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渐渐亮了起来,她觉得有些刺眼,下一瞬,一道阴影便覆了上来,遮住了她上半身的阳光。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袭来,白诗桐知道是卫鸣丞来了,她不想理会,便没有睁眼。
一个时辰,他都站在那儿,替她遮挡着阳光。
期间,还时不时念叨两句。
“白诗桐,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白诗桐,我们还能变成原来那样吗?”
翻来覆去,都是这些意思。
白诗桐烦不胜烦,正想睁眼,便感觉到他突然蹲了下来。
下一瞬,他的呼吸声凑近了过来,听声音很近。
白诗桐内心警铃大作,猛地睁开眼,就见卫鸣丞的手从她发丝拂过。
白诗桐厌恶地偏过头,一把拍开他的手,怒道:“不要靠我那么近。”
一片树叶从他手中滑落下来,卫鸣丞神色有些受伤,苦笑道:“孤只是想为你摘这片叶子。”
白诗桐知晓误会了,脸色稍缓,但语气还是很冲:“陛下,你离开这么久,国事不用处理吗?”
他的目光沉沉:“白诗桐可愿跟孤一同去?”
白诗桐蹙眉,语气不悦:“回去?陛下又想利用我吗?”
“你怎会如此认为?孤的后位一直给你留着。”卫鸣丞的眼里满是眷恋和深情。
白诗桐嗤笑一声:“是吗?那谢清姿呢?”
第17章
卫鸣丞一顿,眼里迟疑片刻,他似乎无法抉择。
白诗桐冷眼看着,吐出一句话:“卫鸣丞,你真的挺自私的。”
说完,便见他惊愕不已的眼神。
紧接着,怒气翻滚在眼底,他气的紧抿嘴唇,死死挤出一句话:“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白诗桐才不怕他,现在他们的小命都在自己手里拿着。
嘴里继续吐出冰冷的话语:“对,你明明知道我不爱被束缚,却还是挟恩图报,甚至不惜杀了我。”
“现在却要我当你的皇后,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卫鸣丞杵在原地,眼尾染上一片红,他自嘲一笑:“是啊,我太可笑了。”
这次,他没有说孤,许是伤到了心。
白诗桐深吸一口气,不希望他再来打扰自己。
现在最好的局面,便是一别两宽。
为此,她决定撒谎:“我已经成婚了,希望陛下不要再来骚扰已婚之妇了。”
这则消息震惊到了卫鸣丞,他不可置信看过来,都忘记了伤心。
“不可能,你的发髻还是未婚的……”他下意识反驳。
白诗桐打断道:“是真的,我孩子都一岁了。”
白诗桐脑海转了一圈,大不了把师妹的孩子抱过来装装样子。
卫鸣丞不愿相信,他退后半步,喃喃道:“怎会如此,你明明爱我至深……”
他原来都知道。
白诗桐一直认为,他不知情。
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她一直认为是他不懂。
现在才知道。
他懂,并且还冷眼看她越陷越深,黯然伤神。
白诗桐一瞬间只觉得从心凉到了脚底。
她忍不住用失望的眼神看向他。
卫鸣丞碰触她的眼神,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骤然转身离开。
那背影看样子很像落荒而逃。
……
又安静了几日。
白诗桐这段时间特意梳妆成已婚的发髻,抱着孩子晃荡了一圈,悠然离开。
这日,负责谢清姿的师妹找上了门。
一进来便怒气冲冲:“大师姐,那个病人我治不了。”
白诗桐不明所以,谢清姿脾气挺好的,怎么会让师妹这般恼怒。
她喝着茶水,淡淡道:“收了钱就得好好治。”
师妹怒而拍桌:“师姐,你是不知道,那个病人家属有多难缠,每天来找事。”
病人家属?
白诗桐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姓卫的?”
“除了他还有谁,我7V真的不行了,这个病人我不收了。”师妹扁了扁嘴,神色不忿。
古代医者地位很高,哪一个进来的病人不是恭恭敬敬的,只有这个劳什子帝王,太难伺候了。
眼见她数落了无数点,白诗桐不由得打了哈欠。
“行吧,我随你去看看。”说着,准备起身。
随后,白诗桐跑到师妹那里一趟要孩子,师妹欣喜若狂的交了过来。
这崽子是她干儿子,自己也算他半个娘了。
叫她一声娘,众人都不会吃惊,也就不会露馅。
等他们赶到院落门口,就听见卫鸣丞在找茬:“这个方子没有名贵药材,为什么要收1两银子?”
一旁的师妹气的鼓鼓的,用眼神骂的格外脏。
白诗桐抱着崽子对她安抚一笑,人未进声先到:“陛下觉得贵,可以不治。”
第18章
白诗桐脚步一踏进来,就迎来屋内无数复杂的目光。
卫鸣丞的视线第一时间就停在她的怀中,目光怀疑的凝视着,似是还不死心她已经成婚。
“白诗桐,你别介意,陛下心情不好。”谢清姿打着圆场。
白诗桐可没时间听他们讲废话:“若是不满意,你们可以立马走,绝不阻拦。”
“但钱不退。”
说完,她颠了颠孩子,往上提了提。
这崽真真重,小崽子还傻乐呵着,嘿嘿笑着。
室内原本凝滞的气氛卸了气,谢清姿看向孩子,语气温柔道:“这是你的孩子吗?多大了。”
白诗桐点头:“快一岁了,过几天就办周岁了。”
卫鸣丞一听,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突然发问:“孩子他爹呢?”
白诗桐没有理会他,只对着谢清姿嘱咐道:“你这毒长年日积月累,需要慢慢养着,不可过度思虑。”
两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
谢清姿嘴角淡淡一下,眼眸却暗了几分。
她何曾不知,可卫鸣丞不爱他。
时常在心头乱想,不可避免的就带着愁容。
心态决定了面相,白诗桐便知道她在深宫之中的日子,不是很少受。
她在心里狠狠谴责着卫鸣丞,得到了就不珍惜,真是个负心汉!
白诗桐有些话不便让其他人听见,直接赶人:“你们都先出去,我有事要跟清姿说。”
卫鸣丞站在原地不动:“你要跟清姿说什么?”
白诗桐又想皱眉了,似乎从见到卫鸣丞起,她的眉间就没松散过。
“女人的私密问题,陛下想参与吗?”她毫不犹豫的怼了过去。
古代对于这种敏感话题,宁愿憋着,也不会放在明面上。
卫鸣丞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带着侍卫走出了屋内。
见人都走了,白诗桐转向小师妹说道:“你也出去吧。”
“啊?我也要出去?”小师妹还不想走,碰触到白诗桐严厉的目光,默不作声的走了。
白诗桐见人都走光了,坐下将孩子放在腿上,一边问道:“你这三年,过得不好吗?”
谢清姿闻言苦笑一下:“这三年,陛下从未碰过我。”
“他不行吗?”白诗桐的医学本能,让她下意识回道。
哀伤的氛围一扫而空,谢清姿这回笑的更加明媚一些。
接着又复杂的说道:“他心里还有你。”
“这几年,他时不时提起你,可见是动了心的。”
白诗桐不想听这些,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我孩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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