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痛和颈部酸麻的痛交织在一起,我本能地护着肚子,拼尽全力才睁开眼睛。
我竟然在一个铁牢中!
周围阴冷潮湿不见天日,地上铺了少许茅草,还有黑色的大老鼠四处乱窜!
而牢房外站着的人,赫然是太子宋星池!
宋星池果然没有南下赈灾,此时他一身华服,眼底漆黑,正一脸阴鹜地望着我。
我哑声开口:“殿下,别做糊涂事。”
宋星池阴冷地笑:“孤先留着你这条贱命,孤要让你亲自看着裴不弃被斩首。”
小腹传来阵阵抽痛,我咬紧牙关,不住地安抚着腹中的胎儿。
孩子一定要坚持住,爹爹会来救我们的!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宋星池嗤笑一声:“别妄想裴不弃来救你,把你从王府带出来时,我还伪造了一封你的手书,写明了你要与他和离,独自离去,让他千万不要找你。”
后背一股凉意窜上来,我汗毛直竖。
方圆圆果然是太子的人,我一着不慎,竟满盘皆输?
宋星池得意地笑起来:“若不是聂文允给孤预警,孤就真的忽略掉你这个威胁了!谢茵,就算你机智聪敏,可有聂文允在,不管是哪一世,你都翻不了身,被他踩在脚下!”
他的话如惊雷在我耳边炸响,脑海中瞬间掀起惊涛巨浪。
随后一个人身影从阴暗中走了出来。
正是在聂家消失的聂文允,但又比之前的他多了份阴沉狠厉。
他身上长衫空荡荡的,脸颊凹陷,但眼睛却异常幽深,满是浓郁的死气,死死盯着我。
那股让我胆寒的感觉,就是前世他成功陷害我之后的气息。
我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聂文允,你……”
聂文允阴毒地勾了勾嘴角,对着我笑出声来,“茵茵,别来无恙啊?重来一世,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
未完待续
32
看到他的瞬间,我心跳漏了一拍,旋即意识到,就是因为我的大意,算漏了重生的聂文允,才给了宋星池可乘之机。
“杀了她!”
宋星池冷冷道。
聂文允却道:“殿下,就这么让她死岂不是便宜她了?”
看透了他眸中的戏谑,宋星池笑了起来,摆摆手:“那就交给你了,聂卿。”
宋星池很快走了,只留下聂文允与我对峙。
我坐在茅草上,阖上眸子,竭力让自己冷静。
但耳边不住传来聂文允的嘲笑:“茵茵,被囚禁的感觉如何?我被你的人下毒,被软禁了整整几个月,现在可以加倍还给你了。”
“你放心,我不会急着杀你,我要你做我的观众,看着我这一世如何辅佐太子登基,再杀了裴不弃,哦对了,还有怜月那个贱人!”
“等所有你在乎的人死完,我再一刀一刀割掉你的肉,保证你死得比前世还要惨……”
不胜其扰,我猛地睁开眼:“够了!”
当了许久的主母,比起前世,我更加气势凌人。
一声厉喝,竟然真的让聂文允噤声,他反应过来后脸色随即黑了。
随即气急败坏:“谢茵,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嗤笑起来:“你若真的运筹帷幄,直接杀了我就是,在这里叽叽歪歪个不停,不正说明你心虚惶恐,想放一些大话壮自己的胆子吗?”
“你……”
聂文允拔出剑,几步冲到铁栅栏前,随着他的动作,栅栏的铁锁跟着啷当作响,刺耳至极。
但马上他又冷静下来,阴恻恻盯着我:“我不会现在杀了你,我要像猫玩耗子一样,把你折磨够了再杀。”
说完,他气哼哼走了。
这个地牢阴冷死寂,现在除了耗子的叫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我摸着肚子,暗暗思忖要如何才能逃出去。
之前本来就跟裴不弃发生了嫌隙,加上宋星池伪造的和离书,裴不弃或许真的不会管我了。
难道我要在这里等死?
我的手缓缓移到了大腿处。
自重生以来,我时刻警惕,在腿上绑了一把匕首,防得就是这个万一。
上次没能用上,这次或许有机会。
时间一点点流逝过去。
他们没想饿死我,每天都会有一顿饭,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头送来的,他耳聋嘴哑,我得不到任何信息。
聂文允每隔两三天就会来看我一次,看我日渐消瘦,他越发开心。
“你和裴不弃的感情还真好。”
他阴森地望着我:“都留下那封和离书了,他竟然还满城找你,甚至大张旗鼓调动了御林军!”
裴不弃……在找我?
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拿捏住,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据说为了找你,裴不弃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可惜,他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你!”
我忍不住开始想象他焦急紧张的模样,一边又思忖着如何让聂文允放松警惕。
我向他示弱:“阿允,我们都是重生一遭的人,你何必要这么对我……”
他厉声道:“自然是因为你害了我!”
我眼底浮上盈盈泪珠:“若不是前世你把我送上裴不弃的床,我也不会……在那之前,我心仪的人明明是你……”
聂文允怔忪了一瞬,才转移了话题:“既然这样,你就跟我一起等裴不弃的死讯吧!他现在越慌乱,我们就越方便行事,我们的人,已经入京埋伏了!”
33
此后几天,只要面对聂文允,我就示弱以对。
那个狱卒时不时暗中观察我,我猜是聂文允的授意,便整日做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来。
很快在地牢中已经度过了一个月。
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每次聂文允来的时候,都会狠狠盯着我隆起的小腹。
他会告诉我京城的近况,说完后会又补充一句:“可惜你看不到,毕竟你在城外。”
我头顶有一个仅一掌宽的窗户,从那里能看到夜空,根据我对每夜月亮位置的观察,我断定这个地牢一定就在京城附近。
太子不敢大张旗鼓的布置营地,加上白天外面偶尔传来的过路人声,我确定这里是个小农庄。
通过聂文允之口,我得知裴不弃多日找不到我,最后自暴自弃开始酗酒。
他连日不上朝,惹得皇帝发怒,结果被召进宫后又与皇帝大吵了一架,把皇帝气病了。
我急得连夜睡不着,恨不得有遁地之术,逃出去告诉裴不弃,振作起来,太子要谋反了!
直到肚子又隐隐作痛,这日我突然见了血。
聂文允再来时,便看到我气若游丝倒在地上,身上有一片血迹。
他神色微动:“谢茵,别装死。”
我咬唇抬眸:“允哥哥,救救我……”
这段时日我表现的微弱无害,他也不想急着让我死,略一思索,还是找了大夫来。
大夫诊治后,说胎像略有滞留,但及时服药,应该还保得住,若是胎儿出事,现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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