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从地下伸出来的鬼手,已经完全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尤其是秦爷和荣王二人之间有七八米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一排秦门弟子。
现场一片惊呼。
秦爷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仿佛嗜血的饿鬼看见了灵肉。
就在此时,两点寒芒射来,钉在了两只枯骨手的手腕挠骨上。
两只白骨手如受惊的蛇,猛地缩回了地下。
秦树义一声闷哼,收回双手,抬手观看。
两只手腕上各插着一根钢针。
“李沐尘!”秦树义看着李沐尘大怒,“你竟敢暗算我!”
“彼此彼此!”李沐尘说道。
秦树义看见手腕上的皮肤隐隐透着一层黑气,黑气是从骨骼里面透出来的。
显然,两根针上有毒,而且因为针扎进了骨头,毒气已经进入骨髓。
“啊——”秦树义狂怒,“李沐尘,你这个小人!你用毒针害我,算什么英雄?”
李沐尘说:“我从来没说过我是英雄。何况,这毒针明明是你自已的。你可别告诉我,刚才用毒针射我的人,不是你安排的。赶紧解毒吧,晚了,你就算有解药也没用了。”
“你放屁!”秦树义愤怒至极, “这是葛门的毒针,我哪儿有解药!姓李的,我没想到你是葛门老鬼的人。快把解药给我!”
“葛门?”李沐尘有些疑惑,看秦树义那样子,不像是假的。
侯七贵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葛门也是一个江湖组织,和荣、兰、要等门齐名,主要以暗杀为主,所以更加隐秘一些。”
李沐尘皱了皱眉。
秦树义双手都被插了针,手指没法动弹,无法拔针。他想用功力把针逼出来,但葛门毒液的毒性极强,他的双臂已经麻痹,完全使不上劲,更不要说运行真气了。
可能连秦树义自已都没想到,堂堂天眼鬼手、册门宗师,一身本事好像用都没来得及用出来,就栽在了李沐尘手里。
“啊——”秦树义面目狰狞,募露凶光,“李沐尘你不得好死!”
李沐尘并没有理会他的谩骂,说道:“你还有三分钟时间,毒气攻心,必死无疑。告诉我,二十年前,你对李家做了什么?你幕后的主使是谁?说了,我就帮你驱毒。”
“哼!葛门毒药,独步天下,你刚才还说毒针不是你的,你拿什么给我驱毒?”秦树义瞪着李沐尘,“你有解药,说明毒针就是你的,你是葛门的人!”
“谁说驱毒一定要解药?”
李沐尘缓步走上前。
还活着的秦门弟子纷纷避让。
他走到王老板身边,把手按在王老板的背脊上。
王老板被蛇咬在后背,中毒比荣师傅还要严重,又没有及时处理,此刻蛇毒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就连脸上也是黑气弥漫,眼看着快要死了。
李沐尘把手放上去以后,眼看着王老板脸上和手臂上的青黑气就退了下去,一直退到后背。
李沐尘手掌抬起,只见掌心处一团黑气,被从王老板的背上拔了出来。
王老板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就恢复了容光。
李沐尘又走到荣师傅面前,把手放在荣师傅肩头,用同样的方法,把他身上的蛇毒拔出。
然后看向秦树义。
秦树义感觉毒气已经蔓延到了胸口,他知道,再不救,真要死了。
“好,我告诉你,二十年前,我奉命到李家找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块玉。”
李沐尘立刻就知道了秦树义在找的就是那块天魂残璧。
“是谁让你来找的?”
“我师父——澹台玉。”
第594章 吕显没死
侯七贵一听到澹台玉的名字,就想起了地下古墓里的僵尸和那个恐怖的鬼王,还有那些装满财宝的棺材。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口漆黑的棺材,和古墓里的棺材一样那么大。
“澹台玉……”
李沐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看来那块天魂璧真的很重要,重要到魔教一直在找它。
澹台玉很可能一直在京城,借着册门身份的掩护,寻找李家那块古玉。他一定去过李宅,所以被萧笙盯上了,于是就把寻找天魂璧的任务就给了秦树义。
秦树义是澹台玉的弟子,靠着天眼鬼手在古玩界混出了名堂,成了册门宗师。
这个身份让他更容易在京城立足,也更方便寻找天魂璧。不管天魂璧在李家,还是流到了市场上。
“原来你是魔教中人了。”李沐尘冷冷地看着秦树义。
“放屁!我入的是册门,学的是补字修画、琢玉烧瓷,顶多也就倒个斗摸个金,和魔教有什么关系?”
秦树义矢口否认,可是忽然发现自已这样解释,颇有些此地无银的味道。
“李沐尘,快把解药交出来,给我解毒!等我师父回来,别说你,就是葛门的老鬼,一样收拾了!”
他还是认定了李沐尘和葛门有关系,那两根毒针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自已的。
李沐尘懒得辩解,问道:“你的背后,除了澹台玉,还有谁?”
“没有了。”秦树义说。
“没有?”李沐尘冷笑一声,“澹台玉已经好多天没和你联系了吧?你可别告诉我,这阵子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你自作主张。”
秦树义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澹台玉最近突然失去了消息,李沐尘又怎么会知道?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很快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开。
“李沐尘,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巴雅尔是谁请来的?绝户棺是谁的主意?你们的宗坛在哪里?还有多少人?”
李沐尘一口气问完,提醒道,“你还有一分钟。”
秦树义的额头沁出了冷汗,毒气已经蔓延到了他脸上,半张脸都变成了青色。
“都……都是孙先生负责联系的。”
“孙长海?”
李沐尘转头看去,才发现孙长海不见了。
人群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咦。
孙长海被荣师傅一刀斩断了手臂,又因豢养的灵蛇死了,导致其心神受损,几乎已经成了废人,人们的注意力都在李沐尘和秦树义身上,谁也没注意孙长海去了哪儿。
孙长海吐血倒地的地方离主楼的偏门很近,荣师傅和王老板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同时行动,朝着偏门追了进去。
李沐尘没有阻止,看着秦树义,说:“孙长海和谁联系,别说你不知道?”
“吕显。”秦树义说。
“什么?”
李沐尘吃了一惊。
吕显不是被友全爷爷杀了吗?
朱啸渊亲口说的,他和友全爷爷一起远赴漠北,杀了吕显。
朱啸渊没理由骗他,而且和萧笙的话也都能对上,不应该是假的。
难道吕显没死?
或者当年友全爷爷弄错了人,杀的不是吕显。
“吕显在哪里?”
“我只知道在漠北,具体在哪儿就不知道了。”
漠北,这和朱啸渊说的是一致的,也就是说,当年友全爷爷并没有弄错。
“孙长海知道?”
“他是吕显的徒弟。”
李沐尘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二十年前,你有没有参与李家的屠杀?”
在场的人们都吃了一惊,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李家真是被屠杀的?”
“不然呢,怎么会突然消失?”
“那可真够狠的,李家上下几百口人呢!”
“哪止啊,李家可不止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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