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尴尬吗？”
“怎么会尴尬？只要能跟翰山在一块，你让她跪着都行！”
我冷眼看向那个嚼舌根的男人，“他又没死，我跪他干什么？”
那人脸色一变，像是没有想到我今天竟然会还嘴。
陆翰山表情不耐，“好了，都别闹。”
我都被人这么讽刺了，他不但不帮我，还只会各打五十大板。
我嗤笑一声，“看来这里不欢迎我，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我直接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那些人的吸气声：
“我没看错吧？她竟然给翰山脸色看！”
“不会是真的被艺云气出毛病来了？”
“我打赌，她坚持不过半小时，就会屁颠颠滚回来了……”
“……”
身后那些嘈杂的声音让我很反感，我去了外面的游泳池，想散散心。
没过多久，姜艺云突然走了出来。
“乐小姐，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见她只有一个人出来，玩味地道：“我那么讨厌你，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把你推下去？”
姜艺云笑了，“我还怕你不敢呢，毕竟，谁都知道翰山会救我。”
我抿着嘴角，懒得理她。
姜艺云又走到我身边，“乐艳，你敢赌吗？”
我觉得很奇怪，“你们要真的那么相爱，为什么不让陆翰山跟我离婚？姜艺云，非要踩着别人的真心，演绎你们的戏码，才叫情深吗？”
姜艺云脸色变了变，“那还不是因为你死缠烂打！你为了缠着翰山，连自杀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不过是可怜你！”
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温和的样子，重新问我，“乐艳，敢赌吗。”
游泳池波光粼粼，看着清澈，实际上很深。
我果断摇头，“不敢。”
我不会游泳。
自杀这种蠢事，做一次就够了，不至于再来第二次。
我刚站起身，触碰到姜艺云遗憾的眼神。她站在我身后，直接推了我一把——
扑通一声！
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尖叫，我的身体接触到水面，而后迅速下沉。
那一刻，我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只有感官被四面八方的池水淹没的恐惧。
嗓子开始呛水，肺部也逐渐发沉，我拼了命地挣扎往上游，却只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飞快地游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的丈夫，陆翰山，在我跟姜艺云同时落水的时候，游向了她。
我的心脏传来尖锐的疼痛。
这或许是25岁的我残存的最后一点感情……
尽管我早就忘了过去，不再爱他，但身体的本能还在。
只是这一次，也彻底被淹死了。
……
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泳池边。
我跟姜艺云都被救了上来，只是她是被陆翰山救上来的，救我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长得挺帅。
我躺在地上，他正用双手按着我的胸口，试图挤压出我呛进去的水。
我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余光中，看到陆翰山也走了过来。
姜艺云还楚楚可怜地抱着自己，恋恋不舍地看着陆翰山的背影。
陆翰山似乎是才想起有我这么一个妻子，皱眉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回答，挣扎着站起来。
旁边的男人想要扶我，我推开他，等陆翰山到我面前站定的时候，我扬起手，痛痛快快地打了他一巴掌——
周围一片死寂。
我甚至能听到每个人刻意放慢的呼吸声。
“陆翰山，我们离婚吧。”
良久，我在一片死寂中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这一巴掌，就当是你给我这个前妻的赡养费了。”
第五章 离婚
我预想过陆翰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愤怒、震惊、失望、反感。
但无论他是什么样的反应，对我来说都无足轻重了。
周围一切都安静得可怕，甚至比之前还要寂静无声。
我甚至能听到身上的水花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滴滴答答，还有周围这群人下意识放慢的呼吸。
他们似乎很震惊，一向对陆翰山马首是瞻的我，竟然动手打了他。
不仅如此，还提出了离婚。
陆翰山沉默了很久，俊美的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红印。
他突然朝我走过来，我害怕他是要还手，连忙后退一步——
这一瞬间，陆翰山的脸色更难看了。
甚至比我打他巴掌时要难看得多。
“都说了刚才那一巴掌是给我的分手费，你还要打回来不成？”
我瞪着他，“陆翰山，你不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吧！”
陆翰山什么都没说，薄唇紧抿，扼住了我的手腕，要将我拖走。
我奋力挣扎，但周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都只在看戏。
“我不跟你走！”慌乱中，我抓住了一个结实的胳膊。
那人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陆翰山，没有拉开我的手，反而痞痞地笑了一下，“翰山，她刚才差点溺死，不要跟她计较了吧？”
说话的是刚才下水救我的那个男人。
他身上也湿透了，有种别样的气质。他跟陆翰山完全是两种类型，陆翰山冰冷深邃，他却野性十足。
我有片刻的失神。
陆翰山似乎注意到这点，脸色瞬间沉得吓人，用力握住我的手，“陈左，她是我太太，你是用什么身份在劝告我？”
陈左依然是那副不羁的表情，“我怎么听她刚才说，她要跟你离婚？”
气氛一时变得过分冷沉，陈左看到陆翰山眼里弥漫的肃杀，又笑着道：“不管怎么说，我刚才也救了你老婆一命，你不该感谢我吗？”
陆翰山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西郊的项目，我会全权交给你。”
说完，他便拽着我离开。
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似乎都惊讶无比。
“西郊的项目可是块大肥肉！翰山就这么给陈左了？”
“那可是百亿项目！就连姜家都只分了一杯羹，竟然全权交给陈左！”
“就因为他救了翰山那个老婆？不会吧！翰山不是很不喜欢那个土老帽吗！”
“……”
我被陆翰山带到酒店客房，他这个人很讲究，不住别人住过的房间，所以即便是酒店，也专门在顶层为他留了一间套房。
他拽着我的手腕，整个过程都一言不发，将我塞进浴缸。
温热的水席卷我全身，我忍不住道：“陆翰山，你能出去吗？”
他还是之前那个样子，冷漠沉闷，自从我打了他那个巴掌之后，他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不能。”良久，他哑声道。
我在浴缸里泡得差不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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