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珈玉忽然握住她的腕骨,以前她没看出来,梁珈玉这个斯斯文文的教授,给人的压迫感也很强。
黑沉的目光淡淡看着她,似乎习惯了发号施令:“把离婚证领了。搬到我那里。”
沈岁张嘴想拒绝,她没想过和梁珈玉有什么长久的未来。
她和他就应该只是一场露水情缘。
她还没开口,梁珈玉接着说:“我送你回去。”
他开了车,一路上沈岁也没说什么话。
属实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等车停在周家门口,她迫不及待想要下车,才发现车门锁死了。
沈岁又被他扯了回去,跌坐在他怀里。
车窗贴了膜。
从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紧张。
男人手指温凉,她紧紧并拢了膝盖,却还是阻止不了什么。
他的手指很漂亮,细白削瘦,修剪的干干净净,沈岁被固定在他腿上,眼角泪水连连,埋着脸在他脖颈,快意袭来,她张嘴深深咬住了他的脖颈。
他若无其事抽出手,漫不经心替她抹了抹眼泪:“这是你自己提的。”
他还记得好几个月之前,她在车里冲动之下问他做不做的那句话。
并且还将其贯彻到底。
梁珈玉帮她整理好了衣裙,然后解开了车锁。
沈岁下车,匆匆回了家,走路的时候,大腿被磨得还有点疼。
周宴在客厅里,接近凌晨,他还没睡,或者说他根本睡不着。
男人冷漠的目光朝她投来,将她从里到外都打量了一遍,视线停留在她红.肿的唇,他语气淡淡:“做完了?”
沈岁点头。
事到如今,反而没什么好避讳的。
晚上那通不小心碰到的电话,也没什么不好。
没人比她更清楚周宴是个多傲的人。
沈岁不相信他能忍得下这一口气,还要在离婚这件事上和她继续僵持。
出乎意料,他似乎没有别的话要说。
沈岁上了楼,倒是不着急,她知道他迟早会发作。
沈岁猜得没错,等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周宴把她扔到了床上,他紧紧捏着她的下巴,男人粗粝的指腹有些用力的抵着她的唇。
他面无表情:“肿了。”
他将她的下巴捏疼了。
沈岁还没叫疼,他的手指缓缓往下,扯开了她的睡衣。
雪白的胴.体上落下一枚枚深刻又清晰的咬痕,颜色斑驳,痕迹暧.昧。
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后的样子。
周宴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端详一个货物,没有丝毫的感情。
男人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冷锐,黑沉沉的眸色好像淬着会杀人的毒,他盯着她的身体看了许久,眼神平静,却又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过了会儿,他缓缓松开了手,不轻不重甩开她的脸。
周宴吐出几个冷冰冰的字,他说:“你真够贱的。”
第21章 威胁她
沈岁觉得周宴打量她的目光,隐含几分若有似无的厌恶。
她知道周宴这个人领地意识有多强,洁癖有多严重。
她听着这句羞辱的话,还能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嗯,所以我们也别耗着了。你签字离婚,我们皆大欢喜。”
她衣衫凌乱,大片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
试着用被子挡一挡,周宴却用力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
这满身的痕迹,都是梁珈玉留下来的。
周宴好像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是直勾勾盯着她,似嘲似讽,浓烈的恨意可以说有些失态。
他掐着她的脖子,逼迫她仰起脖颈看着他。
沈岁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有些粗暴,有些失控:“没有男人你他妈会死是吧?”
沈岁的喉咙被掐疼了,她忍着疼,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想必你已经见过我的律师,你不配合,过几天我们就法庭上见。”
沈岁铁了心要离婚。
周宴也没理由不答应。
沈岁听见他嗤笑了声,男人目光嘲弄。
他的手掌还在她的脖子上,另只手漫不经心点开了手机上的一段录音。
缠绵暧.昧又细密破碎的吟声、喘.息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软软的、颤颤的、染着春潮般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沈岁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宴。
周宴神色淡然,羞辱似的用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怎么这种表情?你这叫的不是挺好听的吗?不比专业演员差。”
他那会儿竟然录了下来。
手机里的喘声不断在她耳边循环。
沈岁的脑袋一片空白,过了会儿,她慢慢回过神,再也不能处之淡然,试图挣脱他去抢枕边的手机:“你是不是疯了?!”
