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应该已经看到我发的视频了,看起来像是遭遇了什么重大打击——
一身酒气,眼睛发红,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见到我,顾青裴走过来,急切又诚恳。
“颜璐,你信我,我不知道茵茵……刘茵是那么想的!我只是觉得你哥对你很好,你朋友多,能力又强。”
“而她父母势利眼,只想从她身上吸血,对她一点都不好。她又离婚了,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我觉得她比你更需要我,才会帮助她,绝对没有旁的心思,也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以后我跟她划清干系,什么事都听你的,你再给我个机会,好吗?”
顾青裴说话很快,像是怕说不完就被我赶走。
我们从恋爱开始,就是他一直处于主动位置,而我是那个围绕着他转的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卑微。
14
我没怎么犹豫,点头:“好。”
“你……你说什么?”顾青裴呆呆看着我。
“她说好,你耳朵有问题,就去医院挂耳科。年纪轻轻的,说不定还有得治。”
闻赫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冲着我吐槽:“听你们说这么多话,我都口渴了。璐璐,不请我进去喝口水?”
“走吧。”
我冲他笑了笑,跟他并肩往里走。
顾青裴脸上带着按捺不住的欣喜,立刻跟了过来,给闻赫还有我倒水。
这会儿也就才下午两点,我端起水杯喝了口。
“闻赫哥,这段时间让你跟着我忙活,不如今晚留下来吃顿饭。顾青裴厨艺不错,刚好你可以尝尝。”
闻赫笑笑:“这你得问当事人,顾先生介意吗?”
顾青裴:“……不介意。”
“家里没菜了,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我跟闻赫哥也累了,就不陪你去了。”
我头都没抬,对闻赫说:“我看你每次就这条领带,给你挑了几条,这两天就送过去了。搭配的袖扣,我也买了几对。”
闻赫戏谑:“一般都是女朋友买这些,你帮我买这些,是不是不太好?”
“你是我哥哥好朋友,我们跟兄妹俩也没什么区别,只是给你买几样东西怎么了?对了,我记得你说头疼,刚好我这会儿有空,给你按按。”
我站起身,走到闻赫身后,给他按头:“你靠我身上,这样按起来更方便。”
闻赫挑挑眉:“你老公还在这儿,这……”
“这怎么了?ȵ ɱ ʑ ȴ我们问心无愧,多想的人都是心里脏!”
他没再说什么,靠在我身上,头刚好在我胸口下面,一个很让人在意的位置。
顾青裴站在旁边,脸色变幻,好半天没动,几次欲言又止。
像极了曾经的我。
我扭头看他,脸上笑意褪去:“你要是不乐意做饭就直说,我跟闻赫哥吃,也不缺这一顿饭钱。”
顾青裴眸色黯了黯:“没事,我……这就去。”
他出去买菜,加上做饭,总共四个半小时。
等他做完,我进去看了眼:“口味都太清淡了,闻赫哥不喜欢,你在家吃吧,我们出去找一家饭店。”
我只当没看到顾青裴晦暗的眼神,出去叫上闻赫,挽着他胳膊,说说笑笑走了出去。
晚上我们回来,顾青裴已经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我们刚结婚时那样。
“天不早了,反正我们房间多,闻赫哥今晚就睡这儿吧。”
闻赫摸了摸我脑袋:“我们璐璐长大,知道心疼人了!”
我笑着腻歪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那当然。闻赫哥对我好,我当然也得心疼你。”
一直鹌鹑似的顾青裴终于忍不住:“颜璐,你是在报复我吗?”
听起来又慌张又痛苦。
或许先前的我心疼,可现在的我却心无波澜。
“什么报复啊,你想多了。晚上开车不安全,我让他在这儿睡一晚而已,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计较?”
我不满嘀咕了一句,不再理会他,跟闻赫撒娇,让他陪我看剧。
顾青裴只看新闻,什么电视剧都不看,我看了跟他分享,他也只是嗯两声。
闻赫不一样,他平时接的就是离婚案,看到兴起处,还能跟我分享一下他接过的那些狗血离婚案。
我们俩聊得热火朝天,顾青裴根本插不进这种话题,偶尔插进来一两句也没人理他。
他坐在旁边,眼神越来越黯淡。
到了睡觉时间,顾青裴早早就回主卧了。
我特意从一堆睡衣里挑了一件性感的,换上就出门。
“你去哪儿?”顾青裴皱着眉问。
“闻赫哥睡眠不好,我去给他按摩一下。”
“穿成这样过去?你是女人,他是成年男人,你觉得你们这样合适吗?”
“顾青裴,我们只是普通的兄妹关系,你不要不分场合瞎吃醋!”
今天这些,过去都发生过类似的事,顾青裴跟刘茵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只是都还回去而已,绝算不上过分。
我以为以顾青裴的嘴硬程度,他至少能再坚持一两个月。
可没想到也就两天,他就坚持不住了。
顾青裴拿着离婚协议书来找我时,顶着一双熊猫眼。
“过去给你跟南南造成的伤害,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以为……”
以为他没出轨,就不是对不起我跟南南,是我小心眼。
他总是大义凛然理直气壮说出来的那些话,这次却好半天都没说出来,总算是要点脸了。
离婚协议书上写的是他净身出户,我只是看一眼,就利落签了字,去民政局递交了离婚申请。
冷静期过后,我们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顾青裴之前滴酒不沾的人,现在整天整天喝酒,颓靡狼狈的模样,跟之前截然不同。
他辞职了,跟我说,想要去贫困山区教书,算是给南南积阴德,明天就走。
从认识到现在,他救了我一条命,又要了我儿子一条命。
我因火灾爱上他,又因火灾恨上他。
如今报复成功,看着他这意气消沉的样子,我心里却没有半分快意,只觉憋闷。
明明,我们曾经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什么也没说,只转身上了车。
刘茵带着乐乐,整日被我安排的人骚扰,过得苦不堪言。
顾青裴跑到遥远山区支教,每月工资也就两千多,日子过得清苦。听说他发现有妇女是被拐卖的,想要帮助对方,却被村民们打断了一条腿。
后来那名妇女倒是救出来了,顾青裴却不得不换一个地方支教。
他们这些欺负南南的人,哪个都过得很糟糕。
可南南的死仍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里头,让我整宿整宿睡不着,什么工作都做不下去。
我报名成了志愿者,四处做慈善,只有忙碌跟帮助人那瞬间的快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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