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炸起一道惊雷,奋力的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可迷香后劲太大,我浑身发软,毫无力气。
“大家都是男人,你放开我!”我嘶声大喊。
一声撕拉,壮汉将我的外衫扯开。
“小爷我就喜欢你这样带劲的男人,今晚让我好好尝尝味!”
我头皮一阵发麻,脑袋像要炸开。
“放开我!梁砚珩,救我!!”
壮汉将我双手禁锢住,笑声猥琐。
“隔壁爷温香软玉在怀,怎会来打扰我们。”
“你还是省省力气留着过会叫!”
正在此时。
一阵隐晦的呻吟声在隔壁响起。
“砚珩哥哥……别摸那里……棠儿受不了……”
我的心一阵窒痛,仿若沉入海底。
我咬着自己的舌尖,恢复了一丝清明,猛地朝男人裆部踢去。
壮汉下体传来剧痛,抬起手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发狠的扯着我的内衫。
裂帛声响起,衣裳碎成布条,露出了我的大片雪白肌肤和束胸的白布。
“竟然是个娘们!”
壮汉啐了一口,伸出油腻的大手直接来扯我的束胸布。
就在我快要绝望之际。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伴着缕缕檀香,逆着烛光疾步走了进来。
他一把揪起壮汉的胳膊,将他甩在地上。
另一手迅速脱下身上的金色袈裟,披在了我身上。
一股檀香将我紧紧包裹,我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拢紧了带着温度的袈裟。
壮汉满是怒气,可看清来人后却泄气了,哆哆嗦嗦的低下了头。
“无尘圣僧……”
圣僧单手合掌,薄唇轻动:“南无阿弥陀佛。”
他扫了一眼我,在床边放了一个带着药香的瓷瓶,低声念了一句梵语,随即将壮汉带了出去。
我听不懂梵语,只记得那道声音像是潺潺流水,清澈的能洗净我所有的痛苦。
稍稍平缓心情,我打开瓷瓶拿出了里面的药丸,不假思索咽下。
不一会儿,我便感觉浑身恢复了力气。
下床刚将衣衫换好,梁砚珩便快步跑了进来。
“槿棉,孤来晚了。”
他神色带着愧疚,想要将我拥至怀中。
“你没事吧,那莽夫有没有发现你的女子身份……”
闻到他身上不属于我的女子馨香和脂粉气息,我下意识的避开了他。
我的心,冷得像雪山融水。
“刚刚我拼命呼叫,你为何不来?!”
梁砚珩眼神躲闪,回避着我的视线:“方才棠儿崴了脚,孤慌乱间没听见。”
我扯了扯嘴角正要说话,叶嘉棠一瘸一拐的从门外走进来。
“宴将军,都怪棠儿耽误了太子哥哥前来,棠儿错了……”
叶嘉棠边说边伸手抹眼泪。
梁砚珩一见到她,立马松开还攥着我胳膊的手,疾步向她走去。
“不是告诉你要好好休息吗,过会儿伤势加重该如何是好?”
他边说边将叶嘉棠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凳子上。
看着他们二人亲昵的举动,我心中有些胀痛。
从进来到现在,他从未真正的关心我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
纵使有短暂的关切,却敷衍得像是例行公事。
我心里难过,却也只能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去看。
翌日,破晓时分。
驼队开始启程,远处的沙丘带着暖红的太阳冉冉升起。
驼铃阵阵,伴随着领驼人低声吟唱的引驼曲,像是置身于一副神秘而苍凉的画卷中。
这时,叶嘉棠突然痛呼出声:“砚珩哥哥……我的脚好痛!”
梁砚珩立即让驼队全体停下来,随即跳下骆驼查看着她的伤势。
脚踝一片轻微发红,没有什么肿胀痕迹。
但梁砚珩还是朝领驼人高声喊:“立马掉头!返回凉州城!!”
我的心咯噔一下,连忙阻止:“这样来回颠簸只会让她伤势愈发严重,直接到边疆去寻军医即可。”
叶嘉棠双眸含泪,一脸懂事的乖巧模样:“宴将军说得对,这样会耽搁进程的。”
“砚珩哥哥不用担心我,只要能敛回宴老将军的骸骨,就算折了这条腿,棠儿也是甘愿的。”
梁砚珩本还犹豫不决,听得她所言后,脸色立马一沉。
“死人哪有活人重要,这件事没得商量!”
说完,他转头看向我:“孤把你送回昨日暂歇驿站,你耐心等我们回来,再一同出发。”
我错愕不已,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除去父母外,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是女子的人。
昨夜我在那驿站险遭凌辱,他竟然还要将我送去那龙潭虎穴之地?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表态:“与其那般,不如我一人一骆驼,独自前往。”
梁砚珩眉头紧蹙,看起来有些烦躁。
片刻后,他朝领驼人点头示意,松开了我骑着的骆驼缰绳。
“既然如此,便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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