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急促地喘气,眼睛盯着我,恨不得戳出两个洞。
不以为意,我伸手轻拍她的肩膀。
“宋小姐,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希望你玩得开心。”
第二天,我得到消息,宋雅去了言笑的故乡,那个偏僻的小县城。
散步时,沈谕遗憾地表示:“被你猜中了,她和小时候一样沉不住气。”
“毕竟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家庭条件允许她天真。”
“那你还总是欺负人家?”
“她可以天真,但不能恶毒。”
四年前,她想要沈宴,可以正大光明地来我手里抢。
为了离间我和沈宴,故意制造一场车祸夺走我母亲的生命。
这种手段,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认同。
“你说得对。”
沈谕说着,看到对面走来的男人,顺势握住我的手。
“我们搬出去,如何?”
“啊?”
沈宴停在我们面前,轻轻点头示意。
“大哥。”
他没有和我打招呼。
“大哥要搬出去?”
沈谕说:“对啊,我想起之前买的江景别墅装修好了一直没人住。”
“平安区那栋?”
“对。那边是市中心,正好言歌第一次回国,也方便她出门。”
“嗯,的确方便。”
沈宴始终不看我,只和沈谕说话。
“你们聊,我去找爸爸说点事。”
走之前,他瞥了眼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很快移开视线。
等沈宴走了,沈谕松开我的手。
“你闻到了吗?”
“什么?”
“一股酸味。”沈谕满脸嫌弃,“熏得我头晕。”
“……”
入夜,我在露台吹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我知道是谁。
“好巧啊,你也来看星星?”
沈宴停在我身后两步之外的位置。
“你要搬出去?”
“不好吗?”
“你在躲着我?”
“为什么要这么想?”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
“或许只是这里人多眼杂,让我觉得不自在呢。”
一只手掐住我的腰,沈宴把我拉进怀里。
惊呼一声,我双手抵在他胸口,轻声:“放手!被沈谕看到了你要挨揍!”
眼底的阴郁散去,他噙着笑问我:“你在担心我?”
鼻翼间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味,我皱眉:“你抽了多少烟?臭死了。”
他低头:“我怎么闻不到?”
灼热的呼吸落在唇边,我抿唇,推了推他。
“你先放开我。”
搂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他哑声:“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我挑眉笑道:“我不该躲着你吗?”
“……”
“要是你真把我当成言笑的替身,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像现在这样——麻烦的是我呀,弟弟。”
第23章
四目相对,片刻后,沈宴颓然松开手。
他按着自己的眉心,苦笑:“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这么扫兴吗?”
“说实话就是扫兴?”我耸耸肩,“你真不可理喻。”
他没有继续否定我的话。
“叩叩叩”。
玻璃门被人敲响。
我看过去。
沈谕站在走廊里,饶有兴致地抱臂看着我们。
迎上我的目光,他勾了勾嘴角。
视线移到沈宴身上,慢慢变冷。
我绕过沈宴,推开玻璃门踏进走廊。
柔和的灯光笼罩下来,让我紧绷的心弦逐渐放松。
沈谕抓住我的手,最后看了眼站在阴影里的沈宴,温声说:“我们明天就搬出去。”
他这话是说给沈宴听的。
是警告,也是挑衅。
我颔首。
死而复生的白月光一文不值。
这话同样适用于言笑。
在这场以感情为筹码的博弈中,先动心的那个人注定输得一塌糊涂。
……
回到熟悉的县城,看着热闹的街道,我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那些不堪的记忆。
我在镇上唯一一家咖啡店里见到了言军。
两年没见,男人好似老了十岁。
我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刻薄的言语,以及落在我脸颊上的巴掌。
看来,没了言笑这个提款机,他这两年的日子不太好过。
我端起咖啡,欣赏着他震惊恐惧的表情。
“你……”言军喃喃,“你是言笑?”
他似乎被吓傻了,问完又自我否定。
“怎么可能?言笑已经死了啊!”
“我不是言笑。”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在我对面落座。
“这位小姐,你在哪里弄到我的电话号码?”
“我有自己的门路。”
见我不准备多说,他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宋雅找过你是吗?”
他露出警惕之色,不答。
“别紧张,我只想知道她找你做什么。”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言军盯着我,两条眉毛皱成一团。
“你是宋雅的仇人?”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那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言军咧嘴,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
“宋雅那么大方,你不该表示表示?”
不愧是言军,无知无畏,满眼只有钱。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笑着推到他面前。
他以为是钞票,兴奋地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
喜笑颜开的表情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凝固在脸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抽出照片看一眼,迅速塞回信封。
“你看不出来吗?”我问,“还是说,你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照片上的主角是言语,他那个因为沾染大麻被抓了的好儿子。
把信封往桌子上一摔,言军重重拍了下桌面,怒道:“你什么意思?!”
过大的动静引得服务员和其他客人频频侧目。
我好意提醒他:“你再叫大声点,大家都会知道你儿子不仅吸毒,还运毒。”
言军吼道:“少他妈吓唬老子!”
他顺遂惯了。
作为儿子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他吸着姐姐们的血长大,后来娶了我那个任劳任怨的妈,把他当大爷一样捧着。
我妈去世后,他扒在我身上吸血,一年多时间到手几百万,是多少工薪家庭工作一辈子也见不到的数额。
他靠吸女人的血生活,如今离了血包,陡然发现自己的无能,奈何也只能像条丧家犬叫唤两声。
等他骂完,我优哉游哉地说道:“你尽管叫,叫完我就把照片和录像交给警察。”
第24章
言军恶狠狠瞪着我,像被踹了一脚的老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体贴地帮他倒了一杯水:“别气坏了身子,你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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