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没得到回应,不放心的保安最终还是打开门进去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季砚池手腕上的鲜血殷红,还一直在往外面流着血。
脸色惨白到跟一个死人一样。
保安马上颤抖地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手机,马上就拨打了120。
简单的说了一下地点之后,伸出手尝试的触碰了一下季砚池的鼻息。
一直提心吊胆的保安,直到察觉到季砚池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时,才放下心来。
季家的管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季母。
季母看到现在躺在病床上比之前见面憔悴了很多的季砚池。
还有手腕上自残留下来的伤口。
季母很了解季砚池,他觉得不是这种遇到了什么事就会想着自残的人。
她坐在那擦着眼泪,当看到保安的时候,就起身出去想要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保安知道到目前为止,已经没有再有任何的办法能够让季砚池清醒过来了。
毕竟现在陆稚初死了,再加上尸体也莫名其妙的消失。
给季砚池的打击已经达到了最大。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把真相告诉季母,看看季母有没有办法暂时稳住季砚池了。
“季老夫人,季总这些天日日都是在家里发呆,没有去工作,虽然季总说过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是以季总这样的状况,如果再不说的话,我怕事情会走到很严重的地步。”
保安把近三年的事情都告诉了季老夫人,季母听了这些之后,一直都以为季砚池只是简单的和陆稚初分手了。
没想到却是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
陆稚初被自己的儿子关在了地下室关了三年,到最后还死在了地下室。
季砚池还把陆稚初的尸体保存在了冰室,保存了有一周。
季母突然捂着心口,感觉能够呼吸到的空气变得稀薄了起来。
保安马上扶住了季母,“季老夫人,您没事吧?”
季母揉了揉自己的心口,然后就摆了摆手,“没事。”
只是这一切对于季母来说,太过于震惊了。
她也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儿子和陆稚初之前那么的相爱,做什么事情都生怕会磕到陆稚初,做什么都惦记着陆稚初。
为什么会把陆稚初关在地下室,还找了一个和陆稚初长得有八分相似的宋晓来当替身。
季母再次狐疑地看向了保安,问:“你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保安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了。”
没有了就好。
第十七章
第二天晚上,季砚池终于醒了。
一张脸苍白到有些病态,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勾勒他消瘦的身形,周围灯光明灭,季砚池静静地看着窗外。
到现在醒了快有一个小时了,季砚池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季母坐在病床的旁边,一直在跟季砚池说话,但是季砚池还是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就好像季砚池身体里面的灵魂已经和陆稚初一起走了,现在只是一具空壳坐在这。
“砚池,至少跟妈妈说句话,妈妈很担心你。”
季砚池的头缓慢地从窗外转了过来,视线也放在了季母的身上。
季母这才看到了季砚池此时的脸上任何的表情,就连眼神中都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和求生的欲望。
只有那一根根的血丝,才能暂时判断这个人还是活着的。
他艰难的张开了自己干裂的唇,苦涩地哀求着:“妈,您别管我了。”
季母听到季砚池的声音,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出来,“砚池,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
但是现在他就是一个杀人犯,他把自己最爱的人折磨致死,甚至还妄想着把她的尸体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只可惜,是陆稚初恨他恨到就连尸体也要带走。
任何东西,有关陆稚初的任何东西,都被她带走了。
没有给季砚池留下,一个简单的念想也没有。
这样的他,活着还有什么样的意义?
不管季母说什么,也不管是哀求还是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
季砚池仍旧是执拗地说着:“妈,我求求您,就当是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又或者是季砚池的眼里没有带一丝的感情。
总感觉,他们之间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这样的季砚池让季母都感到十分的害怕。
为了不让季砚池的情绪激动,最终季母还是离开了病房,然后跑到医生的办公室询问着季砚池的情况。
“病人的情况是暂时性的失去了对活着的欲望,这段期间,家属应该尽可能地给病人灌输一些希望,活着让能够唤醒他求生意识的人多和他说几句话,在恢复期间,必须要有人一直守在病人的身边。”
“毕竟现在病人很可能会再一次出现自残的行为。”
季母听到这样的状况之后,也崩溃了。
毕竟季砚池之前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到现在却一直想着该怎么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后抛下所有的人。
可是季母自己都做不到唤醒季砚池的陆度,陆稚初也已经死了。
还能有谁?
这个时候季母想到了一个人。
她找到了保安,叫保安打电话给宋晓。
保安不明白为什么季母会打电话给宋晓,因为宋晓也算是会让季砚池在这个时候想起陆稚初的人。
这样做的话,有一定的风险。
只是好像的确是除了这一个办法之外,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喂,宋晓。”
第十八章
宋晓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季砚池的母亲。
“阿姨好,请问您知道砚池现在在哪吗?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收到砚池的消息了。”
季母先是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对宋晓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你真的爱砚池吗?”
宋晓一听是这样,马上就激动地点了点头,“我爱砚池,非常爱。”
季母听到宋晓回答的这句话,目前还是比较满意:“砚池现在在医院,他昨天想要割腕自杀,现在需要一个人的照顾。”
“你和初初长得很像,我想让你试试,看看能不能唤醒我儿子求生的本能。”
“不管我儿子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依着他的意思走,不要解释,也不要拒绝。”
“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可以不用出现在砚池的面前了。”
宋晓得知这个消息,先是震惊后才是坚定地答应了季母的这一个要求。
说自己一定可以照顾好季砚池,毕竟之前季砚池对自己说过,他很爱自己。
可是季母知道,季砚池的爱她,爱的不过是在宋晓的那张皮下,自己希望的那个人罢了。
但是看宋晓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没有对宋晓说出实话,只是说让她好好的照顾着季砚池,一天给她五万。
宋晓却觉得这个肯定是季母在试探自己,就一直没有说要这一份钱。
因为宋晓认为,要了钱,就像是一个外人。
不要钱才能够拿下季母然后成为季家的儿媳妇。
那一晚季砚池就一直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亮着各色各样的灯,还有来来回回行驶的车辆。
外面的烟火气很重,而他一个人坐在这,孤独,空寂。
但是当第二天早上,宋晓根据地址找到季砚池的时候,季砚池的状况完完全全和昨天晚上季母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季砚池一直坐在那看着手机。
嘴角还挂着一丝沉浸在甜蜜和爱意的那种幸福感。
宋晓带着疑惑,叫了一声季砚池的名字。
季砚池拿着手机的动作一顿,然后朝着宋晓看了过去。
结果季砚池咧嘴就朝着宋晓的方向笑了,马上伸手就让她过来坐在自己的旁边。
只是嘴里,喊着的一直是“初初”。
“初初,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初初,你吃早饭了吗?”
“初初,你怎么不说话?”
听着自己喜欢的人,那个要娶她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的季砚池突然又喊起了陆稚初的名字。
宋晓不敢置信地一直看着季砚池,“没有,就是太担心你了。”
季砚池很自豪地展示自己十分健康的身体给宋晓看,说:“我早就已经没事了,就是……”
他紧接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捂着委屈地说:“就是我的肚子有点饿了。”
宋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的时候给季砚池带了饭,“看,我给你带了吃的。”
季砚池看着宋晓笑了,说:“我就知道我家初初对我最好了。”
第十九章
被自己喜欢的人叫别的女人的名字,宋晓的心里还是很不甘心,但是听昨天季母说不管他说什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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