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迩遥连忙弯下腰身,想要去抱住尚清清。
晏母却伸手将尚迩遥推开,声音尖锐,“你这个毒妇!你对清清做了什么!”
尚迩遥解释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她自己……”
“够了!”
晏初清好听的声音充满责备,“清清怀有了身孕,你怎么就不能让着她点?”
心口猛地一刺,疼如针扎。
尚迩遥张了张嘴,看着晏初清抱着尚清清离去的背影,再难言语。
翌日。
尚迩遥一如既往,早早来到医馆。
三年前父母遭遇横祸,尚迩遥一人抗下了尚家的产业。
刚一进门,掌柜的便迎过来道,“当家的,刚刚送来一个病患,流了好多血!”
医馆的一角,一名中年男子捂着右手痛苦呻吟。
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了满地。
尚迩遥快步走过去,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准备拿出银针先行为男人止血。
不想就在这时,尚清清跌跌撞撞进了门。
“姐姐疼,疼……”
尚清清捂着肚子,不停地喊着疼。
尚迩遥落下银针,先行给男子止住血。
“准备针线。”
她一边吩咐着掌柜的,一边来到尚清清身边。
伸手,把脉。
尚清清真的怀孕了。
半年左右……
晏初清当年刚离开她,就跟她的妹妹有了孩子。
那往来流利,像珠滚玉盘的圆滑脉象,犹如一把尖刀,一下下剜着尚迩遥的肉。
压下不断蔓延的心痛,她起身安慰道,“清清乖,坐下歇歇就好了。”
尚清清不管不顾,拉着她的袖子,“还是好疼,清清好疼……”
另一边,掌柜的已然准备好针线。
那男子伤及手骨,耽误不得……
尚迩遥狠心扒开尚清清的手,毅然着手为男子接骨缝合。
“姐姐不要我了,唔唔唔……”
尚清清哭喊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医馆内。
刚刚给男子诊治完的尚迩遥,不得不重新回到尚清清的身边,“清清你不能这般无理取闹……”
“清清怎么无理取闹了?”
一道质问的声音响起。
低沉好听。
晏初清着身湛蓝长袍疾步而来,平日里执笔的手拎满了女儿家的物什。
初初定亲那年,他陪着她外出时,也是这般的温柔体贴。
但是现在……
那手里拎着的东西,已与她无关。
尚迩遥强忍着情绪,动了动唇,“清清她……”
尚清清直接扑在了晏初清的腰身上,可怜哽咽,“姐姐不给我看病,我知道姐姐生气了,可是没想过要抢走姐姐的正妻之位啊……”
瞬间,晏初清冷眼看来,“昨日吃饭时,清清已经说服母亲自己甘愿当妾,尚迩遥,你太不懂事了!”
她酸涩张口,解释道,“我也是清清的姐姐,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解释?”
“你不配。”
简单的三个字,刺痛了尚迩遥的心。
等她回过神时,晏初清已然抱着尚清清大步离开。
街道上百姓们看热闹的目光,齐齐落在她的身上。
仿佛她才是那个小肚鸡肠,无理取闹的人。
等她晚上回府时。
紫荞搀扶着她下马车,翼翼的道,“清姑娘说是想吃小姐做的菜了,夫人已经让下人在厨房备好了食材,奴婢想着要不要去附近的酒楼买些做好的菜回来……”
晏初清从不准许府里人称呼尚清清为姨娘。
故,他亲自下令让府里人改口为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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