“周宴!你有病吧!”
他没疯,沈岁却快被逼疯了。
周宴冷眼旁观看着她发疯抓狂,他骤然捏紧她的下颌,冷笑着警告:“不想我把你在梁珈玉床上喘叫的声音传出去,就别再提离婚两个字。”
他低头,忽然重重咬了一口她的唇,恶狠狠道:“你想让我成全你们?你做梦。”
沈岁不断的咒骂他。
变态!疯子!神经病!
周宴好像听不见一样,他用亲吻堵住了她的嘴,仿佛要覆盖另外一个人的标记,把她浑身咬的不成样子。
一枚接着一枚的吻痕,像斑驳落下的星点。
覆盖、取代。
手机放在枕边,先前那段录音一直没有被关停。
沈岁咬紧唇关,不想开口。
周宴的动作越发凶狠,他咬破了她的唇角,又怜爱的亲了亲:“让你的律师消停点。”
她喘.息剧烈。
周宴又轻轻咬了口不该咬的地方,她的脚指头忍不住蜷缩起来,又听见他在她耳边问:“还提离婚吗?”
第22章 修罗场
沈岁闭紧嘴巴,不吭声。
录音的音量骤然被开到了最大。
她的眼睛里噙着茫茫的雾色:“不…不提了。”
周宴低低嗯了声:“这才乖。”
事后。
周宴也并未留宿,发泄完他的欲望,慢条斯理穿好衣服,留下了一句好心提醒:“记得定期体检。”
沈岁拿起手边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这天晚上过去之后,周宴一改先前对她不管不问的态度,要求她陪他出席各种宴会,包括他祖母的寿宴。
沈岁不知道周宴在发什么疯。
但是偏偏她现在有把柄在他手里,不得不听话。
沈岁是真的没想到他会那么无耻。
她也不敢赌。
周宴说放录音,不是在恐吓她。
他是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说到做到,是他一贯的作风。
*
周老太太寿宴这天,京市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受邀出席。
沈岁喝了点酒,借口去阳台吹风。
梁珈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他和她想象中沉稳内敛的大学教授截然不同,他胆子极大,一把搂住她的腰肢,低头啄了口她的唇,问她:“你提离婚了吗?”
沈岁偏过脸,忽然有些后悔招惹了他。
她支支吾吾,试着敷衍过去:“再…再过段时间吧。”
梁珈玉的眼睛很漂亮,琥珀色的眼好像一块难得的琉璃,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落在她腰上的手好像要把她掐断。
他盯着她破了口的唇瓣:“等多久?”
沈岁低头,这种时候她只能缩进她的龟壳里,狼狈的低着头,装死不吭声。
她感觉梁珈玉很不高兴,可是他看起来很平静,他摸了摸她的脸,像老师谆谆善诱问学生:“你还爱他吗?”
沈岁摇头:“不…不爱。”
落在她身上的压迫感好似猝然消失了。
梁珈玉将她抱了起来,抵在阳台的栏杆边,她的双腿被迫架在他的腰上,裙摆遮掩了男人作祟的指尖,他说:“嫂子。”
“别让我等太久。”
阳台僻静。
却也不是不会有人过来。
沈岁害怕被人发现,又害怕会栽倒下去,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松开。
她的气息有些喘,脸上热热的,潮.红一片。
梁珈玉亲了亲她的脖颈,酥酥麻麻的,她几乎蜷缩在他怀中。
过了不知多久,梁珈玉缓缓抽出手指,沈岁扭过脸,有些不好意思看。
他毫不介意,用手帕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手指,而后望着她:“楼上有休息间,要上楼休息一会儿吗?”
沈岁大腿发酸,扶着栏杆都有点站不住脚。
她狼狈的点了点头,抬手整理了稍显凌乱的发丝:“嗯。”
她刚走出去,刚从应酬里脱身的周宴正好也往这边找了过来。
梁珈玉不动声色扫过朝这边过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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