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得意的话到一半卡壳,三小姐转身便撞见谢牧珩的黑沉脸色。
她霎时神色惶惶:“兄长……”
谢牧珩冷冷看着她,语气似冰:“她人现在在哪?”
另一边。
方家纨绔已将祝月欢逼到角落。
他看祝月欢的眼神透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贪婪。
“小娘子,你反正在侯府如今也过不下去,倒不如跟了我,我院里有十来个妾室,你们做个伴!”
“做梦!”
祝月欢嘴上说着狠话,但这次却没能再跑掉。
当被人一把抓住脚跌倒。
眼看着男人散发腥臭的嘴凑近,祝月欢这一刻几近绝望。
就在这时。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
身上男人被人一脚踢开,一件带着冷香的披风笼罩祝月欢。
“没事了。”
是谢牧珩。
方家纨绔爬起来,立即叫冤:“谢世子,我是被她勾……��������ℨ”
话才起头,谢牧珩冷厉睨他一眼,冷冷吐出一句“滚”。
方家纨绔当即连滚带爬跑了。
看见谢牧珩的脸,听见他焦急担忧的声音。
祝月欢心有余悸,灼热眼泪莫名流下。
“谢牧珩……”
谢牧珩看过来,突然弯腰伸手抱起她。
“没事了,我带你回去。”
他的怀抱宽大温厚,祝月欢竟一时失了言。
这事引来的动静太大。
在府内的其他人皆围了过来。
三小姐带着杨嫣儿一众人匆匆赶来时。
正好看见谢牧珩抱着祝月欢,从她们面前,大步离开。
第5章
谢牧珩一路抱着祝月欢回了她的‘清竹院’。
又认真给祝月欢扭伤的脚敷药。
祝月欢看着谢牧珩低垂俊朗的面容,心头涌上异样感受。
“多谢世子,我自己来吧。”
她下意识的还是想推开谢牧珩。
谢牧珩没开口,不容置喙地给她敷完药。
祝月欢又道:“今日之事……”
话才起头。
门口传来声响,竟是谢老夫人来了!
不等祝月欢动身,谢牧珩已经率先走过去,挡在外面。
没多时,祝月欢屋外传来他清晰的一句——
“祖母,我们侯府向来言而有信,不论如何,孙儿既已提过亲,心中便认定了她,此生只愿娶她。”
听见这话的祝月欢怔然一瞬,竟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屋外也同时陷入沉默。
‘笃笃’的拐杖声远去。
老夫人什么都没再多说,怒气冲冲走了。
房门推开。
谢牧珩走进来,对上祝月欢发红的眼,一时愣住。
祝月欢声音沙哑:“其实世子不必为我做到这般地步。”
谢牧珩久久凝视她,突然开口:“祝姑娘,似乎从议婚那日起,你就一直在推开我,为何?”
加上前世,谢牧珩还从未跟她这么直白的谈过话。
祝月欢心口一紧,竟有些心虚。
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后,她又强迫自己转回来。
看着谢牧珩平静开口:“世子多想了,我只是不想你我因流言而轻率绑在一起,我并不奢求什么煊赫的世子夫人身份,只求能找到两情相悦之人,余生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她说得真切。
也希望借此能让谢牧珩死心。
毕竟以谢牧珩的身份,不纳妾简直不可能。
可谢牧珩的反应又一次出乎她的预料。
他沉思半响,却是定定望着她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以做到。”
承诺一出。
祝月欢心口微滞,前世用尽一生都不敢奢求的诺言,此刻听谢牧珩说出口,如同在她心口猛地投下一块巨石!
她久久无言。
谢牧珩也并没有在对她咄咄逼人,说完便很快告辞。
隔天。
ɓuᴉx祝月欢收到了谢牧珩的小厮送来的红枫叶。
“小姐,世子怎会送你这个?是何意思?”丫鬟盯着那枫叶不解。
祝月欢并未回答。
她心里却知道,这是代表‘一片丹心’。
而后一段时间。
谢牧珩更是时不时会亲自来她院子里,给她带新兴玩意儿。
祝月欢始终竭力想让让自己保持冷静。
直到这天,谢牧珩拿出了一枚玉佩送给她。
“这是我母亲临终前留下的龙凤玉佩,让我将另一半交给心爱之人,这个给你。”
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玉佩。
祝月欢眼眸发烫,情绪翻涌而至。
这玉佩她见过的。
在前世,在杨嫣儿身上。
一滴泪,从祝月欢眼眶坠落。
谢牧珩一时怔住,向来冷静自持的模样竟显出了慌乱:“我不勉强你,你若不想收,我……”
话没说完。
祝月欢却伸手接过,目光灼灼看着他:“我要的。”
她这般模样,有别样的生动。
谢牧珩心口像被羽毛轻拂过,泛起异样感觉。
“记得你的承诺。”
看着谢牧珩,祝月欢一字一句道。
前世,她爱了谢牧珩一辈子,今生面对这样的谢牧珩,她又如何能做到不动心?
