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景一阵心动,但想到梁母,最终只能苦笑着找借口拒绝:“我都被抓进去一次了。”
“怕什么?你就进去一次,我都进两三次了。”许铭成不以为然。
周奕景一时怔住,良久才回:“不一样的,你进去再多次,总有你家里人兜底,我不行。”
她再进去一次,怕是就要背上案底了。
听她这样说,许铭成顿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两人在巷口分别,周奕景打起精神往家走。
时间很快到晚上。
这是周奕景两辈子第一次跟梁雁清一起看电影,她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等在电影院门口,不安而羞赧。
随着夕阳下落,检票员拿着喇叭喊:“六点半的‘巴山夜雨’排队进场了!”
周奕景心头一紧,往医院来的方向远远眺望,却还是没看见梁雁清的身影。
可从检票进场等到停止进场。
从满怀期待等到黯然死寂。
等到冷风将她的身体吹得冰凉,直到电影散场,她也没等到梁雁清。
最终,周奕景失魂落魄离开电影院。
怕梁雁清是不是有事耽搁,她还特意赶去医院问梁雁清情况。
护士长却告诉她:“周医生下午和白医生分配去县里看诊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周奕景愣愣点头。
走出医院,天气阴沉沉的,下起了雨。
她就这么淋着雨回到家。
推开院门,却见梁曼站在门口笑:“怎么淋成了落汤鸡呀?”
周奕景不想跟她多说,转身就准备回房。
见她这种反应,梁曼神色扭曲了一瞬,死死捏住口袋里的电影票。
那是她下午梁雁清拜托她带给周奕景的,说他有事去不成电影院,让周奕景自己去看电影。
看着周奕景利落离去的背影,梁曼忍不住高声讥讽:“周奕景!梁雁清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就算再怎么倒贴也没用!”
尖锐的话刺在周奕景心口,她脚步顿住,转头睨着梁曼,语气与梁曼一般的冷讽:“你以为我跟梁雁清结不了婚,你跟他就有可能了吗?”
这话戳中了梁曼的心思,她脸色登时铁青。
周奕景没打算多说,一回头却正好撞见刚回家的梁父。
见梁曼脸色不佳,梁父当即不由分说开口便是责骂:“干什么?奕景,你怎么和曼儿说话的!”
劈头盖脸的呵斥让周奕景心口闷堵异常,喉咙堵涩。
梁曼立即冷笑:“爸,我都说了,你这养女养不熟的,一点都没把我这亲生女儿放在眼里!”
梁父当即厉声呵斥:“周奕景,跟曼儿道歉!”
周奕景眼眶骤然发酸,身上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
水滴答落在地面上。
她死死攥紧手,半晌才从喉咙挤出一句:“对不起。”
……
两天后。
周奕景出门时,撞见刚从县里回来的梁雁清。
两人对上眼神,记起他失约的事,周奕景心里还是涌上一股酸楚。
可梁雁清却跟没事人似的,主动上前递给她一包桃酥:“奕景,特意给你买的。”
他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
周奕景抿紧了唇,没接:“我不喜欢吃甜的。”
梁雁清愣住,反应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失约的事?那天我是紧急情况,下次我……”
“我理解的,”周奕景打断了他,扯了笑,“只是我是真的不喜欢吃甜的。”
梁雁清没了话,只好收回。
周奕景绕开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给梁雁清反应的机会,周奕景直接离开。
自从被梁母严令禁止继续做生意后,周奕景没得法子,只能先重新找厂子做事。
正要去一个厂子应聘的路上。
迎面便撞见了许铭成,他拦下她,张口却是道别。
“我准备去南方做生意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周奕景一愣:“怎么突然要去南方了?”
“没办法啊,我爸找人盯着我呢,我做一次生意就被举报,再不走我就真要被送去部队了!”
许铭成长长叹了口气。
两人境遇不同,周奕景一时没话说。
这时,许铭成从包里又掏出一盒十分眼熟的巧克力递过来。
“喏,赔你的。”
周奕景一怔,此刻再看见这盒朱古力,她的心情早已不一样了。
她摇头:“都说了,不用你赔。”
许铭成却催着她当面吃:“那不行,你尝尝看!”
说着直接上手剥开一块巧克力塞到了周奕景嘴里。
周奕景猝不及防,甜味从口腔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
街拐角处,却有两个人看着这里。
梁雁清脸色黑沉如铁。
身旁的梁曼诧异惊呼:“雁清哥,难怪姐姐突然不想跟你结婚了呢,原来是在外面勾搭上野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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