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想起她把自己的新衣服弄脏了,虽得了夸,却是傲娇别开眼,如果脖子能动的话,她一定只给水珀一个后脑勺。
水珀:“信不信我抹你脖子。”
裴新月,“贵人没有下令,你不会。”
折桑:“解开她的穴道吧。”
水珀在裴新月背后点了几下,裴新月立刻就从地上爬起来了,冲折桑一拱手,“多谢贵人宽恕。”汅
水珀:“你倒是会来事,主子何时说要放过你了?”
裴新月哼了一声,不理会她,直往马车这边走。
水珀刷的一下拉住她的后领,轻轻松松把人拉回来。
裴新月给她扯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折桑问:“你为何要跟着我?”
裴新月不敢再往前走了,但她冲折桑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我知道我骗不过你们。我是真的好奇,所以才跟来看看。”汅
“表哥向来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今日却十分反常,所以我就跟着他来西北楼……西北楼不是有个掌柜,是我姑姑的人……我就是想知道,贵人与西北楼是什么关系,与周府是什么关系。”
“我一时好奇,就想看看贵人是哪个府上的。我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她说着,嘿嘿的憨笑了两声,有些无赖,又十分可爱。叫人少了几分防备。
微风轻轻拂过,面纱微动,面纱之后的红唇也勾了一下。
“新月姑娘可听过一句话?”
裴新月被她的声音蛊惑,跟着问,“什么话?”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汅
所以,别太好奇。
第一百六十六章:各为其主1
“重青姑娘,皇后娘娘还没醒过来吗?“踒
柳昭仪被重青堵在门口,面色焦急。
大皇子本就体弱,她一直照看的战战兢兢,今日晨间还是好好的,半中午忽地烧起来了,如今天色发暗,五六个时辰过去了,非但没有起色,反而越发的烫手。
重青面色倒比柳昭仪沉静些。
她看向啼哭的有些乏力的大皇子,皱眉,“太医说大皇子这是染了风寒,要避风,怎么还抱出来站在这风口?”
柳昭仪看着紧闭的正殿门,故意放大了声音,“太医的叮嘱臣妾都记着呢,可这药也灌了,大皇子身上还是热的烫手,臣妾也是没办法了,才把他抱过来,求娘娘拿主意,救救大皇子!”
大皇子是皇帝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尊贵万分的,她受如此重任,心里半是欢喜,半是惶恐。
若是个健全孩子,对柳昭仪来说,无疑是个宝,可大皇子生来气血不足,七灾八难的,谁知哪天会不会病死在她手里,她可担当不起这样的后果,也正是这个缘故,皇后让她搬来永安宫偏殿住着,她乖乖照做。踒
重青如何看不出柳昭仪那点心思。
大皇子生病,柳昭仪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请太医,而是先把人抱来正殿找皇后。
“昭仪娘娘,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皇后娘娘旧疾发作,这会子还在昏迷中,正煎熬难受着。等缓过来了自然会处理此事。”
重青放重了语气,“你每隔半个时辰就把大皇子抱过来折腾,这只会加重大皇子的病情,并无好处!再者,皇后娘娘也不能看病,你该派人去请太医!不是堵在这儿,让大皇子也跟着遭罪!”
倒不像个奴才,仿佛是半个主子。
柳昭仪被她训的面红耳赤,碍于皇后的威严,不得不忍气吞声,“重青姑娘说的没错,只是你看看大皇子这般,都快烧迷糊了,所谓关心则乱,臣妾心疼啊,怎能不慌呢?”
“太医错诊的先例也不是没有,你看看,药也喝了,一点不见起色。”踒
柳昭仪看了一眼奶娘,奶娘忙把大皇子抱到重青跟前给她看。
柳昭仪觑着重青的面色,小声道,“若是皇后娘娘执意不闻不问,臣妾只能带着大皇子去御书房求圣上做主了,圣上只得这一个皇子,事关国本,要是出了什么好歹惹出祸端来,臣妾就是死也不足以谢罪。”
当初搬进永安宫时,皇后明里暗里敲打她,有什么事情先找皇后,不可擅作主张。
眼下大皇子病的不轻,柳昭仪求见了四五次,连皇后的面也没见到,就连声也没一个。
这般情境,大皇子真出事了,定然是要她柳昭仪承担后果。
一听她要请皇帝,重青面色奇怪,语气软和些,“昭仪娘娘爱子心切,大皇子必会逢凶化吉。若非皇后娘娘生病了,定不会叫昭仪娘娘如此为难,越是紧要的事,越容易出错,太医疏忽了什么也说不定,您也折腾一天了,不如这样,把大皇子交给我?派人重新请几个太医来诊脉,届时皇后娘娘醒了,再请您过来。”
她愿意接过这个烫手山芋最好不过。踒
柳昭仪低头擦了擦眼泪:“臣妾心神大乱,姑娘是皇后最器重之人,姑娘的意思想来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臣妾听你的吩咐就是了。”
重青点头,“那便如此,圣上正为赈灾贪污案大动肝火,不知发落了多少朝廷官员,昭仪娘娘此刻还是避一避的好,要是圣上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得好。”
“多谢姑娘提点,臣妾是为大皇子的事急昏头了才这般说,姑娘知道tຊ的,臣妾不敢给皇后添麻烦,全听皇后与姑娘的安排,方才若有得罪的言语,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各为其主2
柳昭仪回了偏殿,娟儿忍不住替她叫委屈。衕
“好歹您是昭仪,是主子,她再如何也是个奴才,居然如此对娘娘说话,分明就是看您好欺负!”
柳昭仪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心里何尝不知道这些,“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从安夫人难产去了,圣上便不怎么来后宫了,皇后在后宫一手遮天,淑妃、安贵妃都是毕恭毕敬的。何况本宫,失势多时,又出生寒门,就是不给脸面,又能将她们如何呢?”
娟儿心疼道,“宫中尽是捧高踩低之人,与清和宫的日子比起来,在永安宫还算好的。这全靠圣上指了您来养大皇子,只是大皇子如此体弱多病,也不知能撑多久——”
“娟儿!慎言!”
娟儿一跺脚,凑近柳昭仪低声道,“娘娘,奴婢知道这样大不敬的话是说不得的,如今大皇子是您仅剩的倚仗,奴婢比谁都盼着他好好的,娘娘母凭子贵,谁还敢欺负?”
“可现实残酷,大皇子先天不足,皇后肚子又怀了一个,您想想,大皇子怎么会轮到您养呢?”
“是圣上——”柳昭仪试图反驳,娟儿却打断她的话,“圣上自然是好心,可后宫其他人就会眼睁睁看着娘娘好过吗?”衕
“皇后平日里都好好的,怎么就这么凑巧,今天病发?病的连人都不能见,可也没见他们请太医看诊啊!这怎么说的过去?”
娟儿小心瞧她脸色,“她怀着孩子,要真病的那么重,不该去请太医?去请圣上过来看看?重青怎么还能面色如常的守着?”
“就连大皇子病了,也不让去请圣上!”
柳昭仪声音有些发抖,“娟儿,皇后想害咱们?”
娟儿,“奴婢本不该多心,皇后如果也生下位皇子,怎能容下大皇子与她的孩子夺太子之位?退一万步说,娘娘可还记得,皇后与安夫人本就积怨深。大皇子即便是平安长大,与皇后的关系也不能好到哪里去……”
后面的话娟儿不说,柳昭仪也知道,换位处之,若她是皇后,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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