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枕、靠垫、帽子也各买了些。
听说来了位女大款，羽绒服厂负责人心说，我最擅长的就是装车。
瞧我怎么给你装！
真空袋才值几个钱，给我使劲压，里面有一丝空气，我扣你们钱！
装车师傅们：“……”
老板发话了，干活吧。
人人发挥聪明才智，争取不让厢货有一丝缝隙。
左灵看得好笑，也不吭声，任由他们发挥。
车轱辘矮下半寸，负责人终于满意了。
鹅厂。
米乡名品大白鹅，据说大书法家王羲之，就是瞧着它们的老祖宗，写出流传千古名帖的。
鹅颈长，左灵寻思装两层已经很多了。
鹅厂负责人现搭架子，生生塞进去三层，鹅颈压成诡异的孤度，全然不见半点优美的姿态。
养殖空间太小，活鹅不能直接进空间。
一个个电晕再扔，左灵边扔边心疼。
熏鸭。
卖熏鸭的地儿，是偶然碰上的乡间小作坊。
见好些人买熏鸭，左灵也买一只尝尝，味道相当不错。
同样的话，再说一遍。
熏鸭店店主直咂嘴，他家存货最多装厢货的一半，要知道有大客户登门，该多做些的。
试探着开口：
“姑娘，我兄弟家做镬糍，他家的镬糍远近闻名，您要不要买点。”
镬糍？左灵听都没听说过。
见有门，店主赶紧取出镬糍，用开水冲泡，加了些桂花糖，冒着香气的镬糍汤便好了。
糯糯的，应该是糯米做的，类似于面茶汤。
左灵很给面子的买了四箱。
镬糍不垫饥，偶尔换换口味还成，不能拿它当主食。
第72章 膨胀了
大概是红糖比白糖贵的原因，超市的红糖永远卖不过白糖。
猛然碰上一个开着厢货来拉货的，负责人把左灵当大客户了，点头哈腰，亲热的不得了。
临走，送了左灵两袋真空包装的糟鸡。
出了红糖厂，没走出多远，被香味吸引。
有人在街边烘烤一个个泥蛋子……叫花童子鸡！
左灵买了一只，一只鸡下肚，还得嗦嗦手指头。
瀑布吃得小脑袋直点。
摊位上的叫花童子鸡全部买下，才60只。
问摊主，明天能不能烤出500只。
摊主利落摇头，他一天最多烤200只。
咽咽口水，算了，留点念想，才能成为永恒的经典。
左灵的财大气粗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听说小舟山有机米是米中之极品，曾作为贡品呈给皇上。
对南方米素来不感兴趣的左灵来了兴致，开着厢货来到米厂。
听说是来买米的，门都进不去。
门卫傲慢的不得了：
“姑娘，我们的米是特供米，不是给普通老百姓吃的。”
见左灵啥都不懂的样子，门卫很有炫耀的欲望：
“一看你就啥都不懂，来，来，来，我跟你说说……”
原来，小舟山有机稻米是‘稻鱼共生系统’的产物。
种植在海拔400米上下的梯田，当地人保持着稻田养鱼的传统耕作方式。
鱼之灵气渗透进稻米，使之珠润圆滑。
菜籽饼培育秧苗，太阳杀虫，人工除草，不使用化肥农药，山泉水灌溉，光照时间长，日夜温差大，海拔高，常有薄雾滋润。
成熟的有机稻米金衣玉粒，闻有芳香，食有甘味，口感松软，百食不腻，为米中之极品。
此米常年作为特供品，只有达官贵人才能吃到。
小舟山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能出多少米，米本身不贵，贵的是稀有。
市面上许多打着小舟山旗号的大米，其实离小舟山已经很远了。
米厂买不了，左灵直接开车到小舟山腹地，找当地农民买。
拎着两瓶茅台酒，两条腊肉，去敲村长家门。
茅台酒！享誉华国的名酒。
村长瞅着茅台酒愣神，找我办啥事？这般隆重。
“村长，我听说小舟山有机米好吃，想买一些，请您帮帮忙。”
这事呀，村长放下心来，心安理得收下。
“好说，好说。不过，姑娘，即便我帮你，也得要你出得起价。”
来小舟山收米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不少好口腹之欲的都想尝尝，他们小舟山的有机米根本不愁卖。
“200一斤，如何？”
村长眼皮子跳了跳，200一斤，赶上金子做的了。
左灵又补一句：
“村长，我买的是小舟山有机米，麻烦您帮我分辨分辨。”
村长胸脯拍的啪啪响：“姑娘放心，有敢混水摸鱼的，我敲断他的腿。”
200块一斤收米？妇人们奔走相告。
很快，村长家来了好些拎着米袋子的村民。
不出左灵所料，好几个想混水摸鱼的，被村长连敲带打的骂走了，一张老脸黑得像锅底。