本已死的心在此刻再度鲜活跳动。
一生一世一双人,谢牧珩,这是你给我的承诺。
就在祝月欢满怀期待,险些以为真的要与谢牧珩走上与前世不同的结局时。
第二天。
谢牧珩却从外带回来一个女人。
祝月欢站在侯府人群中。
听见他目光坚定的宣布——
“从今日起,杨姑娘会在侯府住下。”
第6章
谢老夫人眉色不喜:“牧珩,这恐怕不妥。”
杨嫣儿立即柔弱缩在谢牧珩身后,楚楚可怜。
谢牧珩主动解释:“祖母,杨嫣儿乃是我的恩师之女,杨家全府落难,她是恩师力保下的唯一子嗣。”
“如今她无处可去,我必须暂时收留她。”
老夫人只得应允了。
而谢牧珩也仿佛为了让祝月欢安心,在吩咐人安顿杨嫣儿后,特意过来跟她道:“月欢,事出情急,你不要误会。”
他神色坦荡,语气坚定。
祝月欢心中却隐隐透出不安,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杨嫣儿就这么在侯府住了下来。
就安顿在祝月欢隔壁的院子。
祝月欢原是想就这么相安无事住着,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
谁料隔天。
三小姐却带着杨嫣儿气势汹汹来找祝月欢。
杨嫣儿的脸上是密密麻麻的丘疹。
三小姐张口便是质问,显得义愤填膺:“祝月欢,你心地未免太恶毒,你送给嫣儿的香包里到底掺了什么?竟让她脸溃烂至此!”
祝月欢一怔。
她根本就没有给杨嫣儿送香包。
但那个香包上确实印着祝月欢独有的红梅印记。
杨嫣儿亦是眼泪涟涟的哽咽:“祝姑娘,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如今人人皆知世子心中只有你一人,尚未订婚却已昭告于众你将是他的妻,这等独宠无人能比,而我不过是世子好心收留的弱女,我杨家如今戴罪之身,哪敢奢求世子?”
“还请祝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这番话下来。
恰逢谢牧珩过来。
祝月欢正要开口,却见谢牧珩先去看了杨嫣儿的状况,随即皱眉看向自己:“我收留嫣儿的事已解释清楚,何必还要为难于她?”
犹如当头棒喝。
祝月欢不可置信地僵住了。
她攥紧手,声音几乎是从喉头酸楚中挤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没做过,你是信我还是信她?”
谢牧珩眸色一滞,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敌意的祝月欢。
他转眼,杨嫣儿立即低下头挡着脸哭泣:“世子,女子脸面何其重要,我怎会用自己的容貌来做戏?”
听见这话,谢牧珩神色动容。
沉思祝久,他最终对祝月欢道:“此事我不会让人追究,但下不为例。”
这一句话。
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祝月欢心一瞬仿若被什么包裹得密不透风,又堵又闷。
沉默祝久,她才深吸口气,紧盯杨嫣儿问:“我再问一次,你确定是我送的?”
围观之人的目光不禁再次看向杨嫣儿。
杨嫣儿则低下头,嘤嘤啜泣:“香包印记何处作假?”
闻言,祝月欢立时冷笑一声。
当即凛声吩咐丫鬟:“春玉,去报官!”
霎时,众人都愣住!
祝月欢语气冰冷:“事关我的名声,我自不可能任你冤枉!”
“春玉,现在就把全府下人都喊过来!咱们报官查清楚,看看从昨夜到今日,谁见我或是我身边的春玉去过杨嫣儿那儿?或是又有谁被我使唤过送这香包去杨嫣儿那儿!”
这话一出,显然一下就将事态严重化了。
眼见着春玉要动身去报官。
杨嫣儿慌乱起来,匆忙喊:“我记起来了,这香包好像是我在路边随手买的,这上边的红梅印记跟祝姑娘的太相似,才一时引起误会。”
此言一出,哪还有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祝月欢嗤笑一声,便转身离开。
才进屋。
身后传来急促追赶的脚步声。
“欢儿!”
是谢牧珩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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