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却一直默默地给乔乔夹菜,甚至会帮她挑走鱼肉上的小刺。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贴心的模样,酸水在心中泛滥。
“婉仪婉仪瘦了,多吃一点。”
碗中多了一块排骨。
我抬头,对上妈妈温柔注视的那刻,鼻间忽然有些发酸。
是啊,我也不是无人在意!
父母的爱意让原本坐立不安的我逐渐平静下来。
吃完饭,我不愿和那几人待在同一个空间,独自去了庭院。
却没想,和陆谨寒撞了个正着。
我与他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诡异的是,陆谨寒竟然也没有直接离开。
尴尬的气氛在我和他之间蔓延。
我犹豫了一番,还是先开了口:“那些画你怎么处理了?”
他说他处理了那些画,却没说如何处理。
他会如何对待那些含着我多年暗恋的画作?
扔了?烧了?
不管哪种,我好像都能说服自己接受。
可我万万没想到,陆谨寒竟然说:“乔乔最近在临摹作品练手,我将那些画都给了她。”
第10章
他将我的画都给了乔乔?!
我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
“你明知道那些画的意义……”
陆谨寒不以为然:“乔乔只是临摹而已。”
他的话仿佛比羽毛还要轻飘飘的。
落在我耳朵里,却像是一记重锤,将我的心砸的支离破碎。
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哀痛在心中翻涌。
我白着脸,几乎是嘶喊质问出了声:“陆谨寒,你怎么能?!”
陆谨寒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大。
他皱着眉劝:“沈婉仪,你冷静点儿。”
我还要怎么冷静?
他将我最喜欢的话送给乔乔时,我不够冷静吗?
他明明记得我的生日,却选择了陪着乔乔时,我不够冷静吗?
他明知是乔乔抄袭,却选择让我背锅时,我不够冷静吗?
无数的反问在我心里咆哮,叫嚣。
可最后,我都没有问出来。
够了,沈婉仪。
该清醒了。
像是自我催眠般,我竟也真的冷静了下来。
我早该明白的,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不可能会想着我、念着我,为我考虑。
我看着陆谨寒,这么多年一直沉重的心,好像突然解脱了一样。
“陆谨寒,从前是我没有自知之明。”3
“我不该奢望你会对我有意,更不该奢望你会考虑我的感受。”
“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扔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身后好像有脚步声追上来。
但很快,又没了声响。
我不知道此刻陆谨寒在想什么,也不想再知道了。
因为,我放弃了。
感情也好,陆谨寒也好,都不属于我,也不该再折磨我了。
我这样想着,可心里还是像梗着根刺一样,呼吸都疼。
为了自救,第二天,我跟着爸妈一起飞离了上海。
随着不断上升的高度,我看着机窗外翻涌的云海,和一碧如洗的天,杂乱的心慢慢趋于宁和。
等下了飞机,看到和上海完全不同的风景时,我才感觉自己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陆谨寒,再见。
我心里默默告别着,然后将他和沈渝川,贺游郅,以及乔乔从手机里一起删除。
转眼,五年后。
上海,国际绘画比赛赛场。
我站在场外,听着电话里朋友的催促,有些无奈。
“婉仪婉仪,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我已经回来了,上海举办了一场国际性比赛,邀请我来参加。”
当初因抄袭风波,我被取消了此类比赛的所有资格。
可我不甘心,这些年我拼命的画画,只为了证明自己。
终于,我洗脱了抄袭的骂名,在绘圈成功的站稳了跟脚。
朋友也为我高兴。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婉仪婉仪,你听说了吗?那个乔乔这些年一直游走在陆谨寒他们三人之间,翻了不少次车呢!”
“不过自打你离开后,陆谨寒他们一直在找你,你真的不和他们联系吗?”
这些曾熟稔于心的名字,此刻竟听的我有些陌生。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不了,已经不重要了。”
然而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嗓音就灌入我的耳中。
“沈婉仪?”
我疑惑回眸,就见陆谨寒正站在几步外。
而他的身旁,依旧站着乔乔。
熟悉的场景,让我有些晃神。
更让我诧异的,是陆谨寒的关心:“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和父母在一起,怎么会过得不好?”
我淡淡回了一句,不想多聊,率先转身进了赛场。
身后,却传来乔乔特别大的提醒声:“婉仪婉仪小姐,你走错了,那是裁判席!”
一时间,场内所有的人都朝我看来。
我没回头,继续往前走,上了台。
下一秒,一束灯光打在了我身上。
与此同时,主持人的话语声响彻整个赛场。
“比赛即将开始,让我们欢迎此次比赛最后一位裁判,沈婉仪!”
第11章
乔乔难以置信,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食指敲打着桌面。
“乔选手对我的身份似乎很有意见?”
乔乔面色一僵,她强笑道:“我没有,我只是太震惊了……”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快点开始作画吧。”
乔乔面色铁青,她咬牙道:“是。”
我不禁在心中怀疑,她会不会因为太过生气,把自己气晕过去。
此次的比赛时间为两小时。
等结束后,我看着她呈现在我面前的画作,陷入了深思。
这么差的水平究竟是怎么有勇气来参加绘画比赛,真的不怕丢人吗?
“婉仪婉仪小姐,你觉得我的画怎么样?”
我挑眉看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她似乎真的没有自知之明。
“你真的有在认真画画吗?我还以为这是三岁小孩的作品。”
我歪头看她,乔乔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婉仪婉仪小姐,这是比赛,你不能因为私仇……”
她话语未尽,我出言打断。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这幅画不论是色彩还是构图,没有任何一处可以入眼。”0
乔乔双手紧握,下唇被她咬的苍白。
我看着,将画放下:“乔选手似乎并不满意我的评价。”
她声音拔高了几分:“我不认为一个抄袭的人有做裁判的资格。”
闻言,我讥笑一声。
“乔小姐,你但凡出去打听打听,就能知道,那次上交的画是我这辈子画过最烂的画;可对你来说,那好像是你水平最高的一幅画。”
自从陷入抄袭的风波后,我曾不止一次公开直播画画。
我甚至还会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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