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警员,有大量媒体在医院门口打听唐局长昏迷不醒的事。”
第39章
“没事,我一直在你身后,去吧!”孟冬郡握住我的手,鼓励着我。
我深呼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去解决新的麻烦。
“请不要聚集在医院,扰乱医院就医的秩序。”我拿着大喇叭在医院门口喊着。
太多蹲点的记者聚集在医院门口,赶也赶不走。
他们一见到穿警服的人出来,不仅没有听招呼,自觉散开,反而蜂拥而上。
“听说唐局长被人下药,现在昏迷不醒?”
“如今杀人案频发,警局是否消极怠工,在其位不做实事。”
“在百货商场里发现的尸体,还没有破案吗?把尸体放在人来人往的商场是不是有对警局挑衅的意味?”
“……”
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丢向我,拿着大喇叭的手逐渐抓紧,直到指尖泛白。
我的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令我透不过气来,渐渐地升出一种窒息感来。
这比我在王世离手下做卧底还要窒息的感受。
孟冬郡护着我,不让他们靠近我。
“现在还不散开的人,全部按照袭警处置!”身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
谢厅南拿着警棍,身材高大,很有威慑力:“唐局长现在身体很好,在过几日就能痊愈出院。”
在场的记者瞬间安静下来。
虽然记者被驱散开了,但是这一系列事还是出现在了各大报纸上。
民间的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这给我们警局的压力更大了。
回到警局。
“王平年开口没有?”我问道。
谢厅南摇摇头:“他死活不开口。”
我看着审讯室里沧桑的男人:“这次我来问吧。”
审讯室内没有窗户,就算现在还是夏初,但是里面还是很闷热。
我进去顺手把台式风扇打开,把风向对向王平年。
王平年感受到稍微凉爽的风,抬头看向我。
他的眼里全是红血丝和麻木,嘴边的胡茬子也长得很长了。
“王平年,我叫孟冬雨。”我坐在他的对面。
他只是看了我两眼,随即又低下了头,明显不愿意和我交流。
我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开口:“我曾经在拐卖人组织里卧底了好几年。”
王平年猛得抬头,身体前倾,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
果然,王平年在听见拐卖人口才会有一点反应。
“那里面有很多从各地被拐卖来的孩子……”我话还没有说完,王平年就激动地打断我。
“你看见乐宝没有,他嘴角边有颗黑痣,走失的时候穿着一件蓝白色的毛衣和黑色的毛裤!”
他这句话好像说了无数遍,已经成了肌肉记忆,不假思索地就能脱口而出。
看着他如此急迫的样子和满头的白发,我的眼眶泛红。
“那里的孩子很多,即便是我尽全力也没能救出所有的孩子。”我站起来朝王平年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我很抱歉,没能守护好那些孩子们。”
眼泪掉落在地上,这不仅是王平年的遗憾和伤痛,也是我的遗憾和伤痛。
“这件案子不仅仅牵扯到李向生这么简单,这后面还有可能有拐卖人口组织的漏网之鱼。”“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打击最后的拐卖人口罪犯,帮助那些还没能回家的孩子回家。也让更多的孩子不被拐卖。”我郑重地说道。
王平年渐渐地平复了心情:“你想问什么?”
第40章
“你有没有杀江花花?就是那个房间里的女人。”我的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
王平年一愣:“我没有杀什么女人,我进那间房间的时候,只有李向生晕倒在床上,没有看见什么女人。”
我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李向生出狱也有段日子了,你为什么选择那天去杀他?”
这是很困惑我的点,王平年是小学老师,按理说应该是不是轻易会杀人的类型。
除非是有人怂恿,利用他失去孩子的怒火,借刀杀人。
王平年明显犹豫了,他支支吾吾地不肯开口。
“你想包庇他?江花花死了,就是住在那个房间里的女人,她是李向生的相好。被人毒死的,尸体就被赤裸地扔在人来人往的商场的衣柜里。”
“江花花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也是小时候从其他地方被拐卖来的,自己逃了出来。一个没爹没妈的小女孩能做什么呢?就做出卖身体的事,养活自己。”
我走到王平年的身边,声音很轻缓。
王平年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眼睛睁得老大。
很明显他把江花花代入了自己的孩子。
“有个男人,他找到我说,李向生出狱了,但是过得好好的,有钱吃喝,还有钱睡女人。根本就没有因为拐卖了乐宝受到什么惩罚!他出狱过得好好的,而我的乐宝……生死不知!”
“我恨啊!”王平年声嘶力竭地宣泄着他心中的不满和悲愤!
我的心里很是沉重,就算是开着风扇,也驱散不了审讯室里的闷热。
“他和我说,那天晚上去巷子里的最后一间房子里,李向生就在里面,只要我带刀杀了他,就能为我的乐宝报仇了!”
王平年的神情逐渐癫狂,好像又回到了他杀害李向生的那晚,他手刃了仇人!
“我没有错!既然法律惩罚不了他,为什么我不能亲自惩罚他?”
面对陷入魔怔的王平年,我猛得一拍桌子:“国有国法!你是想乐宝有个杀人犯的父亲吗?要是乐宝回来了,而你却在监狱里吗?”
“那个人男人是谁?他长什么样子,有告诉你名字吗?你还记得他有其他什么特征吗?”我步步紧逼。
王平年逐渐冷静下来,脸上带着回忆:“那个男人没有告诉我的名字,我也没有看见过他的脸。他和我见面都是带了一张狐狸面具。”
“其他特征……他的脚有一点瘸。”
台式风扇吱呀吱呀的声音被隔绝在审讯室里。
“怎么样?”谢厅南迎了上来。
“很有可能是孤狐,他很有可能没死。”我的声音带着些许沉闷。
“我们也发现了疑似孤狐的踪迹,应该是他没错了。”谢厅南沉声说道。
我们两人的面色都不算好。
他伸出手来想拍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
“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谢厅南眼里满是受伤,手僵在半空中。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抱歉,下意识。我们之间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 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