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家里不让抛头露面,在折桑这里得了机会,只想大展拳脚,对大大小小得事物都十分上心。很快西北楼的分店遍地开花,有东南斋在前,她专盘临近的楼坊开业,处处对准了东南斋,倒省去了许多调研试错的成本和时间。
月前,折桑去信周母,除了生意上的事,最要紧的是筹银子。
周家有钱、裴家也有钱。
折桑目前手头的钱根本支撑不来多久,她需要很多银子,很多粮草、战马、兵器和士兵。
周、裴两家要是想从商贾翻身至士族——成为名副其实的名门望族。眼下,无疑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若是事成,这可是从龙之功,风险的背后是巨大的时机。多少人凭此一跃成为新贵,从此子孙后辈都受荫恩。搻
很快周母便给了回信:周、裴两家愿意说动其他巨商一起出钱,名头上是说合伙做生意,绝不会泄露半分消息。同时也请折桑这边保密。
折桑暗叹,都是千年的狐狸个个成精。
周、裴两家是愿意博一把;倘若情形不妙,即刻断尾求生。
另,胡威挑了几名得力的下属并一千精军乔装成商队,在来仓城的路上。
练兵一事,顾衡不如胡威。
五城守卫军加在一起,才一万五千人,守城可以,要真的上战场厮杀,还得再训练一整子。
折桑向胡威要人时,交待最好要会调教、管理军营的。就是准备招兵买马,在仓城屯兵,伺机而动。搻
且说,钱知县被囚时,顾衡刻意放人给沈知州通风报信。
唇亡齿寒,钱知县这些年得来的民脂民膏可没少孝敬他的丈人。
若是顾衡顺着钱知县这条线追究,沈知州也难保乌纱帽。
顾衡故意不杀钱知县,就是吊着沈知州。
沈知州可不比钱知县好拿捏——他手下有八万兵。
很快,沈知州送来帖子。
折桑接过顾衡手中的帖子,短短几行,来意明确:沈知州老父亲八十大寿,诚请丞相赏脸。搻
“这是鸿门宴?”折桑道。
顾衡颔首,笑问,“我去是不去?”
“去。”
顾衡目光幽怨:“你倒是舍得。“
“你心里不是早有决断要去的么?”折桑扯了扯他的脸颊,“不然钱知县这些日子吃好喝好,半点皮肉苦都没吃。”
顾衡靠坐在椅背,由她在自己脸上造次,打趣道,“知我者——折桑也。”
“带多少人前去?”折桑正色。搻
“两人足矣。”顾衡道,“长随和钱知县与我前去。”
“放心,沈知州到底比他女婿多活了些岁数,不会动我的。即便他当下杀了我,顾家也不是好惹的,也就钱知县鼠目寸光只顾眼前。”
“沈知州只想我放过他女婿,对他们的肮胀事睁只眼闭只眼。”
顾衡心情大好,看向折桑,“若我将沈知州那八万兵给你带回来,你待如何?”
折桑被他饿狼般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半开玩笑道,“我身子不便,送你几个美人可好?“
“嗯?”
折桑本想跑,奈何被他捉住,二人胡闹一番,他哑着声音,“记账。”搻
折桑仿佛回到昨晚帐间,他欲求不满的也是这么说的。好似等她生下孩子,有一番苦头吃。
不过,以丞相的姿色,她半点没亏。
耳鬓厮磨之间,折桑红着脸应下,“记着呢。”
*
是夜,有人惊慌的跑进刘府。
“何事?”好梦被打断的刘致和语气恼火。
“大人,是,是京城来人……”搻
这下,陈若兰也清醒了,刘致和一面套鞋,一面问,“可是京城刘府出什么事了?”
小吏愣了一下,结巴道,“不,不是刘家!”
紧闭的门刷的一下被拉开了,刘致和也没束发,手上系着衣带子,瞪他,“好好说话!”
“皇宫……大人,是宫里来人了!”
刘致和正下台阶,闻言一个趔趄,不可置信的回头,“什么?”
第二百二十七章:再相逢(上)
“宫里头的人?”刘致和第一反应是丞相暴露了?埑
可细思京城离这里多远,没有半个月赶不过来的。半个月前丞相还没找他密谋。
“是什么来头?可有说为了什么事?”刘致和急问。
“小的不知,是温县丞叫小的进来禀报,温县丞正在前厅作陪。”他抬眼瞧见刘致和散着发,提醒道,“既是宫里头来的,必然是大人物,大人还是周全些好。”
刘致和闻言,又疾步回了室内,陈若兰忙问:“怎么个事?”
刘致和也懒得寻丫鬟,只朝她说,“先别管,帮我束发净面要紧。”
陈若兰极少见他如此神色,也不敢多言,手脚利索的帮他整顿好,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刘致和匆匆赶至前厅时,却没半个人影,只桌上有两杯残茶。埑
“人呢?”刘致和唤来下人。
“奴婢上完茶温县丞就让奴婢退下,没几句话功夫,温县丞便带着人离开了。”
刘致和心里突突的跳起来,“去牵马来。”说着大步流星至门房处。
门房对于方才进来又出去的人印象极深,“看样子是往西城门去了。”
刘致和忙骑马至城门,又听守卫说,温县丞带人往仓城去了。
“有多少人?可知那人什么身份?”
夜色漆黑,道上已没了人影,刘致和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追上去。埑
侍卫答,“约莫百来人,为首之人很是神秘,一直有人护着,属下看不清模样。对了,温县丞出城时十分着急,属下不过手脚缓了些,就挨了他的骂。”
刘致和知温县丞是个势力专营的人,一心向往上爬,这回来了大人物能不献殷勤?
只是,为何要去仓城?
“他们去仓城做什么?”
这个守卫倒是问了,“温县丞说那位大人要找丞相,有十万火急之事。”
刘致和皱眉,一时也辨别不清宫里头来的人是谁。他猜大约是宫里头什么得脸的宫女太监,毕竟皇亲贵族出行不可能没有半点动静,光是仪仗动辄上千人,更不可能半夜上门,到处奔波。
罢了,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既然不是找他刘致和的,就由他们去吧。埑
“见温县丞回来,让他先来见我。”刘致和冷冷的撇下这句,也就回去暖被窝了。
*
折桑正用早饭,心里算着顾衡今日也该到渭城了,若是一切顺利,再有五日,顾衡便回来了。
一个小丫鬟欢喜的跑了进来,“主子,温县丞带来一个人,自称是您的堂哥,名叫苏显。”
水珀与重青面面相觑,皆不知折桑还有这么个亲戚。
折桑先是纳闷苏显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想了小一会儿才想起,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个人。
是苏府旁支,折桑幼时与这位堂哥说过话,只是他身体不大好,十年前他父母变卖家产带着他寻医去了,后再没见过。埑
没曾想还活着!
见折桑半响不答,丫鬟小声提醒,“这会子人在堂屋等着,主子若是不想见,奴婢就去打发了他。”
折桑起身,“确实有个堂哥叫苏显。”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水珀立刻扔下手中的东西跟着。
行至长廊时,折桑猛地停下脚步,心想:皇后已死,此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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