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这女人给震惊到,皱着眉询问:“你要知道,你这身份…..”不能为正妻…..
试图和她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苏清月忽而大笑起来,指着他,站在原地,冷静陈述。
“裴桉,你给我东西要是和旁人一样,我都不会要。”
说完轻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何况,此刻你不过是给我一妾室身份,我凭什么要留下?”
“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在乎那施舍的那点名份?”
“旁人要你国公府荣华,想要爬床成为你的女人,过着和许多女子一样,日日夜夜期盼一个三妻四妾的男子生活。”
“可我苏清月,一点不稀罕。”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清风苑吗?那是因为你那庶长兄看上我,我没得选,我才成了你通房。”
“不然,你以为我很稀罕这个位置?还是你觉得我和院子的大多丫鬟一样,天天想爬你的床?”
“别自以为是了。”
“明日,你便要定亲,何苦收个姨娘,去恶心你真正看得上的姑娘呢?”
“所以,你放过我,世上有着许多想要上赶子喜欢你,陪你睡的女人。”
一番惊天骇俗话落下,炸得整个院内人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谁都不敢看世子如今的脸色,面色铁青,双目喷火,瞪着面前满嘴胡话的绝情女人。
裴桉从来没想过,会在她嘴里听到这些话。
可血淋淋现实和人,就这么站在他面前,无从解释。
“苏清月!”沉声怒喊,一股从心头冒出来怒火快要将他淹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用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 ?”
“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番话,就是在找死。”
苏清月喊完那些心底话只觉得痛快,眼神毫无波澜,一句话也不愿说。
脸皮已然撕破,她再也不想演戏。
可裴桉受不了她这副模样,更加受不了她毫不在乎自己的眼神。
上前死死把人拽住,单手抬起她下颚,强硬让她看向自己,四目相对。
一个怒火冲天,一个平静无比。
裴桉此刻,可悲意识到,面前这个女人,刚才说得全然是实话。
她真的一点不在意。
她完全不想要那些东西,也压根不想留在自己身边。
这个认知,让裴桉觉得恐慌,也觉得耻辱。
一直以来,他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甚至连心都被骗走,只换来一句不稀罕。
简直可恶。
就这么盯着这个狼狈狗肺的女骗子,死死掐着她下巴,发出刺耳的笑声,残忍至极开口:“不愿意又怎样?”
“我告诉你,苏清月,只有我不要,还没有人能让我放手。”
“既然你不想做妾,那好我满足你。”
“从今天开始,你就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我能让你消了你的奴籍,自然也能恢复。”
“说我狗官,丧尽天良,自以为是?”
“那就让你见识下我真正卑劣的手段。”一字一句冷血至极,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厉。
手上力气捏着她下巴几乎变形。
“你….裴桉…无耻。”挣扎绝望骂着他。
苏清月被他这些给彻底击垮,她不要再成为一个随意买卖的奴隶。
可裴桉却十分享受她此刻的绝望,手上脱力,把人扔在地上,低眸冷眼瞧着她。
“我是无耻,可你也只能和我这种无耻之人在一起。”
“这辈子,都不能逃脱。”裴桉低哑声音里透露着病态痴狂。
就这么暗着眼神盯着他,面无表情朝人吩咐:“把她给我带去府外庄子上。”
“给我看好了,要是人再没了,你们就一起去死。”
第27章 世子你伤了清月姐姐的心
裴桉被气得一夜未睡,第二日清晨国公府闹成一团。
原本是定亲之tຊ日,裴家和董家都闹翻了。
国公夫人前一日还满脸喜事,没曾想就听见说两家退亲之事。
看着她这好儿子满脸冷漠,张口就来的理由,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一旁的老国公也是满脸怒火,上来就是指责。
“你自己说,当初不是你看中董家姑娘的吗?”
“闹得全京城都知道,现在一句就不想娶了?裴佑之,你还要不要国公府的脸面?”
这董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以后在官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不就是生生给国公府树敌。
裴桉神色冷漠,对这些影响丝毫不在乎,一个试图把手伸到他枕边人的女人,他不要。
面无表情回话:“我杀了董家十几号人!”
话音刚落,老国公和国公夫人脸色大变。
“今日我们不退婚,董家也会。”
“这个脸面,我裴桉不想给他们董家。”
狂妄至极,老国公上来就是一脚,怒骂:“逆子!”
老国公当年也是上过战场,常年习武,身体健硕,这一脚实实在在,让裴桉跪倒在地。
国公夫人宁氏哪里能看得了这种场面,她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宝贝都来不及。
“做什么,裴沉!”
“你居然打我儿子!”哭着上前就往这男人身上打。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不娶就不娶,他董家能如何。”
宁氏虽然对这件事生气,但比起他儿子,什么都算不上什么。
“妇人之仁!”老国公对眼前妻子是有愧疚,见她流泪护着儿子,一时也再动手。
“对,我妇人之人。你裴沉男子汉大丈夫,国公爷,有那么多孩子,以后还能让其他女人给你生。”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谁也不能欺负。”她激动反驳这人,话语中满是讥讽。
这二十年来,她对着男人,已然没了期待。
自然说什么,也不用顾忌。
“你!”裴沉看着她嘲讽不屑模样,想要责骂,最后还是认了下去。
气不打一处盯着这个儿子,看着他们母子相护模样,最后还是铁青着脸,甩手离开正院。
“行,我不管了!”
“裴桉,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负责。”
宁氏压根不看那男人,屋内就只剩下母子两人,抬手抹去泪痕,严肃看着跪在地上之人。
“说实话,为何又不娶了?”
裴桉此刻跪在地上,心中对母亲带有一丝愧疚,实情他不能说。
“查到一些事情,董家女德行有亏,不宜做正妻。”这话也是实话。
宁氏盯着她这儿子看了好一会,最后只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不想说得事情,旁人在怎么逼都是无用。
可心里头还是气,前段时间算是白忙活。
“你说,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
“你那两个表妹看不上,后面看上一个,又在提亲前弄出这一番事情来,是不是逃避娶亲?”
一边说一边打量他的神情,试探性询问:“还是说,你是为了屋里那个通房?”
裴桉神色未变,抬眼与母亲对视:“不是。”
“儿子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
宁氏见他这番回答,也不知该不该信,总对那个通房不安。
裴桉自然能看出母亲的担忧,想到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心中又是一疼,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狠下心答道:“儿子已经让人放她出府。”
这话让宁氏一惊。
“儿子暂时并未找到合适的正妻人选,并不想随便娶亲,望母亲成全。”
还没等宁氏拒绝,紧接着开口。
“最近朝堂不安,天子身体欠安,太子手下有不少重要事情等着儿子去做。”
“请母亲放心,佑之这辈子绝对不会让母亲失望,也绝对不会以国公世子这个身份活一辈子,也不绝对不会止步于此。”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砸在国公夫人宁氏身上,她眼眶一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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