唇角,朝梁书微笑了刹。
大巴车缓缓驶离医院,梁书和宋晚意坐在一排座位中间,两人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掌,似乎是在为了某种即将到来的事情鼓劲。
宋晚意侧头看窗外,看着外面一闪而逝的风景,一颗心慢慢沉静下来。
“到了!”
营地外,风景正好。
车辆在营地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一个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像是营地里的一个小同志:“大家请随我来。”
“好。”
宋晚意和梁书下了车,一群人围了过来,那营地的人一一向大家介绍着将要带大家熟悉营地生活的同志。
直到介绍到最后一位。
那男人顶着一张让宋晚意此生也忘记不了的面容,他神情冷漠,穿着迷彩服,身材依旧高挑,Ӽɨռɢ皮肤被岁月的洗礼而变得黝黑。
他身姿挺拔,唯独狭长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冷冽的寒光。
那人扫了一眼梁书和宋晚意,似乎没有察觉地欢迎道:“我是贺时振,以后营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宋晚意看着这个男人,心中百转千折,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害怕得浑身发抖,可是贺时振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握向宋晚意。
宋晚意往后一缩,后脚不小心触到一块硬石,差一点就要摔倒之际,那只手被贺时振紧紧握住。
力道带着当年宋晚意决绝离开他时的思念和愤怒。
半晌,贺时振才淡淡开口。
“小心一点啊,宋禾小姐。”
贺时振的嗓音很温柔,喊她的名字时却咬得极重,这句话在宋晚意听来却是那么的讽刺。
“放开我,我、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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