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只说了一句话:“岁岁,你已经三十岁了,离开我之后很难找到条件比我更好的男人。”
他望着她的眼神好像在嘲弄她的天真。
顿了顿,声音没有起伏,无比现实的提醒她:“而且,你不能生,我可以不要孩子,他们能接受吗?”
枕边人,最懂得什么样的话杀人诛心。
沈岁身体不好,受孕困难,医生说她可能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
那个时候沈岁就明白了。
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是不会再顾忌你的死活,不会心疼你眼中的泪。
回想起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沈岁已经不会难过了。
怎么可能还会吃醋。
以前还有几分失望透顶。
如今爱和恨都被消磨光了。
最多只剩下一点不甘心。
沈岁清楚,她从周宴这里,绞尽脑汁也只能再得到一点钱。
周宴回来也没同她客气,她睡得昏沉,五指被人扣紧,攥在掌心,抵在枕边。
他的亲吻,叫人透不过气来。
沈岁睁开眼,踢了他一脚。
灯光昏暗,周宴的脸上竟有几分难得的温柔:“你不用动。”
她挣扎了下:“困了。”
他扣住她的脚踝,指腹贴着她的大腿:“不用你卖力气。”
说着手指往里探了探,忽然顿了下,亲了亲她的唇:“怎么肿了?我上次难道不是对你很客气吗?”
本来困得脑袋迷糊的沈岁顿时清醒了几分。
心都提了起来。
上次、还是前几天她在梁伽玉的家里,那人没轻没重,把她折腾的够呛。
她别开眼,面不改色含糊了过去:“不知道,真困了,还很累。”
周宴放下她的裙摆:“行吧,好好睡一觉,晚安。”
隔天沈岁睡醒还以为昨晚是在做梦。
她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下午才出门,准时赶到和林暖约好的美容院。
这世上的事总是那么巧合。
沈岁和林暖才做完项目,恰好在休息厅里撞上了温迩。
她小脸水嫩嫩的,抱着水杯,咬着吸管,看着娇娇的很可爱。
她朋友在旁暧.昧打趣:“你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是周总送你的新礼物?”
温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脸上笑容娇羞:“他上周还带我去滑雪了,私人的度假区,超级豪华,还有几个他的朋友,都带了女朋友。”
“周总可真宠你。”不过朋友又犹犹豫豫,接着说:“可他是有老婆的吧,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时候离婚?”
温迩用力咬着吸管,脸上的笑变得牵强了几分。
周宴从来不在她面前提他的妻子,肯定是不喜欢,周围人才三缄其口。
就连上周去滑雪,他那些朋友瞧见她,不也什么都没说吗?只是笑笑。
度假区的工作人员都对她客客气气,俨然将她当成了周宴的伴侣来尊重。
温迩压着心里的不安,她抬了抬下巴,骄纵又自信地道:“他又不喜欢他老婆。而且他老婆肯定没我年轻漂亮,都是糟糠之妻了。”
沈岁听着糟糠之妻这四个字。
也没多生气。
这还真是一个无比精准的形容词。
她可不就是周宴的糟糠之妻吗?是被他厌弃的白月光。
沈岁还没怎么着,林暖却气坏了,上前两步,看起来甚至要去扇温迩的耳光。
她连忙拦住了林暖,倒不是她有多大方。
而是她怕事后,周宴又来找她麻烦。
温迩还在继续:“我从来没有听他在我面前提过他老婆,你说这得讨厌成什么样。”
“而且他们以前是隐婚,我感觉他和他老婆像是迫不得已的联姻。”
“结婚是被迫,我才是真爱tຊ。”
沈岁听着温迩说的话,有些想笑,她没忍住,还真的就笑出来了。
第6章 旧时情
沈岁的笑声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温迩眼神充满了警惕。
她应该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眼前这张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
温迩很恼火的同店员发作:“这里不是VIP休息室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店员面露尴尬:“温小姐,这两位也是我们的贵客。”
温迩气不过,自从搭上了周宴,她走哪儿都是横着走。
温迩还没来得及张嘴,林暖先她一步,冷嘲热讽:“这年头破坏别人家庭还成为谈资了,真是好笑。”
顿时,温迩表情难看起来,她身边的朋友也面露尴尬。
温迩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精彩纷呈,气得快要内伤,却又无法理直气壮反驳她的话,到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林暖冷笑连连,极不客气:“我见不惯你这种贱人,不行吗?”
温迩还没被人这样羞辱过,当即就炸了:“你骂谁是贱人!?”
林暖环抱双手,气势凛凛:“骂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东西!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温迩抬手就想扇林暖的耳光。
只不过在半空被沈岁拦了下来。
沈岁掐住她的手腕,瞳色冰冷,面色亦是冷冷:“这位小姐,动手是犯法的。”
沈岁对打小三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丢人又费力气。
说到底,这种事是你情我愿,温迩一个人也做不成,罪魁祸首也不是她。
她犯不着和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计较。
说完,沈岁松开了她的手。
对方却不领情,好像记恨上了她,盯着她,气急败坏地说:“你们等着!”
温迩随后就打电话给了周宴告状,隔着手机,她开始撒娇,柔软的声音带着可怜的哭腔,哭得好生可怜:“我被人欺负了呜呜呜呜。”
她的哽咽断断续续,可怜巴巴同手机那头的人告状,要他来接她,帮她出这口恶气。
周宴听着她的哭声,无动于衷,过了会儿,才想起来问:“怎么被人欺负了?”
温迩哭唧唧的说:“她们骂我!”
周宴气定神闲嗯了声:“骂你什么了?”
温迩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可她吞吞吐吐又不敢不回答他的话:“她们骂我是小三。”
周宴笑了笑:“这不是事实?人也没说错,忍着吧。”
说完他似乎就没了耐心,挂断了电话。
沈岁听着温迩哭哭唧唧的声音,都有些于心不忍。
何况是男人,难怪周宴能喜欢她这好几年。
温迩撒起娇来,真是叫人心都化了。
沈岁看见温迩打完了电话,小姑娘擦了擦眼泪,回过头来看向她的目光还是充满了敌意。
林暖是个暴脾气,见到温迩这种白莲花的样子又没忍住:“还好意思打电话,脸皮真厚。”
温迩那个朋友回击道:“你知道她男朋友是谁吗?我劝你们还别多管闲事了。”
林暖勾起唇角,冷笑了声,指着沈岁,说:“那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第7章 是欺瞒
温迩看见眼前这张眉眼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就膈应,她刚给周宴打完电话就后悔了。
眼前的女人长得很好看。
温迩的下唇被她自己咬得不成样子,周宴不来也好。
她嘴硬道:“我没兴趣知道你们是谁,今天遇到你们两个还真是晦气,敏敏,我们走。”
温迩说完拉着她的朋友就走,背影看起来都趾高气扬。
“两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八成是婚姻不幸福的怨妇。”
“我估计也是,自己没本事留住丈夫,就把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
“算了算了,我们不提她们了,就当被疯狗咬了两口,周总不是给了你副卡吗?咱们去买点东西消消气。”
“好。”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沈岁身边林暖比她还要生气,看起来快要爆炸了。
她哭笑不得,温声细语说:“别瞪了,人都走远了。”
林暖心里憋着的这口气死活下不去:“周宴还真他妈的爱上替身了?”
沈岁默了默,问:“她长得真的和我很像吗?”
林暖认真想了下:“只有眉眼有几分相似。”
沈岁还有心情对她笑了笑:“可是周宴说我没有她漂亮,应该是不怎么像的。”
年轻就是好。
满满的胶原蛋白,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眼睛里也不会有千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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