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兀鲁问起,她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带了些迟疑。
兀鲁瞪大眼睛,“太子对你不好?听说太子之前曾拒绝过和你的婚事,他把皇上的突然赐婚迁怒在你身上了?”
她推了推上官洛,上官洛从自己思绪里回神,才连忙否认到:“太子对我很好,但是,我就是不太敢亲近他……”
“你怕他?”兀鲁觉得她所认识的太子似乎并不算难相处。
上官洛摇头,“不是,我不是怕太子,我是怕……怕那件事!”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过好在兀鲁和她的距离很近,不用她说第二遍,已经听清楚了。
不过她没有明白,歪着头追问,“哪件事?”
话已经说出口了,上官洛反倒没那么难以启齿了,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夫妻之事!”
兀鲁更加惊讶了,太子不是早有妻妾吗?难道他外表彬彬有礼,内里却是个鲁莽的?
等两人咬了一阵耳朵,兀鲁总算明白了,太子不是对她不好,是对她“太好”了。问题是上官洛,却接受不了突然和男子这样的“全无保留”。
这可算是难住了她这个堂堂金国公主,“阿洛,你出嫁时,如岚姐姐有没有给你塞避火图?”
上官洛点点头,那册子她匆匆翻了一眼,就压在箱子底下了,实在有些太超过她的接受能力了。
“你要认真看,仔细看!”兀鲁公主颇为严肃的道:“你和太子已经是夫妻了,这样的事情是天经地义的。而且你得知道太子已经是你最亲密的人,只有他能如此对你!你只是一时心理无法接受,只要多敦伦几次,就会慢慢习惯了!”
兀鲁的话十分直白,而且和之前沈傅昭说过的话,颇有异曲同工之处。
因此上官洛把当时心中所想,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可是,能和太子亲密的人,却不止我一个!”
兀鲁噗嗤一笑,“阿洛,原来你是吃醋啊?”
上官洛不同意,“我不是吃醋,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我心里并没有独占太子的念头!”
“你嫌弃!”兀鲁仿佛终于弄清楚了上官洛在想什么,指出问题的根本所在。
上官洛脸色一白,有些被戳中心思的无奈和慌张。
兀鲁继续说道:“你嫌弃太子女人太多,所以从心底里不想和他亲密,更不用说付出真心了!”
上官洛不想反驳兀鲁的话,她觉得兀鲁不愧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一针见血。
见上官洛默认了,兀鲁叹了口气,劝解道:“阿洛,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男子可以光明正大的有妻有妾,女子却被要求从一而终,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无奈。之隅和我感情算是不错吧,但他在睿王府也有两个侍妾呢!”
“兀鲁,谢谢你,我明白了。”上官洛知道自己向往的,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感情。不过她从未想过要如此要求太子,因为太子在娶她之前,就已经有妻有妾,有儿有女。这桩婚姻,两人都是遵从皇命的身不由己。
如兀鲁所说,她只是,不想对明显不符合自己向往的太子,付出真心。她希望两人能做一对互不干涉的夫妻。
但是太子却似乎想要她的真心,细心周到,温柔体贴。所以她觉得怕了,怕辜负太子,也怕自己守不住初心,索性直接摆明了自己排斥的态度。
从京外游历归来,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了,但是原来她还是没有准备好。
37 不再勉强
宴会之后,上官洛和沈傅昭还有两个孩子,一同在齐王府门口上马车回东宫。
沈傅阳和顾毓灵自然要亲自相送,上官洛看见二人举手投足间的自然和亲密,有些羡慕。
不知道齐王沈傅阳以后会不会有其他女子?
