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琛别开脸。
她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肯回答,时倾就抵住她软磨硬泡,他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注视着她的反应,他急切地想在她脸上看见往日的情愫,找到一丝一毫她爱过他的痕迹……
但霍景琛始终没有回应他。
时倾翻身躺在她身边,但他一只手仍横在她身上,他的面孔抵在她颈窝里,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这几年我没有过别人,我不是没有需求,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找女人。霍景琛,我是怕你回来不高兴。”
他有想过,她会找人,
但是当他亲眼看见,发现比想象中更难接受。
他忍不住想,在他跟范先生之间,她更喜欢谁。
她觉得,谁做得比较好?
一旦有这样认知,对于男人来说,是种非人的折磨。
若是从前,时倾绝不允许她心里有别人,她身边有别人,他的自尊和骄傲更不允许跟其他人分享她,但现在他却妥协了。
他不但妥协了,他还跟她激烈地做了。
想到此他眼睛酸涩,忍不住拿手背挡了,他更不愿意让霍景琛看见他的不堪……
霍景琛静静地躺着。
她望着上方的水晶灯,她第一次跟他说起这几年的情况:“时倾,我的生活比你想象的难上许多!我花了一年才从产后抑郁走出来,我又花了一年多时间把事业做得才有起色,小陆言就生病了……”
“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
“否则,凭我们那段支离破碎的婚姻,我怎么可能还跟你上床?真话是不好听、是不好接受,但是有些话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
……
霍景琛侧头轻声说:“我们不会重新开始,更不会有破镜重圆,我们……只是生个孩子!”
她甚至沙哑着声音告诉他,她跟贺季棠生下的孩子,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时倾轻轻拿下手。
他侧过头,黑眸死死盯着她看,那里面尽是男人的在意。
霍景琛声音颤抖:“为了言言,我真的什么都愿意的。”
时倾没有说话。
他忽然翻身,重新吻住她的唇。
他像是疯魔了般吻得深可抵喉,霍景琛呼吸不过来,她细细腰肢紧贴住他劲瘦的腰,款款摆动,想挣脱掉他的窒梏。
时倾摸到她的腰,用力按下去,他将她牢牢地钉在身子底下占着……
他的目光凶猛,
呼吸也是炽热的,像是下一秒要将她彻底地撕碎。
霍景琛剧烈喘息……
时倾没有继续,他没有忘了她那儿受伤了,不能再承受男人的身子。
他黑眸深邃:“以后不许再说了!”
霍景琛将脸别到一旁,低喃:“何必当初!我要回去了!小陆言夜里得有人陪着。”
好一会儿,时倾才抽身而退,那一刻男女神情都有些耐人寻味。
虽说是为孩子,
但他们总归当过几年夫妻,他们所有夫妻之事的经验都来自对方,那些隐秘火热的夜晚,即使恨到蚀骨之时,也是轻易忘不掉的……
何况今日,他们又重温旧梦。
时倾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霍景琛穿衣服,她也没有避开,反正该看的早就看过了,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
倒是走时,她看见他的领口有些歪了,习惯性地整理了下。
手还没有落下,被时倾握住。
他的黑眸深不可测,盯着她,问出莫名其妙的话:“你也是这样为他整理衬衣的吗?”
哪个他……
霍景琛还没有回答,但时倾已经松开她的手,率先进了电梯。
霍景琛猜出他是误会了。
她细细一想,便猜出他误会的是范先生。最近她跟范先生一起参加过宴会,范先生为了林萧在深夜造访过她的公寓……
走进电梯,霍景琛没有解释。
而时倾,也显然并不想知道她跟新欢的种种细节,两人都不曾说话。
退房的时候,
霍景琛手机响了,是家中阿姨打来的声音挺急:“言言好像发烧了,乔小姐您快回来看看!”
霍景琛心里一沉:“我马上回来!”
挂上手机,她看向时倾,时倾声音低低的:“我跟你一起回去。”
……
黑色宾利开得很快。
霍景琛坐在时倾身边,一直没有出声,她看着车窗双目湿润。
总归是心疼孩子!
到了前面的红灯,时倾将车停了下来,他看着车正前方很轻地问:“她经常发烧吗?”
霍景琛低声说不是:“最近常流鼻血,医生说再拖下去容易贫血。”
时倾没有再问了。
等到红灯变绿,他踩下油门……
不到一刻钟,车子来到霍景琛楼下,时倾跟霍景琛一起上楼。
沈清这两天回乡,家里只有两个阿姨带着小陆言,小陆言高烧到39度5,吃降温药也不管用,阿姨急得要哭之时,霍景琛跟时倾回来了。
阿姨喜极而泣:“先生太太,你们回来真是太好了!”
霍景琛没管她们称呼。
她径自抱起小陆言,伸手摸了下,额头滚烫。
小陆言烧得迷迷糊糊的,她靠着妈妈的肩,声音像小猫咪一样软弱无力:“妈妈,宝宝头好晕!”
霍景琛心疼得厉害,她贴着小陆言的脸蛋,温柔轻哄:“妈妈带你去医院。”
小陆言吸了下鼻子:“宝宝打过针就好了,是吗?”
“是!”
霍景琛忍住酸楚,拿了外套给小陆言穿上,才想抱起来时倾低沉着声音说:“我来抱!”
霍景琛抬眼:“时倾……”
时倾已经单手抱起小陆言,他让孩子靠在他的肩上,随后轻揽住霍景琛:“去陆氏医院,陆氏医院的专家会给小陆言重新会诊!你放心,我会安排那位周主任一同看诊。”
霍景琛丝毫不怀疑时倾的能力。
她跟在时倾身边,原本阿姨是要跟着去的,被时倾谢绝了。
他说:“我跟小陆言的妈妈去就行了!”
第182章时倾立下遗嘱:他将陆氏集团给了霍景琛!
陆氏医院VIP特殊病房。
小陆言穿着小病服,躺在粉色小床上安静地睡着了,小脸蛋因为高烧红扑扑的。
医生给她输了液。
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
周主任赶了过来。
她将小陆言的资料分享给陆氏的医疗团队,经过一番商讨,副院长轻声说:“还得再做一次穿刺,看看具体情况!陆总您的意见呢?”
时倾看向霍景琛。
霍景琛当时就崩不住了,她捂住嘴唇才没有失态,径自走到里间……
半晌,时倾跟了进去。
霍景琛站在窗前,她听见脚步声知道是时倾,她情绪难得的崩溃:“她才四岁……时倾她才四岁!”
“我知道!霍景琛我知道。”
时倾来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肩安抚她的情绪:“我也心疼我也舍不得!但是霍景琛,小陆言她比我们想象的勇敢,有我们陪着她……不会有事的!”
霍景琛终于崩溃。
她喃喃地说:“她勇敢就要承受吗?时倾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得这个病,是因为早产,是因为我生下她时太虚弱了,是因为她不足胎!时倾……你曾那么多次说过会好好对我、珍惜我,如果不是那样,我们怎么会有这个孩子?如果那天你没有那么无情地走掉,言言她又怎么会早产不足月?”
“重逢后,你总是问我恨不恨你?”
“时倾,我怎么会不恨你?”
“我爸爸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 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