200块钱一斤的天价米，还敢丧良心，咱村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左灵一共收到5000多斤有机米。
村长解释：
“村里跟国家有协议，大部分要上交。大伙儿手里的，是留着自己吃的。您出价高，才能买到这些。”
村长眼里，花那么高的价买米，左灵定是脑袋锈住了。
搁他看，吃啥米都饱肚子。
左灵事后想想，100多万买5000斤米，的确烧的不轻。
在京都粮油店买了16吨米面，还有好些豆类和食用油，总共才花了39万。
一夜天降富贵，她膨胀了。
反复告诫自己，这样的傻缺事，干一次就行了，千万不能有第二次。
不来米乡，身为北方人的左灵压根不知道有油茶。
初听，以为是茶汤。
听介绍，才知道是可炸油的油茶。
据说，茶油是最好的食用油。
每种油，都有口口相传的好处，说法是否准确，无从考证。
不管消息真假，左灵直接去油茶厂，打算装一车茶油。
一问价，120一斤，纯压榨，无勾兑。
左灵顿时感觉不好了，炒菜的油而已，竟然卖得如此贵。
厂家说得客气：
“茶油市场的确很高，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刚才您说要买一车，我才给您这个价，买的少，价更贵。”
刚买完天价米，左灵后悔了，不想再当冤大头。
说了声：“抱歉。”掉头就走。
路上，看到道边有挂着油坊幌子的小作坊。
下去一问，茶油50块一斤，买的多还有优惠。
左灵懵了，价格怎会差得如此之大？
来油坊炸油的妇人忿忿道：
“厂家卖得贵，跟我们种油茶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收油茶果不会多给一分钱。我们也很希望茶油价格降下来，大家都能吃的起，我们种油茶的日子才能好起来。”
左灵想在油坊买茶油，可油坊脏乱差的环境令她却步。
油坊伙计很有眼色，笑道：
“大姐，您以为油厂环境能有多好，您是没瞧见罢了。油本身就沾灰，哪能不脏啊。”
另一位油坊师傅，跟着捧哏：
“姑娘，我们这儿的油，百分百纯压榨，不掺一点假。不像他们说没勾兑，谁知道勾没勾兑。咱这儿出的油，让你看得明明白白的。”
确实，处理干净的油茶果实倒入榨油机，一边儿出渣，一边出油。
左灵买了1000斤茶油，48一斤，盛油工具五花八门。
瞅着地上一堆像是遭了难的油壶，说不清是啥滋味。
寻思茶油卖的贵，除了资本炒作外，跟它本身的营养价值应该有关系。
掉转车头，去油茶园，跟茶农们买了几十棵油茶树苗。
茶农憨实，好心提醒：
“姑娘，现在不是移栽的季节，成活率不高。”
谢过茶农的好意：
“没关系，我种种试试，万一成活了也说不定。”
劝了不听，茶农不再多话。
运动鞋厂。
听说来了位要给自己买一厢货鞋的女大款，负责人一口茶喷了助理一脸。
抹抹嘴，小家子气了，小家子气了。
富豪的世界咱老百姓不懂，就算她只买右脚穿的鞋，我也应该保持淡然处之，毫不稀奇的风度。
虽淡然，仍免不了好奇，陪着左灵在厂里转了一圈。
左灵大开眼界，某安、某克、某步、某丹、某斯、某宁、某士……
但凡市面上有点名气的运动鞋，白菜一样堆得到处都是。
负责人将淡然进行到底：
“我们厂做的是代加工，按照客户订单加工。做的是A货，质量有保证。”
左灵要求不高：“您别卖我臭脚鞋就行。”
负责人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
“您放心，我们做的虽是贴牌产品，但我们产品的质量，是客户认证过的。否则，做不了A货订单。那种臭脚鞋我们不做，敢做那种鞋的厂家，早被喷死了。”
左灵试了几款，版型不错，穿着很舒服。
选定款式，她能穿的型号，妥妥装了一车厢。
车都装完了，负责人还都不敢相信呢，女大款真给自己买了一车厢的鞋！
望着远去的厢货，负责人叹道：
“富豪的境界，永远不是咱们常人能领会的。”
左灵想的开，她本来就不喜欢刷鞋，这么多鞋，就算她穿一双，扔一双，也够穿好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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