上官洛希望没有,哪怕自己如今已经对沈傅阳没有了其他念头,但是她希望齐王对顾毓灵能够从一而终,这样至少能证明自己当初没有“喜欢错人”。
上官洛不知道顾毓灵也曾经心中另有所属,是沈傅阳的真诚打动了她,让她决定珍惜眼前人,所以才有两人的“鸾凤和鸣”。
所以从情感上来说,顾毓灵比上官洛更加洒脱,所以她能更早得到幸福。
回到东宫,派人把两个孩子送回他们的院子,上官洛才回到芙蕖院,太子则去了渌波院处理事务。
上官洛心中万千愁绪,被兀鲁一语道破后,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因此遣开了婢女,在西侧的书房里练字。
她虽然不精通诗词,也不爱音律,但是字写得还不错,平日里除了练习武艺,也就是练字这一项爱好了。
当她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写下了“一心一意”四个大字时,她搁下了笔,随手撕掉了这几个字。
这是一种奢望,一种注定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达成的奢望,她看得清楚事实,却还保留着奢望,是执着,也是困守,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
大婚三日已过,之前也有不快,上官洛以为沈傅昭今晚不会再继续歇在芙蕖院。
不过太子还是来了,来了之后也没有和她多说话,自己进了净室洗漱。
这一次上官洛没有再让宫婢进去,当然她自己也没有进去。
沈傅昭出来后,往香炉里投了几粒香丸,才回到床榻上坐下。
“洛儿,我刚刚投了几粒让女子放松的香丸,我们今晚再试试,好不好?”
已经躺下的上官洛闻言惊坐,“殿下……”
沈傅昭按住了她的唇,“洛儿,别说话……”
两人目光相接,上官洛眼中是满满的惊诧和一丝恼怒,沈傅昭的目光却有些晦涩难懂。
他从昨晚想到今晚,不觉得自己前两次有伤到她的举动,所以更加肯定,她是排斥和自己的亲密。
但是他不死心,不想两人以后都回避这件事,只做“表面夫妻”。
今晚的举动,既是最后不甘心的试探,也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香气已经在整个卧房开始飘散,沈傅昭没有放下床帐,直接开始解两人的衣裳。
上官洛的拳头刚开始是握紧的,慢慢的在香气的熏染下,失去了力气,被沈傅昭轻轻一推,就躺倒下来。
沈傅昭却并没有急着覆上去,只用手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
上官洛觉得自己好像软绵绵的似一团水,一朵棉,眼睛虽然如往常一样闭上,脑海里却还是不断闪过沈傅昭光裸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腹。
她觉得有些难堪,也更恼怒沈傅昭这样对待自己。
似乎察觉到她的状态和情绪,沈傅昭开始亲吻她的嘴唇和脖子,如蜻蜓点水,若即若离。
他甚至亲吻了她的雪腻之峰,还停留了许久。
上官洛的意识清醒,身体却不受控,热潮持续折磨着她,她只能拼命抑制住自己,才能不发出恼人的声音。
沈傅昭当然也不好受,浑身都叫嚣着占有,却仍然在等待着时机。
“洛儿……睁开眼看着我!”
沈傅昭双臂撑住自己的身体,确保自己丝毫不碰到她,就这么等着她睁眼。
“洛儿……洛儿……”上官洛不睁眼,沈傅昭就一直叫她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洛的眼角滴落了一滴泪珠,沈傅昭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勉强她。
这一次与前两次都是不同的,上官洛没有体会到身体上有勉强或疼痛。
这一次与前两次也是相同的,过程中上官洛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看沈傅昭,也不回应他。
沈傅昭觉得,上官洛不仅仅是身体排斥自己,大概心里也是排斥自己的。
她或许是不会有对自己敞开心扉的那一日了。
所以他似乎也把这一次当做了最后的疯狂,借着熏香下上官洛身体的放松,极尽占有,放肆缠绵。
……
翌日上官洛醒来时,太子已经去上朝了。
上官洛自己独自在净室里待了许久,出来时眼眶有些红。
拾羽担忧的看了她好几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太子早晨出去时,脸色也不好,两人昨晚应当是闹了别扭。
但是明明床榻上的痕迹,比大婚那日还让人脸红,老话不是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吗?太子和太子妃,怎么好像“越打越远”了?
上官洛的日子按部就班,每日先去皇后的羲和宫请安,和皇后娘娘说些闲话,然后再看看杨氏几人在自己面前“做戏”。东宫的宫务春夏秋冬几个打理得很好,只大事需要她拿主意,所以她也乐得轻松。偶尔她会派人给沈沐和沈池送些小玩意儿,算是尽做嫡母的责任。
至于太子,自那晚后,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踏足芙蕖院了。
上官洛每日除了去羲和宫请安,就待在芙蕖院足不出户,自然也有一个月没有见过太子了。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才是她预料中的“东宫日常”,也适应得很好。
这日她按惯例请安后,皇后娘娘留了她说话。
“你每日来请安也辛苦,如今距离你和太子大婚,也早就满一个月了,以后无事逢五逢十来请安就行了!”
皇后其实对上官洛大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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